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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笨人,拳打的自在,握起筆來卻拙得可以,而且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的埋怨,要不是看在韓宇算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榮真真想把硯臺都扔在他的腦袋上。第43章第四十三章韓宇坐在馬車里,手在半空中想著榮真教自己的筆勢,“我要跟你多學幾年,能考個進士嗎?”“你想當官?”榮真半瞇著眼,頭倚在馬車一角。“嘿嘿,”韓宇忽然不好意思的笑起來,“以前沒想過,你教我寫字之后覺得有點。”榮真簡直說不出話,這人的臉皮,他不過剛會寫自己的名字而已。榮真想了想,轉移了個話題,“你就這么從教會里走出來,教會里不會亂成一團嗎?”“我不是說我根本不重要嗎,”韓宇答,“不過他們這么久都沒派人來找我也挺奇怪的。”“……可”榮真的話還沒說出來,馬車忽然一陣顛簸,他本能地抓著韓宇的衣服。韓宇的眼神一下子嚴肅起來,他把榮真按回到座位上,曲著身子向前看,馬夫已然暈死了過去,腹部還插著一把大刀。他們被追殺了。韓宇連忙叫停了已然發瘋的馬,單手拽著榮真臂膀,把他帶下了馬車。“怎么了?”榮真警惕地看著周圍,“你那些手下呢?”“怕是在半路上就早被人解決了。”韓宇嘶了口氣,有些懊悔剛剛只知道和榮真說話,沒有顧忌周邊的狀況。這地方是片荒地,連處遮掩的地方都沒有,榮真和韓宇倆人就這樣孤零零地站在中間。隨時都會有人兩邊沖出來,榮真半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全心全意的相信身邊這個剛剛只會寫自己名字的邪教教主。對方能在韓宇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殺盡了韓宇的屬下,看來也不是好相與的人,榮真的心里愈加忐忑,他可沒準備好在這窮鄉僻壤喪命的準備。韓宇卻分外地可靠,從始至終都把榮真護在身后,凌厲的眼光掃視著周圍的風吹草動。一聲令下,一大隊官兵全都沖了出來,他們一定一開始就被交待好了,一個人單槍匹馬的絕對不是韓宇的對手,只有一起上還有些機會。但他們太小瞧韓宇的能力了,韓宇抬起一掌,震得地動山搖,連榮真都縮起了脖子。他幼時聽教李桓他們的武教頭說過,江湖上的功夫和他們所學的不大一樣,多靠內勁取勝。這內勁有人是靠苦修得來的,有人卻全然靠天生。而往往后者要更加強勁。在韓宇和這些官兵纏斗之際,榮真開始觀察起來,這些人的衣服他看著眼熟,和禁軍的裝扮出于一式,但又沒禁軍那樣繁瑣,更適用于這樣野外作戰。他們人實在太多,盡管韓宇厲害的很,但榮真也不愿意冒險。他自腰間解下一塊令牌,深深地呼了口氣,把令牌舉在胸前,大聲喊道,“太后所賜令牌在此,誰還敢動!”時間都像突然停滯了一樣,這些訓練有素的官兵全停了動作,互相看看。眼尖的早確認了真偽,帶頭跪了下來,“太后千歲。”而后所有人刷拉拉地跪了一片。韓宇搞不清狀況,疑惑地看著榮真僅用一塊令牌讓這些瘋狗似的官兵停下手。榮真朝韓宇使了個眼色,讓他走到自己身后去。韓宇沒想到榮真的氣場這樣強大,一時有些懵,乖乖聽著,站在榮真后面,瞧著榮真發紅的耳根。“你們在這里所為何事?”一個看上去是領頭的人,兩手抱拳,“稟大人,我們奉命捉拿邪教教主韓宇。”韓宇在榮真背后嘆了口氣,果然是朝著自己來的,他心里后悔,上次害了人家,這次又連累到人家。“一人做事一人當!”韓宇剛要來番豪言壯語,卻忽然被榮真一個眼神瞪了回去。“見此令牌如見太后親臨,”榮真瞟玩韓宇,又轉回頭平靜地看著那領頭,“今天本官對這位教主有用處,你們必須停手。”“可……”“太后的命令高于一切,你是第一天進禁軍嗎?”榮真反問,震得對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領頭的朝榮真行了一禮,手向后一擺,“告退。”一陣風沙飄過,所有的官兵隨著風沙一同消失了下去。韓宇震驚地看著榮真,“你哪弄來的這東西?”沒想到太后還真救了自己一命,但榮真也不會說,這是因為自己是太后的心腹,太后才賜給自己的,“中秋節上,太后喝多了賜給我的。”“這都可以?”韓宇明顯不信,但是又無話可說,指指馬車,“你進去,我駕車。”“還往南走吧。”榮真道。韓宇本想反駁,但是榮真的語氣和同自己打鬧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有種不可侵犯的上位者的威嚴。榮真坐在馬車里,想著這塊令牌的含義。這是他臨出發的時候太后給他的,原以為太后的意思是真真實實地派給自己一隊禁兵,原來她的意思是讓自己可以隨時調動駐在全國各地的禁軍啊。這方法確實輕松,既免去了舟車之苦,又能解了近憂。榮真沒想到太后確實是真的重視他,心里又開始矛盾起來。他到今天的地位,太后的扶持占了不小的分量,如果她真心想弄死自己,自己也活不到這個地步。榮真閉著眼,有些疲憊,他剛才也是九死一生的選擇,若是那領頭一心要擒韓宇,自己還真是沒辦法。隔著一道簾子,韓宇那邊心里更是復雜。他原先看榮真只以為是一屆書生,并且比一般書生好相處的多,但剛剛那事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人。剛剛那樣冷靜的氣度,可不是當官一兩年能練就出來的。果然是楊丞相引以為傲的兒子啊。韓宇點點頭,透過簾子的間隙瞟了榮真一眼。榮真卻也正好盯著他,兩個人視線一相交,同時涌出了一種微妙的感覺,惹得兩人立刻都看向了別處。不可說。第44章第四十四章他們選的路太偏,韓宇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個落腳的地方,只能在個破廟前停了下來。“我們先在這歇歇,然后再出發,我估摸著再兩三個時辰就能找到有人煙的地方。”韓宇下了馬車,晃晃水袋,聽里面還滿著,便遞給榮真。榮真接過水袋,看看遠處小山上的一片晚霞,“算了還是,再兩個時辰天就全黑了,就算找到客棧也不一定還有人接待,就在這歇下吧。”“這可不行,你身上還帶著病,這四處透風的,還只有我一個人在周圍,連找大夫都麻煩。”“我覺得沒事,”榮真走進廟里,“這里有些干草,墊在地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