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最后，我丟下一句“你發(fā)什么瘋”，便倉皇逃走了。

周六跟沈韶彬去看電影，從進(jìn)場到離場，他的手機(jī)一直不停地響，他要么直接掐掉，要么不接，最后干脆開了勿擾模式。

我忍不住道：“怎么不接？對方說不定有急事。”

他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沒事。你餓不餓？我們吃了宵夜再回去吧？”

心想既然他請我看電影，那回請宵夜也是應(yīng)該的，我便答應(yīng)了。

我們?nèi)チ烁浇患宜孽r粥店，點(diǎn)了兩份粥后，沈韶彬便去了洗手間，他的手機(jī)就擱在桌上。我猶豫了下，鬼使神差地點(diǎn)開了通話記錄，上面一整排紅色的未接來電，都是來自同一個人——姚遠(yuǎn)。

想起體育場那次巧遇，當(dāng)時沒怎么留意，現(xiàn)在回想起來，總感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很微妙，不知道是不是我受蕭凱祁那番話的荼毒太深，多心了。

想到蕭凱祁，腦袋更疼了。

☆、第十章

“老師。”

“黑面神”老師抬起頭看我：“有什么話就說？大男人干嘛吞吞吐吐的？”

我遲疑地將一份包裝好的禮物放在他面前：“這個……”

他神色古怪道：“沒事干嘛送禮物給我？”

“……”我干咳一聲，道：“不是送給您的……”

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又干咳一聲，道：“辰風(fēng)的生日快到了，如果……咳，如果老師還沒準(zhǔn)備禮物，那么……能不能拿我這份禮物去……頂替？”

“我從來不送什么生日禮物給他。”

“……就不能，破例一次？”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會兒，道：“他在別的城市……”

“您可以寄過去給他，我算好了，現(xiàn)在寄順豐的話，就算是寄去最邊遠(yuǎn)的城市，十二號之前也能到的，快遞費(fèi)我出！”

老師不說話了，看著我的眼神有些悲哀。

我訕訕地笑了笑：“果然……還是不行嗎？”

正打算走開，老師突然輕叩了兩下桌子，道：“擱著吧，我會看著處理的。”

我“咻”地閃回去，將禮物小心翼翼地放在他面前，感恩戴德地：“謝謝老師，謝謝……”

“對了，蕭凱祁最近怎么回事？”

笑容猛地一僵：“啊？什……什么怎么回事？”

“轉(zhuǎn)性了一樣，非但不帶頭鬧事了，連遲到早退都很少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冷汗?jié)窳苏麄€后背，我勉強(qiáng)撐著笑道：“這……不挺好的嗎？”

“一個人只有在經(jīng)歷過什么重大事情后才會性情大變，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是，是嗎？我不知道呢……”

“這年紀(jì)，該不是談戀愛了吧？”

“咕嚕”一聲，我干咽了口唾沫。

“黑面神”老師皺著眉頭冥思苦想：“好像也沒見他跟哪個女生走得比較近啊……”

“額那什么，”我干笑著打斷他：“我煮了甜湯，要吃嗎？”

“甜湯？什么甜湯？”

“銀耳蓮子羹。”

“行，盛一碗給我。”

我笑著轉(zhuǎn)過身，整張臉立刻垮了下來。

要是讓老師知道蕭凱祁最近性情大變的真正原因……

光想想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天好不容易擺脫了蕭凱祁，校園保安走過來跟我說有人找我，就在校門口等。沈韶彬校保安是認(rèn)識的，可是除了他，還有誰會找我呢？

疑惑地走到校門口，就看到穿著一身白色運(yùn)動服的姚遠(yuǎn)站在那里。

“姚遠(yuǎn)？”我有些意外。

姚遠(yuǎn)看著我，眼圈突然一紅：“楚沐……”

我嚇了一大跳：“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韶彬他……他最近是不是經(jīng)常跟你在一起？”

聽他這么問，我心底突然有了個想法，于是不動聲色道：“我們偶爾會見面，不過只是稍微聚一下吃個飯，怎么了？”

姚遠(yuǎn)看著我，目光有些凌厲：“楚沐，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我跟沈韶彬真正的關(guān)系。”

沒想到他這么直接，我愣了下，不禁有些佩服他的勇氣：“大概能猜到一點(diǎn)。”

他看著我：“你是嗎？”

我微微一笑：“我只喜歡一個人。”

“那個人……”

“不是沈韶彬。”

他像是松了口氣。

我拍拍他的肩，道：“如果你真的很介意的話，我以后可以不跟他單獨(dú)出去。”

他驚喜地睜大眼睛：“真的嗎？”

我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姚遠(yuǎn)一下子高興起來，拉著我的手道：“楚沐，謝謝你。”

“沒什么好謝的，我也不想稀里糊涂牽扯到別人的感情里去，我的心胸很窄，只容得下一個人。”就算不能跟他在一起，他也會一直住在我的心里。

不會……也不可能再有別人能夠取代他的位置。

“可是，我看得出彬他喜歡你，難道你沒感覺嗎？”

在知道沈韶彬的性取向之前，我真的是單純地覺得他有些熱情過度，從沒想過那會是喜歡。不過如今知道了，自然也能感覺出他對我的那點(diǎn)心思。

“不管他對我是什么想法，都跟我沒關(guān)系。”

那之后我雖然沒有跟沈韶彬攤牌，但也刻意疏遠(yuǎn)了。在約了幾次不成功后，沈韶彬終于沉不住氣了：“姚遠(yuǎn)是不是去找過你？”

我很平靜：“是的。”

他急了：“他跟你說什么了？你不要聽他的，他……”

“韶彬，”我輕輕打斷他：“你是G*ay嗎？”

那頭猛然頓住，半晌才鎮(zhèn)定地：“是的。”

我淡淡一笑：“但我不是。”

“可是你和柳辰風(fēng)……”

“除了柳辰風(fēng)，我不喜歡任何人，不論男女。”

這一次，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準(zhǔn)備掛斷時，才道：“其實(shí)，高中時期我第一次遇見你時，就喜歡你了，可是那時候我年紀(jì)小，不知道你對同*性*戀是什么看法，所以遲遲不敢表白。后來，在補(bǔ)習(xí)班，我看到上課的時候，柳辰風(fēng)的手伸進(jìn)你的衣服里，撫摸你的背，我才知道，你跟他……我很后悔，早知道我一開始就該表白，說不定還有機(jī)會。當(dāng)我下定決心想跟你表白時，你卻不來補(bǔ)習(xí)班了。后來，你跟柳辰風(fēng)的事，被人爆出來了，我試過找你，可是找不到，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