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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楊槿他們這一個院里熱鬧,后來又招來了許多平南王府其他的下人。再晚點,連李嘯也帶著暮煙、暮柳兩姐妹來看熱鬧了。李嘯是個行家,一看到柱子上插著的那個兩片碎瓷,就知道眼前這兩個人不是池中之物。他看看榮真,這榮國公真是招攬了一群不得了的人呢。韓宇和云蒼都像有著無窮無盡的力氣似的,半天都不見誰有疲態。但看熱鬧的人卻都漸漸失了興趣,楊槿咂咂嘴,這種時候,就是他開出場的時候。“來來來,下注了!”楊槿找了塊空地,開起莊來,“押韓宇的,就那個藍衣服的放這邊,押黑衣服的放這邊,買定離手啊。”榮真捂著額頭,拿他沒了辦法。一開始,眾人都瞧著李嘯的眼色,誰都不敢下注。但李嘯卻笑笑,扔出個錢袋,正好落在楊槿左側,“我押黑衣服的。”“看著了沒,平南王爺押黑衣服的啊,你們跟不跟?!”楊槿勁頭更足了。“押押押!”人群跟著湊起熱鬧來。跟李嘯押的人不少,但看好韓宇的人也挺多。木樨拿著自己的小錢袋猶豫了再三,放了三錢銀子在韓宇一邊,又放了二錢銀子在云蒼一邊。放完還一臉緊張地看看榮真,生怕自己賠了本。榮真搖搖頭,拿他也沒辦法。楊槿側著頭,想了想,又送了個眼神給榮真。榮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嘆了口氣,咳了兩嗓子。第59章第五十九章云蒼分了下神,明白榮真的意思,手底下的力氣慢慢收了起來。韓宇開始還以為自己占了上風,后來瞧一眼楊槿那邊,原來有貓膩。他當然不能讓云蒼得了便宜,自己也開始示起弱來。這外行人看不出來什么,李嘯卻看出了門道,只是這兩人都不認真打了,到底是想讓誰贏呢。榮真看了半天,也不見云蒼有半點快輸的意思,又咳了兩嗓子。木樨連忙拽拽榮真袖子,比劃,“你怎么了,又病了?”榮真愣了下,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無奈地搖了搖頭,把暗號咽回了肚子里。楊槿這時候又想到了另一個主意,“再一炷香時間,若是還分不出勝負,就算和局!”和局的話,這錢可就都算莊家的了。原本還默默下注的人群都喊了起來,他們也不清楚韓宇他們的身份,但是就喊著“藍衣服的”,“黑衣服的”,這樣鼓勁。云蒼和韓宇一開始比著誰能先贏,現在又開始比著誰先輸了。一炷香的時間倒是不長,兩人果然平了手。楊槿兩眼冒光,賺的盆缽盡滿,開心得嘴都合不上了。木樨脖子一仰,萬念俱灰,趴在榮真的后背上,這可是他半年的積蓄啊。李嘯拍拍手掌,“不錯,兩位壯士功夫了得,不知道晚上有沒有空賞個臉,一同用個宴?”云蒼和韓宇同一時間轉過頭去看榮真,見榮真點頭,又一起抱拳,“謝王爺。”若不是知情人,定以為他倆有多大的默契呢。但他們互相瞪了一眼,往兩個方向走了過去。韓宇走了一小會發現走得不對,他得跟云蒼回一個屋,深深地嘆了口氣,低著頭小跑,跟在了云蒼身后。不少人都抱著頭嘆息起來,榮真給了楊槿個眼色,“還一半給大家吧。”楊槿努努嘴,“都是憑本事賺的……”“嗯?”你也好意思?“好好,”楊槿甩出一半錢,“賭資減半,大家自己領吧。”他又撿起李嘯的錢袋,屁顛屁顛地遞給未來的金主,“王爺,咱們這交情,我全退給您了。”“不必了,”李嘯笑著搖頭,“這錢都賞你了。”楊槿斜著頭,“這不大好吧。”“不過是一頓飯錢。”李嘯說得輕易,一轉身帶著兩個妃子走了出小院。木樨拿了自己的銀子就湊到楊槿邊上,想瞧瞧這平南王爺一頓飯能吃多少錢。楊槿把錢袋一打開,“木樨,我們以后跟著王爺得了,他這比榮真大方多了。”木樨眼里都是金光,跟著點了點頭。“你們倆,”榮真嘆了口氣,“都給我收斂點。”平南王府左彎右繞,凈是亭臺樓閣,被帶到晚宴的院子地方的這一路,韓宇嘆了一路。“你瞧,那個假山里其實有個山洞,從那里走進去,不知道從哪里能走出來呢,”韓宇現在可是楊槿的眼中寶,畢竟給了他賺了不少錢。韓宇點頭,忽然覺得這個榮國公也沒那么討厭了,畢竟誰討厭都沒身邊的這個木頭樁子討厭。他沒有合適的衣服出席這樣大的場合,便想著找云蒼借一身。結果云蒼瞥了他一眼,直接說自己沒有。沒有你現在穿的是一身老鼠皮啊!韓宇斜眼打量云蒼,怎么看怎么來氣。不過韓宇現在這一身倒是分外適合他,木樨從榮真的衣服里給他挑的,玄色內衫,深藍的外衣,搭在一起倒挺像那么回事的。他們被平南王府的小廝帶著,一齊進了辦宴會的大廳。這大廳和皇宮里的沒什么差別,幾個人雖是一同來的,但按著身份,各有各的座位。以榮真現在的身份,他可是要坐在最末了。楊槿嘆了口氣,埋怨地瞧了一眼榮真,打點起精神,繼續向大廳里面走,預備著應付李嘯。韓宇和云蒼更要卑微,幾乎是挨著門口的座位,不過他們倆本就和宴會的氣氛格格不入,這倒是樂得清閑。大家都落座之后,李嘯才到。大家都必須站起來,等他一聲令下。榮真看著排場,心想李嘯真是把自己當成了土皇上,這排場、這規矩,都和皇宮大宴沒個差。李嘯走到正中央的位置,沖著眾人笑了一下,“大家不必拘謹。”他揮揮手,這意思就是可以坐了。榮真坐了下來,看看身后的木樨,小聲問,“餓嗎?”木樨老實地點點頭,他原本以為這種場合不用他來的,但榮真非要帶著自己,也不知道為了什么。馬上他就知道了原因。一道道精致菜色盛在金銀的精美器具里,擺到桌上,每桌又另配了一小壺酒。木樨咽了下口水,手語給榮真說,“我能吃嗎?”“等會,等禮數都盡完了,你就坐下來吃。”榮真笑,他們帶來的下人和平南王府的下人一同吃飯,他瞧過。木樨自小吃住都不同于一般下人,自然是吃不慣那些的,還不如自己帶著他,偷偷吃些好的。李嘯象征性地講了幾句,楊槿也敷衍地回了幾句。眾人喝過了三杯,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