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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和……親近,那更要小心翼翼不能搞砸。受藏在被子里的手一直掐著自己手心,不讓自己去想,攻是不喜歡男人,還是,不喜歡特定的那人以外的男人。“那就要辛苦您再等幾十年了。”熱臉貼了冷屁股的將軍嗤笑一聲,白眼翻得敷衍。他捶著自己在床邊睡麻的手,涼涼開口:“您心系閻羅王也不早說,早知如此卑職又何苦放了我家那位的鴿子眼巴巴跑到大漠受苦,一年到頭也就見這么幾面還被攪黃了,回去還不知道要怎么伏低做小看那位爺臉色,你們一個個位高權重的,全是我大爺。”說著倒了杯茶遞給床上的人,“現在想來,真不應該捏死這幾天來渾水摸魚的小蟲,攪了您早登極樂的宏愿,當真可惜……”“你不知道上次老子就撒了個小謊被弄得兩天下不來床,這次不把城西的那宅子賞給我拿回去交差,我馬上辭了這破官……”受木訥地接過杯子,心里從“我家那位”開始就一直打鼓,松了口氣的同時有又為自己狹窄的心胸愧疚,還沒過多久又被將軍大人的口無遮攔嚇得夠嗆。受就偶爾搭個語氣詞,他一人嘚啵嘚說單口相聲也不嫌沒勁,偶爾還要和某種顏色擦個邊。捧著茶杯受滿腦子被三觀炸裂和羞澀占領,在心里暗暗嘆氣:“你們長得好看的人,為什么都這樣啊……”至于聽到這些sao話還沒臉紅,受將此歸結于這句身體的臉皮太厚——恭喜攻在受心里繼“那東西又大又丑”后又有了一個降分點。21等將軍結束他單方面以為很愉快的談話,在營帳外執勤的士兵都換了班。受在皇宮里呆得久了,很是會察言觀色,再加上攻身體里與生俱來的敏銳直覺,很早就發現帳外有位身份不明的人,而將軍時不時走神往帳外瞄的小動作更是坐實了他的猜測。看來將軍家那位位高權重的大爺到了。壓抑住內心的三分好奇七分艷羨,受倚在床頭懶懶地斜了將軍一眼:“想去就趕緊滾,一副春心萌動的樣子給誰看啊。”語氣中帶著戲謔,堪堪保持住人設不崩。將軍嘀咕了聲“那幾年你又不是沒看過”便飛速往帳外走去,幾步路的功夫還不忘整理一下衣服,仿佛連背影都寫著雀躍兩字。剛走出營帳,將軍就被一人擄至暗處,沒來得及開口,帶著醋意的吻鋪天蓋地地壓了過來。嘆口氣,將軍放軟了身子,靠在帳篷上,認真回應這個吻,只有在唇齒間嘗到血腥味兒時才笑罵一聲:“......你是狗嗎?”才分開不久的兩人在營帳外的隱秘角落里吻得急切而投入,只是苦了在帳中躺著的受——他這時真是恨透了這具身體的耳力過人。連將軍急促喘息時從唇齒泄出的呢喃也聽得一清二楚,那個人名卻是分外耳熟。等漫長的一吻結束,將軍理直氣壯地沖面前的男子伸出手:“我腿軟了,抱。”男人拿出不知道哪里變出來的面具戴上,把將軍攔腰抱起,露出來的薄唇勾起一抹足以令冰川回暖的笑。他就這樣抱著將軍走出陰影處,也不管士兵們被驚得目瞪口呆的可憐樣。傷口極深,放松下來后疼痛感來得后知后覺,特別是背上的箭傷讓受花了好大的力氣說服自己不要沒有一點帝王氣度地趴著,索性靠在床頭,看似閑散,汗水卻不知不覺濕了衣服。受正用使勁掐被子得方法試圖抵御一陣接一陣的疼痛——他不舍得掐攻的手臂,電光火石間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名字。他終于知道為什么那人名字耳熟了。——那是當朝國師的名諱。細想起來國師未閉關之時曾去王府探望,受被他身上的冷冽氣息嚇得直往母親身后躲,再怎么連哄帶騙都不敢出來。時間再往前了推,這個國家的人可能不知金陵城里的那方寶座上坐著誰,卻一定知道并認可國師的存在。連他小時候母親哄他時最常用的一句話就是“國師來了哦。”更不用說是市井百姓了。對孩子們而言,國師在他們父母口中出現的頻率堪比仙女和人販子。只不過沒人直呼這位護了江山數年安穩風調雨順、于十年前宣布閉關的圣人名諱罷了。結果勾搭將軍就是你的閉關哦。怪不得將軍這么跋扈,生得貌美軍營里卻沒人敢對他不敬。要是他有皇帝和國師這兩個后臺,也恨不得橫著走。不小心又知道一個秘聞的受因為受傷了行動不便,努力了好久才扒拉了被子蒙住臉。故作老成地嘆口氣。......你國官場,真亂。22將軍攜著餮足的國師來展示塑料君臣情時已經夜深。受眼睛半閉半睜地趴在桌子上打盹,聽到外面動靜的第一時間直起身子,掐了一把大腿趕走睡意抹掉疼出的眼淚端正表情,故作高深莫測地把玩茶杯,硬生生拗出早就預料到國師會在此時來訪的樣子。許是小時候幾面之緣和大人洗腦留下的印象太深,在受的心里,國師就應當是清瘦而冰冷的,如今再見到他,受的第一印象是高。比和他站在一起的將軍還高。一襲白衣纖塵不染,戴著遮了上半張臉的銀質面具,眸子極黑,和他對視的人有一種對方在看一件死物的錯覺,給人的寒意有如實質。這樣一個仙氣十足的人,右手卻一直放在將軍腰側,是占有欲極強的姿勢。“大晚上還戴面具是有多見不得人啊,嘖嘖......”受移開視線,專心扮演紈绔皇帝。將軍護短,一聽就像個炮仗一樣準備沖上去干仗,被國師抓住手腕拖回來,囑咐道:“你先回去,我和......皇上有話要談。”還意有所指地瞥了受一眼。“你們倆有什么好談的啊。”抱怨雖抱怨,將軍理了理國師并沒有亂的衣領,順從地走向帳外。受:喂喂,別以為我沒聽見你借著給國師理衣領在他耳邊說了句“那我床上等你,早回”啊!目送將軍走出自己視線范圍,國師轉身,直視受:“靜妃。”聲音如一汪冷泉。是肯定句。之前騙異族騙老七騙士兵騙將軍次次成功的受對自己的演技有了極高的自信,猝不及防被掀馬甲,愣了好一會兒。一時間營帳內就剩燭火燃燒的微弱響聲。勉強鎮定下來,受用顫抖的手抓起茶杯,早已冰冷的茶水讓他的嗓音有些發澀,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我可以相信您嗎?”國師眼里的詫異一閃而過,給了肯定的回答:“只要他還護著這江山,你就可以信我。”“他”指的是將軍。把心放回肚子里,受親手給國師斟了杯茶。“國師認為此時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