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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寶寶,他所承受的一切痛苦都值了。何睿聽見身后的腳步聲,回身看見裕凜俊美的面容,眼中有一絲喜色,他伸手將寶寶抱在了懷中。裕凜走近床邊看見何睿面容的笑意寶寶稚嫩的小臉,面上的神情有一絲緩和。“王爺,寶寶剛才笑了。”何睿抬手拉住裕凜的衣袖,將身體向床邊挪了一些,與裕凜的距離更近了。“真的?這么小的孩子會笑嗎。”裕凜順勢坐在床上,他看著孩子的小臉,眼中有一絲不相信。“當(dāng)然會了,剛才寶寶笑得很好看,和王爺很像。”何睿回憶著裕凜驚艷的笑容,可惜他只見過裕凜真正的笑過一次。“寶寶面上光禿禿的連眉毛都沒有,又那里和我像了。”裕凜細(xì)細(xì)端詳著孩子的面容,王府中的每個人都說小世子酷似他,但他們是怎么看出來的。“小孩子都是這樣,等張開了就好了。”何睿笑道,更何況寶寶是早產(chǎn)的,比一般嬰孩要小了很多。寶寶微微動了動身體,小手掌拍在了何睿的手上。何睿看著寶寶撅起的小嘴忙柔聲哄到,“父王不是在說寶寶長得丑,寶寶的相貌可好看了。”“他聽得懂嗎?”裕凜見何睿小心翼翼的神情,低聲嘟囔了一句。何睿抱起寶寶向裕凜懷中松了松,“您抱抱寶寶嗎?”裕凜看著襁褓中寶寶纖細(xì)的手臂,生怕自己會碰壞了寶寶,抬起的手終而是撫在襁褓上。“寶寶讓父王抱抱好不好。”何睿輕輕搖晃著孩子的身體,他拉著孩子的小手撫在裕凜的手上。但寶寶絲毫不領(lǐng)情,看都沒有看裕凜一眼,微微低下頭吮吸著小手指。一旁的奶娘站在一旁等待了許久,她看著王爺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存在,不禁低聲提醒道,“王爺,奴婢該給小世子喂奶了。”裕凜點點頭,何睿依依不舍的將孩子抱給了奶娘,他握著孩子的手指在嘴邊吻了一下。“好了,等奶娘喂完奶后再把孩子抱回來,又不是從此不讓你見到孩子了。”裕凜看著裕凜與孩子難分難舍的模樣,心中有些無奈。裕凜抬頭看見遠(yuǎn)處桌邊仍飄散白霧的藥碗,才想起了自己的來意。“你為什么不喝藥。”裕凜記得何睿好像也不是那般畏懼藥味。何睿微微低下了頭,裕凜日日在書房處理文書,倘若他不出此下策,裕凜絕不會主動來房間中看望他。“藥有些燙,我想等一會再喝。”裕凜起身走向桌邊伸手撫了撫藥碗,“已經(jīng)不燙了。”他本以為會費些口舌,但沒想到這般輕易。何睿看著裕凜遞來的藥碗,眼中有些猶豫放下了抬起的手。裕凜搖了搖湯匙,舀了一勺喂向何睿。何睿張口含住了,他記得當(dāng)初他躺在床上一心求死時,裕凜也這般喂過他,苦澀的藥汁咽下去根本沒有任何味道,他甚至還懷疑裕凜有意羞辱他。而現(xiàn)在他留在王府中多日,感受著裕凜待他的溫暖,心結(jié)漸漸打開,自與當(dāng)時不一般了。裕凜看著何睿微蹙的眉頭,轉(zhuǎn)身尋找著什么,但桌上空空如也,“良藥苦口,一會我派人去集市上買一些蜜餞回來。”“待你再喝些時日的湯藥,武功就能完全恢復(fù)了。”裕凜看碗中見底的藥汁,將藥碗放在了一邊。“您為我恢復(fù)功夫了。”何睿心中猛然升起一絲不安,他早就不在意自己的一身功夫了,留在王府中日日過著安寧的生活,還有什么可顧慮的。“這是我曾經(jīng)承諾的,待你生下孩子后,為你恢復(fù)功夫,派人將你送回大梁。”