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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的樣子,盡力忍住面上的笑意。“你先去吃吧,我還不餓。”璟堯的眼神早就不在奏折上了,他不過就是裝裝樣子罷了。“琛之,我陪你一起用好嗎?”熙陽溫聲說道,他趁機奪過璟堯手中的奏折放在一邊。璟堯的神色緩了一些,勉強點了點頭。熙陽扶著璟堯坐下后,起身在璟堯碗中夾了一些菜。熙陽見璟堯遲遲未動碗筷,誤以為皇上還在生氣,抬手夾了一片rou喂向璟堯嘴邊。璟堯搖了搖頭,“我沒什么食欲,你自己用吧。”他并不是生剛才的氣,而是他真的看見飯菜便有些惡心。“皇上,您吃不下。”熙陽眼中有些擔(dān)憂,最近皇上的食欲是有些差,他讓御廚換了些新樣式,沒想到還是如此,沒有半點效果。“熙陽你不用擔(dān)心,過一段時間就好了。”璟堯笑了笑,他夾了一片菜葉,只勉強吃了一口便放下筷子了。熙陽嘆了口氣,皇上一直用不下飯菜,身體又如何能承受得住,他打開一旁被扣住的碟子,藕片擺放在碟子中央,汁水粘稠而均勻。“您試試這樣可以嗎?”熙陽將碟子放在璟堯面前。璟堯夾過一大片蜜汁藕,咬進口中后,有一絲絲的甜膩,他看著熙陽看向自己的神情,下意識的放下了筷子。“倘若您愿意吃,就多吃一些吧。”熙陽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他以后要吩咐御廚在菜肴中多加一些糖了。璟堯搖搖頭,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熙陽為孩子做好榜樣不再吃甜食了,現(xiàn)在又怎可能食言。“要不我喂您。”熙陽又向璟堯碗中夾了一塊藕片。璟堯看著碗中的藕片,終而是拿起了筷子。熙陽又接連打開邊上的幾個蓋子,露出了皇上最喜歡的幾道甜食,看來他讓御廚準(zhǔn)備這些菜式是對的。“沒想到熙陽還有這片心意。”璟堯看著遠處的糖醋排骨微微愣了一下,抬手夾了一塊,他自幼便喜歡甜食,或許寶寶也會喜歡的。“熙陽,怎么不吃啊。”璟堯看著一直盯著他看而未動筷的熙陽。他順手為熙陽夾了一塊糖醋里脊。“一點都不甜。”熙陽點點頭,用筷子杵了兩下里脊rou,夾了一大口青菜,他不禁在內(nèi)心祈禱,寶寶可千萬不能像他父皇那樣,否則年紀(jì)小小的牙齒便保不住了。“熙陽,要不要再來一塊。”璟堯看向碟子中最后一塊蜜汁藕。“臣吃飽了。”第45章第43章午后,小院子中異常寧靜,只有偶爾傳來的葉片間相互摩擦的沙沙聲,地上落下片片斑駁。裕凜身著白色長袍,玉帶緊緊扣在他的腰間,翡翠玉佩的紅穗子追著他的步伐輕輕搖曳。頗高的衣領(lǐng)襯得他面色如玉,蒼白的面頰上有一絲病態(tài)之美,平添淡淡的柔弱。然他的身材挺拔,彰顯著骨子中的那一分貴氣。裕凜走近院中,他聽著房間中靜悄悄,偷偷看向一旁敞開的窗戶,何睿緊閉著雙眼平靜的躺在床上,好似已經(jīng)睡熟了。“王爺。”身后突然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裕凜不悅的皺了皺眉。“何睿的傷口皆以結(jié)痂,再有七八天他身上的傷疤便可褪下。”暗影站在裕凜身后說道。“這些時日辛苦你了,等到何睿離開后,你就回王府吧。”裕凜看著那道黑色的身影,暗影跟在他身邊很多年了,如今他卻讓暗影照顧一個敵國俘虜,確實有些為難他了。