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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都不張口。“真是一群廢物,事事都需要我想辦法還要你們有何用。”裕凜重重的拍向桌子,他也是有些疏忽了,可是讓何睿主動吃飯菜實在是很艱難。裕凜轉身走出房門,站在一邊的暗影隨即跟在身側。“你吩咐廚子準備一些大梁的菜式。”裕凜似乎想起了什么頓了頓腳步。“王爺屬下已經準備過了,但是沒有任何用。”暗影嘆了口氣,無非就是何睿閉著雙眼躺在那里,等他有些力氣了就起身將一旁的飯碗打翻。他們細心準備飯菜也是白費苦心。“一會我來喂。”裕凜快走幾步進入院子中,他伸手推開微合的房門。何睿依舊面色慘白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纖細的脖頸下的鎖骨異常突兀,薄被松松的搭在胸前,他手臂搭在床邊,指節用力握住一旁的窗欄,似乎隱約看見手背上的青筋。一兩個侍女站在窗前手中端著托盤,地上似乎還殘留著一絲食物的痕跡和碎瓷片。他聽見開門的聲音睜開眼睛,看見裕凜的面容頓時瞪圓了雙眼,他盡力直起身體從口中擠出了兩個字,“你滾。”裕凜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都下去,他緩緩走到何睿身邊,“我上次不是說過倘若你好好吃飯我就絕不來煩擾你,而你現在刻意絕食是不是為了見到我。”何睿的胸膛起伏的很厲害,他抬手扇向裕凜近在咫尺的面頰。裕凜伸手握住了,他撫摸著何睿纖細的手腕,眼中有一絲淡淡的愧意,倘若不是因為那晚的事情,何睿現在恐怕傷勢早就已經痊愈了,更不會異常消瘦病弱的躺在床上。“你想對我說什么,是讓我放開你好讓你求死,然后再將你的尸骨仍在一個荒郊野外。”裕凜松開了何睿的手腕,倘若真的是如此,那么他的心結也同樣無法解開了。“我絕不會低聲下氣的求你。”何睿狠狠的瞪著裕凜,他身為男子卻被人如此羞辱,除了求死還能怎樣。“我沒有讓你求我,我只是再為你想一個出路。倘若你死了就再也見不到那些關心你的人了,或許他們還在等待著你回家。”裕凜輕輕的說,他盡力勾起何睿的思念之情,一點點的讓他放下忌憚。“你休想在迷惑我,你救我不過是想羞辱我,我絕不會如你的愿。”何睿用力握緊拳頭,他身為一個被俘虜之人就算再回去也是對何家的羞辱,他寧愿死在敵國。“我憑什么羞辱你,我認識你嗎?”裕凜用力的拍向床邊,他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何睿是不是真的副將,他又憑什么羞辱他。何睿愣了一下,繼而嘴角勾起了一絲輕蔑的笑,“原來王爺想抵賴那天的事情,果然陳人都是狡詐之徒。”“那日的事情非我自愿,我倒寧愿從未見過你。”裕凜擰緊了眉頭,他應該早在得知牢中的人不是何林時就將他放回去,也不會再有后來的事情發生。“非你自愿,難道還有人用刀逼著你這個王爺羞辱我。”何睿的眼中有一絲憎惡。裕凜搖頭,眼中溢滿苦楚,他堂堂王爺竟然沒有抑制住自己的欲望羞辱了一個俘虜,傳出去簡直就是笑話。可這樣的事情他確實做了。“我一時沒有控制住我自己,對不起。”何睿的雙手用力握緊了被子,王爺竟然對他說對不起了,不可能一定是他聽錯了,陳人羞辱俘虜自以為理所應當的事情,怎會說對不起。他抬頭看著裕凜一張一合的雙唇,冷笑一聲,對不起又能怎樣,他被羞辱至此,此生早已無顏活下去了。“我知道你被俘虜已經無法再回到何家了,等你傷勢痊愈后,我派人將你送回大梁,再為你在鄉下制備一處房產,你平靜的度過余生怎樣?”裕凜低頭湊近何睿,他只希望何睿能正常的走回大梁,怎樣的條件他都愿答應。“王爺豈會如此便宜我。”何睿看著裕凜,眼中溢滿了不信,他身為俘虜王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如此優待他,亦或是王爺僅僅是以此誘惑讓他的傷勢盡快痊愈。“我不想讓你死在我手里。”裕凜見他無論怎樣說何睿都不肯相信了,也只能直白的說出自己的心思。裕凜看著何睿滿是戒備的雙眼,心中有些許的絕望,他是王爺,不是神,讓一個曾經被他羞辱過得俘虜相信他,簡直根本不可能。裕凜轉身走向飯桌,拿起空碗夾了一些清淡的小菜,他端著飯碗坐在了何睿的身邊。裕凜夾起一片菜葉并沒有喂向何睿嘴邊,而是在面前輕輕的晃了晃,“這片菜葉讓我想起了過去,我與母親一同生活在鄉下的小屋子中,茅草屋每逢下雨便漏水,異常寒冷,我縮起身體坐在角落中,母親用她不甚寬廣的肩膀將我擁在懷中。”何睿是何家的庶子,據說是一個不知名的女子生下的,待到何睿年近十歲才被送到何家。裕凜想想也知恐怕是何老將軍風流多情與一個平常女子一夜生情,而那個女子帶著孩子生活得異常艱辛,何睿兒時恐怕也吃了不少苦。何睿看著遠處,眼中有些濕潤,自他記事起,爹爹的身體便一直都很不好,總是一直在咳,他也很乖巧懂事的站在一邊為爹爹捶背,他自以為只要自己長大了賺錢了就可以為爹爹治病,但他還未到十歲那年爹爹就故去了,從此世上不會再有疼愛他的親人了。“來,嘗一嘗母親親手做的菜。”裕凜看著何睿有些迷茫的雙眼,許是自己的話起了些作用,他連忙夾起菜喂向何睿嘴邊。何睿張口含住了。裕凜心中一陣感嘆,喂何睿吃飯太不容易了,還需要有人幫他回憶過去。裕凜見碗中的菜少了大半,將碗筷放在了一邊,何睿剛剛開始吃飯,還不能吃太多,等以后再給他添些飯。“為什么要親自喂我用飯。”何睿本以為裕凜親自來會強令逼迫他,誰知裕凜竟是在邊說邊喂。“如果不是我親自來,你會吃飯嗎?”裕凜看了何睿一眼,難道他愿意給別人喂飯嗎。“我的病痊愈了對你有什么好處。”何睿冷冷的說,倘若裕凜想折磨他,現在也不會顧忌他的身體,可他想不通裕凜為什么會在意一個俘虜的身體。“你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軍情嗎,你不用白費力氣了,就算有我也不會告訴你。”何睿側過了身體,他身為副將卻僅僅是個苦力,他們討論重要軍情時,他都沒有在場。裕凜看著他勸說了半天,床上的人依舊如此固執,心中有些氣結,“我告訴你,你不過就是個沒有價值的俘虜,我從你身上什么也得不到。”“我雖身為王爺權高貴重,但我未曾強迫過任何人,你是第一個,我不想那一天永遠印在我的心中,我只希望等你傷勢痊愈后盡早將你送回去,此生決不再見你第二面。”裕凜起身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