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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話。榮真看她一眼,“不必了,”他還是那樣冷淡,但在江玉簪眼里已經沒有那么難以接近了,“我也是為了籠絡你爹,不然他還在天子大婚這事上跟我過不去,我也不好做。”“你就不能好好說話。”江玉簪癟了下嘴。“還不走?”榮真瞪她。江玉簪無奈,只好轉過了身。“以后去哪里都帶著你那丫鬟,有個照應。”榮真又叮囑了一句。江玉簪笑了一下,邁出門去。木樨走進來,端著茶水點心,笑瞇瞇地看著榮真。榮真的心情莫名就好了起來,向他招手,“過來。”木樨小步走過去,把茶點都放在桌上,用手比劃,“你們很順利的樣子。”榮真點頭,也不說話,就看著木樨。木樨被他盯得發毛,低著頭看自己的身體,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吧。“別瞧了,”榮真當然不能說其實自己實在想象如果和木樨能夠成親,會是個什么樣子。木樨站直了,有些不解地看著榮真。榮真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去宮里,皇上可有和你講什么?”木樨想了想,他和皇上講的事情可不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給榮真講。“可問了我什么?”木樨搖頭,自己也覺得奇怪了,皇上竟然半點榮真的事情都沒問過自己。“那他一個月讓你進兩次宮是為什么呢?”榮真暗自思索,難道皇上是想先騙取木樨的信任,再進一步套取自己的情報。可這樣還不如直接往榮國府里安個探子更快。木樨根本接觸不到自己平常做的事情,更別提還有溝通上的困難。榮真越想越怕,先前就覺得小皇帝的態度有問題,若他對木樨懷著的真是最壞的那種想法,那……木樨還在思考著小皇帝對自己說的話,發現那其中有價值的內容還不如廚娘和自己嘮的家常。“別想了,”榮真伸出手,把木樨的手攥在手心里,“你知道,他并不是一個可以和你做朋友的人。”木樨眨眨眼,他沒覺得小皇帝對自己有什么威脅,但既然榮真這樣說了,自己也只能點點頭。“你乖,這種事只要聽我的就好了。”作者有話要說:明年見!第121章第一百二十一章木樨對榮真的話似懂非懂,低著頭走出了榮真的書房。榮真看木樨走之后,便展開了剛才經過江頌亭修改過的奏章。他確實不如江頌亭經驗豐富,雖然照著歷次大婚的規矩定了個初稿,但江頌亭提醒了他不少現實中的問題,這就是說他還要再按著這個修改版,重新擬一份呈到太后那里。天子大婚啊。榮真在這種時候難免想到李桓,李桓可沒等到大婚的機會。李桓和自己同歲,因為從小就沒被親娘疼過,比他們都更要成熟一些。他能在梁國那樣艱苦的環境下來生存下來,可不簡單,足以證明他的毅力和謀略遠在自己之上了。榮真有些期待李桓回歸的樣子,他小時候就那般俊美,現在肯定也不會差,加上他文武雙全,有開疆擴土的銳氣,又有忍辱負重的耐心,肯定能把大楚帶進下一個輝煌里。如今的犧牲都是暫時的,榮真安慰著自己。仿佛這樣就能把自己最深的顧慮埋在心底。依附強者是人共有的通病,比如楊槿喜歡把令人煩惱的事情交給榮真,而榮真現在也有機會把戰火遍地的責任推到李桓身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榮真撫著額頭,企圖緩解太陽xue一抽一抽的痛苦,他心里其實有種隱隱約約的恐懼,李桓此次回來,目的可能并不像他信中說的那樣簡單。他部了如此大的一個局,這么大的一張網,只要一收,輕易就會顛覆王朝。站在他身后的那個人又想要什么呢?“我猜,榮真現在一定在瞎想。”李桓放下筆,伸了個懶腰,他最近越來越疲倦,清醒的時候遠不如沉睡的時候多。梁國實在太冷了,他甚至都能感覺到骨節被漸漸凍成冰塊。李桓的身上裹著一張厚被,方便他累了,就蓋著被,做一場大夢。“他這個人呦,”李桓又道,“就是太猶豫,若是我傳信給楊槿,他一定不用我解釋這么多,二話不說就把城門給我打開。”“這可是引狼入室,你說的那個楊槿真有這魄力?”高個男人端著個火爐,放在床下,走到李桓身邊坐下。“他不是有引狼入室的魄力,他是真的重情義。”暖意讓李桓微微瞇起了眼,“我最喜歡他便是那股沖勁。”“那你為什么不告訴他?”“榮真不喜歡驚喜,但是楊槿卻喜歡極了,我想給他個驚喜。”高個男人的眼睛停留在李桓揚起笑意的嘴角上,半響,“淳兒說過會找你來,求你給他講講楚國的詩書。”“好。”李桓應了一聲,但又鉆回了被中,“但是我還要先睡一覺。”他便像躲進了洞的小兔子,滿足得不再有任何防備。……“這是我那大侄子?”李嘯指著楊槿書房里的畫,上面一個白衣少年躲在石頭,另兩個穿黃衫和絳衣的少年牽著手正像是在找他,角落里還有個褐衣的小孩子,臉上蓋著本書,好像是睡著了。“對,黃衣服的那個,”楊槿把茶水放在桌上,給李嘯去指,“這是我爹畫的,那時我們都在我家里。”“可惜我沒怎么見過他的面。”李嘯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李桓的事情,但他還是相當佩服李桓的,畢竟死在戰場上是件榮耀的事情,就算是敵軍偷襲。“他比你們所有人都像皇帝。”楊槿哼了一聲。“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這也能看出來?”楊槿撅起嘴,知道這時候不適合和李嘯爭執,“你怎么想起來我家了?”“我難得在京城這么久,當然每位高官家中都要來過了。”“那你為什么和我爹寒暄了幾句,就跟著我來我房間?”李嘯眨眨眼,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清了下嗓子,“好奇。”“你好奇李桓的模樣?”楊槿仰著頭看那幅畫。“是了。”“你為什么好奇他?”楊槿覺得奇怪,但李嘯的想法他就沒摸清過,便也沒盼著李嘯回答自己,又道,“你想不想去榮真那邊玩?”“這才幾天沒見,你又想他了?”楊槿無語,“人家現在是有婦之夫了,我有什么可想的。”“你真相信那孩子是他的?”“你什么意思?”“你以為榮真為什么會突然娶那位夫人?”“我……”楊槿不好意思說自己沒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