“謝王爺。”暗影眼中一陣喜色,他還以為王爺命他護送何睿離開后,不再讓他回來了。裕凜轉(zhuǎn)身推開房門,桌邊擺著一碟小點心,略略少了幾塊,茶壺仍是熱的,在緩緩冒著白霧,因午后已過,桌上的飯菜早已被撤了下去。何睿平躺在床上,薄被微搭在身上,隱隱露出他胸口細膩的肌膚。清秀的面容已有些紅潤,兩腮間也略有了些rou。裕凜走近何睿身側(cè),想為他拉上滑下來的被子,他伸手握住被角湊近時看見何睿鎖骨下隱隱蔓延至胸膛的傷痕。裕凜初見少年清秀的面容時,甚至僅僅以為他是一個普通囚犯,未想到他身上竟然留下了那么多傷痕,一道疊著一道,新傷壓著舊傷,年紀(jì)輕輕便親上戰(zhàn)場,確實有些難為他了。裕凜拉開被子想為何睿檢查傷勢,他微微掀開何睿的衣襟,看見他白皙的皮膚上一道貫穿前胸的傷痕,眼中有些震驚。何睿不知何時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他看著裕凜湊近的俊臉,抬掌擊在了裕凜的左胸上,雖然他的內(nèi)力已經(jīng)被廢了,但他年紀(jì)尚輕體力又有所恢復(fù),自然用了不少力道。裕凜不禁接連退了幾步,他張口剛想說什么,俯身咳了幾聲。“你剛剛想殺了我。”裕凜緩緩起身清了清嗓子,他還以為他的傷勢已經(jīng)痊愈了,沒想到不過被一個少年輕輕推了一下,都承受不住。“不是,我。”何睿搖搖頭,他怎么會想殺了裕凜,他不過是猛然看見一個人的面容,下意識的防御罷了,他也沒有想到裕凜如此脆弱。“你就算殺了我,也走不出這個院子。”裕凜坐在床邊,看著仍有些迷茫的何睿,他知道何睿沒有動過這種心思,但他即使動了也是白費。何睿見他已經(jīng)出手再說什么也沒有意義,便直起身體坐在一旁不再說話了。“我剛才是想為你檢查傷勢,看你恢復(fù)得怎樣了。”裕凜擔(dān)心何睿誤以為他剛才想圖謀不軌便解釋道。“我恢復(fù)得已經(jīng)很好了。”何睿見王爺日日掛念著他的傷勢,甚至親自為他喂飯,那日的事情他已經(jīng)放下了。他看著王爺想表達一些感激之情,但無奈剛才發(fā)生了誤會,他如何也說不出口。王爺給他用的都是上等的好藥,他恢復(fù)的速度之快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想象。“再過幾日等你的傷口上的傷疤退去后,我派人送你回去,我擔(dān)心此去大梁路途較遠,倘若傷口未痊愈恐會惡化。”裕凜單手按在了隱隱做痛的舊傷上,剛才何睿不過隨意推了他一下,他也沒想到恰好擊在傷口上。“王爺,不用派人送我,我自己回去就好。”何睿搖頭,王爺已經(jīng)留他養(yǎng)傷了多日,他還怎能再讓人家派人送他。“怎么不相信我,我鄭裕凜說道做到,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將你送回大梁,絕不會半途在害你性命。”裕凜面色有些不悅,倘若不是他那日無意羞辱了何睿,他絕不會再忍著怒意,好生關(guān)照著一個俘虜,然而人家卻還不領(lǐng)情。“回到大梁后,你與我再無半分瓜葛,倘若你回府中,有人問起你,你絕不能在提起那日的事情。”裕凜的面色有些冰冷,倘若按照以往他們絕對會毀尸滅跡,根本不可能再放人回去,而他心中愧疚,也做不到哪一點。“我知道那日有愧于你,這些時日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