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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好聞又有點熟悉的味道。 朦朧不清中,她邊揉著鼻子,邊往眼前的始作俑者看。 賀云醒本是眉尖輕蹙,看到她泛著清淚,眉眼緊巴巴皺在一起的模樣,嘴角微微勾了勾。 “走路不看路的啊?” 邊梨揉完了鼻子,眼尾處都泛著淡淡的粉潤,鋪上了一層瑩潤的水意。 此時此刻聽到他所說的話,心里有點不服氣,“你不也是。” “所以這個時候,理直氣壯到,連前輩都不喊了。”賀云醒俯身下來,寬勁清瘦的脊背線條因著配合邊梨的角度,凹成了微微彎腰的姿勢,視線和她平行。 被他這樣近距離的打量著,邊梨莫名有點窘,連喊了三聲前輩,末了忿忿地補了一句,“滿意了吧?” 賀云醒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氣定神閑了半晌,才直起身來,“你們練習室壞了?” “你怎么知道啊?”邊梨詫異地反問,她們練習室出事沒多久,雖然都是同一層,但就算是順風耳,應該也沒有這么快吧。 賀云醒斂眸睇她,不緊不慢地說,“剛才聽到的。” 他說這話的語氣,半點沒有偷聽別人的墻角的不好意思。 說完,賀云醒又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不過剛那誰?” “程熾哥你都不認識?一個公司的哎,他超紅的!!” 賀云醒嘴角緊抿,淡淡地吐出一句,“不認識。” 邊梨想了想,覺得不認識也有道理。 要說紅,圈內誰敢和他比啊。 她仰起頭,語氣誠懇,“前輩,你實話告訴我吧,其實你就是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邊梨回憶了一下,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還是心里的好奇占了上風,繼而試探性地問了問他。 畢竟,在她的印象里,賀云醒從未喊過她的名字。 “程熾和你什么關系?” 邊梨看他這樣轉移話題,故意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更加覺得有貓膩。 “就簡單的前后輩關系啊,好了好了你快說我的名字!”邊梨更加覺得自己的猜測對了。 賀云醒,壓根連她名字都不知道。 她內心偷偷竊喜,總覺得當初鬧的那些烏龍局面,此刻被徹徹底底掰轉了回來。 賀云醒嘴角噙笑,懶洋洋地開口,“叫你的名字啊?” “邊梨,還是……”他語調刻意拉長,尾音輕輕上挑,就像是一把撓人的小鉤子。 賀云醒頓了頓,繼而緩緩補了一句,“肥肥?”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喊的小名都是來日要還的債# 晉江太抽了嗚嗚嗚嗚嗚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9章 十分滿 邊梨聽到那兩個字,血液里轟地一聲躥起了熱意。 粉絲和身邊的人這樣喊她,她是喜歡。 然而此時此刻從賀云醒口中說出來,倒是帶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賀云醒沒在這個話題上多作停留,“你們練習室確定不能用了?” 邊梨點點頭,低頭瞅了瞅自己的手機屏幕。 阮相宜沒給她發催著回練習室的信息,應該還沒有修好。 “燈亮不起來,感覺壞了好幾層的樣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恢復正常。” 說完邊梨朝他揮揮手,“前輩我不打擾你了哈,在這兒待得太久,我得回去了。” 她還以為這里是自己新發掘的小天地,沒想到早被人捷足先登。 看賀云醒和她迎面撞上的樣子,估計平常沒少來這邊。 她還是給他留足空間,以后盡量避開比較好。 賀云醒單手執起手機,眼瞼斂起,修長的手指在上面敲打了幾下,聽到邊梨的這句話,抬眼望向她,“來我們練習室?” 說完,他似是為了說服她,頓了頓后又補了一句,“最近練習室沒人,你們可以挪用練習。” “這不太好吧……真的不用麻煩……”雖然偶像部門的練習室都在同一層,但在公司里這樣混用,邊梨還是覺得不妥。 這里來來往往都是藝人,又有經紀人盯著。不過他們的練習室,確實是誘惑力十足。 邊梨半側過身來,邊往后退邊跟他招手,“前輩我真走了啊。” 拐過轉角,回到走廊的時候,大熊也蹲在了練習室外面。 她加快腳步,湊上前去,余光瞥向練習室內,黑漆漆一片,維修人員打著燈,趁著微弱的亮光,還在忙碌著。 “不是吧,真修不好了嗎?” 阮相宜退出游戲看了看時間,聽到邊梨這么問,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掉坑了?就這么一層樓,你足足走了有半小時。” “遇到熟人,聊了會兒天。”邊梨跟著蹲下來,戳戳自家經紀人,“大熊,接下來怎么辦啊?” “你們舞蹈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吧,看這樣一時半會兒還真修不好了。”大熊把發生的事情反映給了上層,順便發了條朋友圈抱怨。 壹千雖然是大公司,但是畢竟重心還是放在演藝部門,偶像部門中能夠出道的,寥寥無幾,偏偏練習生又多。作為壹千推出的第一個偶像團體,當初的Ace也只是簡單的試水,爆紅即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這樣細想起來,公司當初投放在偶像部門的資源,和演藝部門相比,簡直就是差了一大截。僅僅占據一層樓的弊端,在這個時候展現得淋漓盡致。 邊梨看到了大熊的那條朋友圈,快速地點了個贊,隨后嘆了口氣,“其實也差不多了,就是距離拍mv沒幾天,這樣子有點糟心。” 這種感覺像極了那種全力以赴沖刺終點,卻在最后的關頭告訴你,前面的路斷了一樣。 心里登時便微微梗住。 大熊接了個電話,應和幾聲掛了以后,站了起來,朝著三個女孩說,表情驚喜,看起來更憨了,“公司說會給你們直接換練習室,前陣子就在準備了。只不過今天剛好燈壞了,就提前要我告訴你們,等會兒你們直接過去吧。” 不僅僅是邊梨,阮相宜和應雪來的視線都像橡皮糖一樣黏了過來。 “真的?大嗎?有沒有落地窗啊??”邊梨神色一改之前的懨懨,連忙湊了過來。 她是真的對練習室的空間沒什么要求。但是四面都無窗,空間幾乎是密閉著,多少會影響到人的情緒。 有時候舞練得稍稍久了點,心情總能被壓抑下去。 “都有。”大熊笑得開心極了,“以后我還可以和李哥約飯。” “這是什么意思?”阮相宜秀眉輕擰。 “簡單地來說,你們的練習室從這頭搬到了那頭。”大熊指了指走廊的盡頭,“剛好在Ace的對面。多蹭蹭人家的紅運,今年我能不能在市中心喜提一套小商品房,就靠你們了。” 阮相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