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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最大的差別是什么嗎?”韓宇不解。“便是你只能看到眼前的得失,而我想到的是大楚的長遠。”許俢大笑道,“舍小我,才能保全大家。”許俢站了起來,和韓宇對視一陣,突然撞向了一旁的墻壁。血rou碰在磚墻上,有種沉悶的響聲。韓宇怔怔地看著粘膩的血液由許俢的額頭上蹭到墻壁上,畫出不均勻的一道痕跡,讓他禁不住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他不懂,是什么讓許俢有這樣大的勇氣。剛才榮真和許俢的話他聽到許多,榮真說許俢是有私心的。他究竟是在恨榮真,還是在用生命殉他的一生理想呢?韓宇更愿意相信后者。這樣他也會覺得許俢死得不那么好看。陸續有獄卒沖了進來,韓宇連忙身形一隱,就像從來沒有到過這個地方一樣。他跑了一陣,終于看見了榮真的影。榮真從轎子里走出來,站在賣火燒的地方,兩只手揣在袖子里,靜靜等著。賣火燒的是個小哥,年級不大,和榮真搭話,榮真笑著應了兩句。小哥說看榮真坐轎子一定是個官爺,自己的弟弟正準備科舉呢,希冀著能得些指點。榮真聽了,點點頭,說要他多看些策論的書,因著近年來的科舉很關注著這些。小哥連連應承,給榮真的火燒里多放了幾塊rou。榮真倒也沒占他便宜,交錢的時候多給了幾文銅板。他上轎的時候還對著小哥揮了揮手,說希望明年的進士名單里能看見他弟弟的名字。沒人知道這個面善的公子就是他們口誅筆伐的大貪官。只有代替云蒼一直保護榮真的韓宇才能看到這一幕。他和許俢不一樣,他對國家興亡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而看在眼里的東西對他來說才是真實的。第128章第一百二十八章李嘯雖不大樂意,但也沒說什么,跟在后面,只要楊槿不是拉著他去榮國府,哪里都……他正想著,眼前就立刻出現了榮真的影。李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楊槿略有些做作地驚叫,“這么巧?”一點也不巧。冬至的時候榮國府都會從這間餅鋪買糕點,因著要挑木樨喜歡的,所以榮真一般都帶著木樨親自來選,正是因為知道這個,楊槿才特意一大早就醒來強拉著李嘯過了來。榮真自然也知道不是巧合,雖然他并不知道李嘯成天關著楊槿到底是為了什么,但他還是老實地向李嘯行禮:“王爺。”“快免了吧,”李嘯抬手,“如今你我都是病人,互相體諒。”雖然都是為了皇上受的傷,榮真和李嘯的風評可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李嘯這是護駕有功,而榮真拖了許俢自殺的福,現在是懷著陰謀的大jian大惡。不同于他倆在這互相敷衍,楊槿和木樨之間就是真誠的交流了。“豆沙餡和棗泥餡你覺著哪個好吃?”楊槿一手一個糕餅,問木樨。木樨陷入了思考,過了好一會,才晃著手指,指了指棗泥的那個。“棗泥的啊……”楊槿明顯有些猶豫。“都包起來。”李嘯和榮真在這一點上真是難得有默契。他們各自都帶著侍從,不用自己來拎東西,加上又都坐擁萬貫家財,買起東西來毫無節制。凡是楊槿和木樨看上的,通通都買了下來,那掌柜的看著這兩位大財主,眼睛不停地眨啊眨。不過榮真比李嘯還是高明一些的,畢竟這是他們榮家的店。“江玉簪還提起你,說你答應她一起過冬至了。”榮真對著楊槿道。“啊!”楊槿想起來,“剛好,我爹這兩天也南下去督查冬糧的收成了,我正好不用回家。”李嘯默默地哼了一聲。但楊槿全當沒聽見,“王爺你不也要去宮里過嗎?”“我和宮里稱病了,”李嘯陰沉著臉,“原本是想著……”“那正好!”楊槿沒等他把話說完,攬著木樨的肩膀,“咱們再去買些熟食啊!”木樨高興,跟著楊槿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留榮真和李嘯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那就叨擾了。”李嘯道。榮真搖頭,“有王爺光臨,榮國府蓬蓽生輝啊。”“你倒是挺悠閑,皇上和太后那邊現在都說你什么呢你知道嗎?”“既然不是好話,也就不想知道了。”榮真淡然道,“不過說王爺的肯定是好話了。”“好個屁,”李嘯提起這個就來氣,“我前日又請旨回南境,還是不批,說什么舍不得……我看他還是不信我。”你也確實不能信啊,榮真在心里腹誹了下,面上卻說,“皇上和太后都是疑心重,怕王爺要做好帶著家眷在京城養老的準備了。”“你也別說風涼話,天這么冷,極北的戰事總歸要停一停的。”“是啊,這樣倒能過個安穩年了。”“安穩,”李嘯笑著搖頭,“你竟然也會想到要安穩?”他們一路走回榮國府,因為節日的原因,榮國府上上下下都換了套新衣,穿得暖和,干活也就利索,看見好久沒見的楊槿都笑呵呵地朝他打招呼。李嘯斜昵著他,心想從來沒見過楊槿和王府的人也這么親密。江玉簪坐在堂中,一看他們一來來了一群,高興壞了,連忙起身去迎。彤兒手里捧著個小毯子,江玉簪走一步,她就跟在后面一步,想著怎么才能把這毯子披在江玉簪的身上。木樨看著彤兒的樣子,忍不住笑,引得了楊槿的注意,“笑什么呢?”木樨先是搖搖頭,后來又指指彤兒。楊槿看過去,彤兒立刻就紅了臉。李嘯則皺著眉盯著,這榮國府果然就不應該來。江玉簪給李嘯行禮,“王爺,沒想到您也來了。”“夫人身子重,快別這樣了。”楊槿瞇著眼,看李嘯在外人面前又披上了得體的羊皮。他忽然想起李嘯曾和自己說的,江玉簪的孩子的事情,一時有些猶豫,榮真卻在這時拍了下他的肩膀,“想什么呢?”“在想吃什么餡的餃子。”“你快和木樨商量商量,他也琢磨兩天了。”榮真把楊槿向前一推,朝楊槿眨了下眼。楊槿一愣,明白榮真的意思,推著木樨的身子往廚房的方向走,“我們去廚房看看。”江玉簪在遠遠地喊,“人家都說君子遠庖廚,你啊你,都廢在饞嘴上了!”李嘯笑了一下,坐到了江玉簪身邊,“他以前就這么貪吃嗎?”“可不是,”江玉簪嘆了口氣,“他和木樨明明都是從小嬌生慣養起來的,一個兩個都是見到了吃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