裕凜平靜的說道,為何睿恢復(fù)功夫需要一段時日,早一些服藥也好,免得路上遇到了危險情況,何睿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何睿緩緩靠在床欄上,眼中有一絲淡淡的傷痛。“王爺希望我回去嗎?”難道是他想錯了,可是倘若裕凜對他沒有一絲感情,那他為什么要待他那么好,甚至日日關(guān)切他的安危。或許何睿相信裕凜待他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可那日裕凜為什么那般顧慮他的安危,他明明可以放棄自己保全孩子的。曾經(jīng)何睿也想過斷掉腦中的雜念,回到大梁生活,但他那日看到裕凜徹夜趴在他床邊,憔悴的面容,眼中滿滿的血絲再也無法狠下心了。他放不下的不僅僅是寶寶,還有身邊關(guān)照了他多日的人,倘若他離開后世上再不會有如此在意他的人了。何睿真的不想放下。縱然他現(xiàn)在的身份低微,但留在王府中日日享受著溫馨的生活已經(jīng)足以了。就算是俘虜又怎樣,他當(dāng)年是光榮的副將軍,獲得赫赫戰(zhàn)績滿身是傷的回府,那些所謂的親人可曾正眼看過他,詢問他的傷勢。何睿已經(jīng)對過去絕望了,裕凜的關(guān)懷讓他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裕凜眼中一片茫然,“我許下的承諾必須做到。”何睿的心重重的落了下去,原來王爺真的沒有對他動過心,一切不過是他自作多情罷了。何睿用力握住了床欄,他寧愿裕凜當(dāng)年沒有救過他,現(xiàn)在給了他一絲希望,卻狠狠的將他推入無盡的絕望中,實在太殘忍。他享受過了被人關(guān)懷的溫暖,再也無法孤獨的在大梁生活。“倘若我離開了,王爺會對我有一絲不舍嗎?”何睿緩緩問道,他不相信裕凜是一個爛好人,待誰都那般關(guān)懷。裕凜沉思了許久,他不知何為不舍,但至少他永遠(yuǎn)也不會忘記何睿了。“是我想太多了,王爺不用等我傷勢痊愈,明日我一人離開就好。”何睿看著裕凜沉默的面容,起身走向房門外,白皙的雙足落在地上有一絲刺痛。“何睿你瘋了,你才剛剛生下孩子,倘若受涼會留下病根。”裕凜用力拉住何睿的手臂,伸手將他抱起走回床邊。“我既答應(yīng)放你回去,必不會食言,你安心留在府中休養(yǎng),待傷勢痊愈了再回去也不遲。”裕凜將被子裹在何睿的身上。“王爺既然不在意我,又何必待我如此好。”何睿用力掙扎開裕凜的雙手,倘若只能享受一時的溫暖,他寧愿裕凜待自己絕情一些。裕凜微蹙眉頭,伸手連何睿帶被子一起擁入了懷中,“我不想你的身體留下任何病痛,你為我孕育了子嗣,我真的很感激你,倘若你有什么要求提出便可,我會盡量滿足你。”何睿感受著裕凜懷中的溫暖,漸漸安靜了下來。他看著裕凜面上的擔(dān)憂之色,眼中有一絲迷茫,他不相信裕凜待他沒有一絲感情。雖然裕凜的話語很單薄,但那份關(guān)切與擔(dān)憂卻是實在的。如果裕凜真的將他視作路人,剛才也不會那般緊張了,亦或裕凜僅僅沒有發(fā)現(xiàn)心底的那份感情。倘若他決意離開,待裕凜醒悟只怕是會很傷痛。何睿想留下賭一次,就如同他當(dāng)初一般,他喝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