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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袋子,把石頭都收到了一起。李桓斜著眼看他們,也不知道自己何苦頂著日頭來這一遭。第91章第九十一章“我是不是該給你下個禁令啊?”榮真站在書房門口,看著楊槿無奈道,“弄什么呢?”楊槿端著小盒轉(zhuǎn)過身,笑著看榮真,“你還收著呢?”“還不是你讓我一直留著。”榮真走到楊槿身邊,想把小盒拿過,“你怎么開的鎖?”“我有的是辦法。”楊槿挑了下眉毛,他把盒子遞給榮真的時候使了個小動作,把石子順著自己的袖口裝了進去。“誒,”榮真看著空了的小盒,“別鬧!”“這是我的勞動成果,我留著有什么錯?”“又不只有你撿的,”榮真伸手去搶,反被楊槿躲了過去,他一拽楊槿的袖子,自己失了重心不說,還把楊槿拉到了自己身上。楊槿一時不知所措,胳膊肘撐著桌子,鼻尖正抵在榮真的唇前。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得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楊槿清楚地聽到榮真嘆了口氣,一時動了下壞心眼,“你喊破了喉嚨都沒人能救你的!”榮真無奈,他知道楊槿就動得了嘴把式,扶著楊槿腰的手一使力,摳著楊槿的身子貼緊自己,“誰更危險些?”不好,被算計了,楊槿慌了神,側(cè)著身子轉(zhuǎn)了一圈,把袖子里的石頭抖落出來,“還你還你!”榮真含著笑,搖搖頭,低下身子去撿地上的石子。他抬眼一瞥,看見門檻的地方有雙鞋,“誰?”他這么一問,那鞋子的主人就跑遠了。楊槿彎著身子看了一眼,“怕是哪個小丫頭誤會了吧。”榮真有些在意,但還是先撿著石頭,最后留了一顆,“你那么想要,送你一顆。”“這還差不多,”楊槿把石頭接過來,放在手中把玩了下,收進了自己的荷包里,“我聽工部說,今年怕是也要大旱,我們還可以撿些。”“胡鬧,哪有朝廷官員希望著大旱的。”榮真把石子鎖在原先的小盒里,還擺在自己桌前。“你說話真是越來越像我爹了。”楊槿聳聳脖子,“你們府打算什么時候開宴啊,我來就這么一個目的。”“現(xiàn)在。”榮真笑了一下,揪著楊謹?shù)牟鳖I子往飯廳里帶。江玉簪早早就等在那了,看見他倆進來趕緊揮了下手,“怎么才來,我剛剛叫木樨去找你們!”“木樨?”榮真提了一句,心下開始打鼓。“折騰一天快餓死我咯。”江玉簪捂著胃口,連忙招呼楊謹,“你也沒吃什么吧?”“是呀是呀,”楊謹坐到椅子上,“就嗑了點瓜子。”榮真剛落座,木樨就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小壺酒。“叫你去找他們,結(jié)果你去拿了酒。”江玉簪這話是嗔怪,表情卻是欣喜,“好久沒喝酒了。”“少喝些,”榮真叮囑了一句,又看木樨。木樨一直低著頭,只跟江玉簪笑了兩下,始終都沒向榮真看過去。有榮真管著,楊謹就算想貪杯些也都被攔著了,街上的燈一點亮,榮真就找了倆下人把楊謹送了回去。江玉簪朝著楊謹?shù)谋秤皳]了揮手,問榮真,“你怎么不讓他多喝些,喝多了就宿在咱們府里不就好了?”“他喝多了總會做出些出格的事。”榮真這話里有話。木樨抬眼看了下榮真,又小心收回了眼色。榮真卻感受到了木樨的不尋常,等眾人都預備歇息了,又敲開了木樨的門。木樨身著白色的內(nèi)衣,腳上還踏著小靴子,預備著去端些熱水供自己洗漱。一看見榮真進門,就把盆放回了架子上,打著手語問,“還有什么事嗎?”他剛剛伺候著榮真歇息的,應該是沒忘什么事的。榮真身上披著件長衫,嘴角抿著,“睡不著,找你說說話來。”木樨點點頭,把小靴子一踢,盤著腿坐在床上,用被子蓋著光溜溜的腳丫。榮真有時候真是不知道自己跟木樨誰是主子了,他跟著,坐到了木樨的床邊上。“今在書房我看見的人是不是你?”榮真問。木樨一愣,說謊也不是,說真話又覺得別扭,緊閉著嘴思考。“若是你,我便和你說,我當時和楊謹正爭裝石子的盒子,沒干別的。”木樨的舌頭伸出來一小截,在干澀的下唇上舔了一下,“我又不是很在意。”“嗯,”榮真點了下頭,“我知道你不在意,但我覺得我該告訴你一聲。”過了會,木樨又比劃,“你們互相喜歡嗎?”就知道小家伙會這么想,榮真搖頭,“不,我喜歡你的。”他竟然如此從容的就說出來了……榮真自己都嚇了一跳,當時在平南王府他是做了多少心里準備啊,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能說得這般輕易。木樨眨了眨眼,被驚得不行,脖子上隆起的喉結(jié)來回上下了好幾次。再回過神來,榮真已經(jīng)關上了門了。木樨仰天倒在床上,一手撫著心口,一手抓著被單。他無法解釋現(xiàn)在這般的混亂心緒。……楊謹從荷包里取出那石頭,借著光看了看,喚了個小丫頭,給自己找了個和榮真那個一般大的小盒子,放里面,小心翼翼的落了鎖,寶貝極了。他把小盒子頂在額頭上,鼻尖朝著天,嗅了兩下,好像隔著盒子都能嗅出那石頭上帶著的榮真書房里的那股灰塵味。楊賢站在楊謹?shù)拈T外,幾次想敲門又都縮回了手,他知道楊謹剛從榮國府里跑回來,又好像喝了不少,不便打擾,最后只嘆了口氣。孽緣啊。第92章第九十二章榮真卸了戶部的值,閑適的多,得了空本想多和木樨親近親近,但一紙傳召就把他召進了宮。“為什么我要娶親,我不需要皇后!”榮真一走近太后的宮門口就聽見李韞的大喊,抖了下身子,“我”都出來了,小皇帝怕是氣的不輕。他沒著急進去,等在門口聽著。“你已經(jīng)到了娶親的年紀了,”太后的聲音不大,沉穩(wěn)得很,“這事□□關國運,你又不是沒看見上書的那些奏章。”“呵,”李韞冷哼了一聲,“那些不過是趕著把閨女送進來的人。”“是,就算他們有那么個意思,但也是順應圣意,你上次和她們不是聊得挺好的嗎?”“比如呢?”小皇上挑起眼眉。“公爺……”站在榮真旁邊的小太監(jiān)輕聲問。榮真嘶了口氣,這時候不進去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了,便給小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小太監(jiān)喊了一聲,“榮國公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