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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朵朵一把拖進了的士,依舊不放棄鬧騰,她將車窗搖下來,向跟在后面一同走出,已經(jīng)風(fēng)中凌亂的施嘉良和陳璐揮手致意。 要不是錢朵朵怕她語出驚人,一把捂住她嘴,她都想大聲歌唱了。 一首友誼地久天長,送給施嘉良。 一首你好毒,送給陳璐。 一首涼涼,送給自己。 不能唱歌,她就一把抱住坐在身邊,目光已經(jīng)要吃人的錢朵朵,膩在朵朵身上撒嬌。 “朵朵,你最好了,比他們都好。” 腦袋蹭啊蹭,成功化解凌厲的眼刀,看她的目光都逐漸柔和下來。 “你啊……” 一聲嘆息,絕塵而去,飄散在城市彌合的夜色里。 ☆、第 9 章 “朵朵,我們再去喝一杯好不好?” “喝喝喝……就你這點酒量還想學(xué)人喝酒,以后都別喝了!” “其實,其實我還好!” 公寓外的平地里,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喝醉,明珉搖搖晃晃地表演走直線,引來路人頻頻側(cè)目。 錢朵朵不想陪著她一起丟人現(xiàn)眼,將人連拉帶扯,半哄半罵進公寓一樓大廳。 慶幸醉鬼還記得自己住在幾層,找得著家門,送人進門的任務(wù)完成后,她如蒙大赦,長舒口氣。 都到九點半了,總算可以回自己家,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為了打車拿出手機看微信,居然是施嘉良的消息顯示在最上面一行。 這還是在律所里互換微信后,兩人之間第一次有聯(lián)系,有什么事情,才分別又要找她? 點開消息后,上面的時間顯示是幾分鐘前發(fā)來的,只有一句: 【明珉怎么樣,到家了沒有】 兩個人已經(jīng)都分手了,施嘉良你裝什么大尾巴狼,發(fā)什么濫竽充數(shù)的好心! 錢朵朵撇了撇嘴,不咸不淡地回過去三個字。 【還不錯】 發(fā)完,她將手機頁面轉(zhuǎn)到滴滴打車,專心致志等車來,不管那人后面是否有回復(fù),不愿再搭話。 反正無論說什么,事到如今,都是多余。 ———— 明珉一進家門就覺得口渴得厲害,她打開冰箱柜門拿出可樂,坐在沙發(fā)上大口喝。 冰涼的液體和甜蜜的氣泡充斥在喉舌。 一個字,爽! 醉眼朦朧中,她傻愣愣地盯住易拉罐看,覺得自己現(xiàn)在好開心,好喜歡百事可樂幾個字。 做人嘛,最重要的是開心啦! 又瞄見茶幾果盤里放置的香蕉,顏色金黃,和她衣服一樣是明黃色。 顏色真好看,也喜歡! 第一次知道,原來喝酒后看世界會是如此美好,以前從來沒有試過。 施嘉良說女孩子最好不要喝酒,醉酒的樣子難看,也容易被人占便宜。 所以過去幾年里,明珉喝酒的次數(shù)一只手能數(shù)完,且都是能推脫就推脫,推脫不了也聲稱胃不好淺嘗即止。 久而久之,師傅譚成易已不帶她出門做業(yè)務(wù),錯過許多搭上肥差的機會。 在人際交往上,女律師本就不如男律師有優(yōu)勢,如她這般瑟縮往后躲的更加受限。 難怪實習(xí)期結(jié)束后,一直只能接些離婚和借貸的小案子代理。 她突然想起,施嘉良一直聲稱自己不喜歡女人喝酒,但陳璐不是善于在酒桌上結(jié)交朋友,迎來送往吹捧抬轎的么? 看來施嘉良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不介意女朋友喝酒這茬了。 大男子主義也是分人看飯下菜的,她對施嘉良已然是盤冷菜。 真沒意思… 明珉一手端著可樂,一手捧起果盤里的香蕉,又走到了陽臺上。 她想唱歌,想吹風(fēng),想繼續(xù)和人干杯。 雖然夜風(fēng)迎面吹,身上卻在發(fā)熱,暖融融的,一點都不覺得冷。 左右張望間,發(fā)現(xiàn)左側(cè)不遠處,一個體格修長的男子站在陽臺上,手里拿了只噴壺在澆花。 哦…… 原來是鄰居家的大帥哥。 他家陽臺上幾乎擺滿花草,夜色下看不大清品種,總體上感覺郁郁蔥蔥的。 原來他喜歡種植物,這愛好挺符合他的暖男氣質(zhì)。 “你好啊!干杯!” 沖對方擺擺手,她搖晃手上的飲料罐,笑嘻嘻地大聲說。 聽見明珉的招呼,對方停下澆花的動作。 因為兩家陽臺隔得極近,視力極佳的明珉能看清楚他面上表情。 挺疑惑,滿臉的問號… 但此時,迷迷糊糊的她,壓根就不會去思考對方到底在疑惑些什么,開口搭訕就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今晚的……月色……真好!” 寒風(fēng)嗖嗖地刮,天空中在飄細碎小雨。 咦……月亮呢……莫非躲到云后面去了? 明珉脖子都仰望得酸痛,還是找不到靜謐夜空中該有的月亮。 對方也跟著她的動作,一起抬頭往天上看。 顯然,找不到她所說的球體。 低下頭后,他微微一笑,笑得明珉眼睛不由自主地眨了眨。 就算月亮躲進了云層里,面前也有別的發(fā)光體。顏值高,閃亮亮的生物啊,沖著他笑得這么好看,她也要請他吃東西。 她放下手里的易拉罐,摘下一只香蕉。 “請你吃,接著!” 香蕉在手上掂了兩下,一道拋物線,丟了過去。 對方趕忙放下噴壺,接個正著。 明珉點點頭,對自己表示滿意,為了陪施嘉良運動,她那些年的籃球可不是白打的。 這不,一投一個準! 可想起那個混蛋就心情不好,好嫌棄! 一時間,明珉怒向膽邊生,氣沉丹田,沖著樓下黑壓壓的樹叢就是一句大吼: “施嘉良,你這個混蛋!” 路上尚有行人,有人聞聲向公寓樓的陽臺看過來。 她仰起頭,欲一鼓作氣,再次氣沉丹田發(fā)出獅吼功。 鄰居家的帥哥突然開口問:“你喝酒了?” 停頓住想往下探的身體,明珉嘿嘿傻笑,點了點頭:“喝了一點點。” 舉起一根手指,比了個“1”。 對方聽見后,又是低頭輕笑。 陽臺吸頂燈的光線不亮,暗黃色光從他背后傾瀉過來,將輪廓襯托得溫文爾雅。 將手上的香蕉往旁邊一放,帥哥否定了她的回答。 “一點點?我看可不少。” 嘿嘿……嘿嘿…… 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fā)。 對她而言,的確不少。 一邊傻笑著,明珉開始掰手指頭,計算今晚到底喝了幾杯,一個手不夠用換另外一只手,結(jié)果兩只手都用完了還沒數(shù)完。 這可如何是好? 求助地望向?qū)Ψ剑上嗽诹硗庖粋€陽臺,不然借他的手數(shù)一數(shù)也是可以的。 那天電梯里幫撿東西時,她可是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