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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地看著楊槿,“還有你和你爹這樣的直官,你們有氣節,有原則,你們是朝廷的脊梁,只要有你們,朝廷就能立得住,這些貪官就可以一個一個懲治。”楊槿看著榮真的眼,里面是對自己的無限期許,他從未想過榮真是這樣的高看自己,“榮真……你……”“只要有你們,我這種什么事都不管的閑臣才能活得更輕松些。”榮真話鋒一轉,嘴角忽然勾起笑容,他看看一邊的木樨,木樨也因為他的話而笑起來。楊槿“哼”了一聲,把剛才對榮真的那點悸動埋在心底,轉過了頭,“我們這就直接離開嗎?”“怎么,飯還沒吃夠?”“我真是,”楊槿對榮真這種玩笑的態度煩得不行,故意坐在離榮真最遠的一角,抱著一張小毯生悶氣。過了一會,木樨掀開簾子,看了看外面,覺得是時候給楊槿換藥了,便挪到楊槿身邊,給他拆掉紗布。“你看他那得意樣子,”楊槿朝木樨擠弄眼睛,一個勁說著榮真的壞話。木樨一邊笑一邊幫楊槿擦藥,他倒是挺喜歡楊槿和榮真斗氣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笑。榮真終于有點聽不下去了,抬起眼,正對上楊槿那目光,他瞟了楊槿一眼,“你看我做什么?”“哦呦,”楊槿撅起嘴,“榮國公就是了不起,看看都不行咯。”榮真無奈,也不知道他這脾氣究竟隨了誰,“好,你看個夠。”說罷又看回了自己的書。楊槿自己也覺得這樣沒勁,便同木樨換了話題,“木樨,你說你再長幾年是不是就要和我一般高了?”木樨給楊槿換好藥,跪坐在他前面,仰著頭想了想,又搖搖頭,用手語說,“也許吧。”“誒,那你想不想也做個大官,你家主子能耐著呢,你想做什么官他都有門路。”楊槿成心說這些話給榮真聽,幼稚地以為這樣能讓榮真生起氣來。木樨又想了想,比劃,“我覺得我待在榮國府就挺開心的。”榮真其實一直用眼睛瞟著他倆,看到木樨的回答,憋不住,笑出了聲。楊槿看自己的計謀沒有得逞,反倒讓榮真扳回了一成,更是煩躁,對著榮真頤指氣使道,“給我找本書!”榮真早習慣他這樣任性,在自己身邊的小書柜里挑了一本,扔到楊槿邊上,“這本你沒看過吧?”“嗯,”楊槿瞥了一眼書名,勉強應了一聲,這可絕對不是和榮真和好的意思。木樨看他倆又這樣,也不擔心,打了個哈欠,移到倆人中間的空處,預備著睡個午覺。楊槿想把自己的小毯子蓋在木樨的身上,但是他一只手也不方便,左掖一下,右抻一下,怎么也蓋不好。榮真看不過去,終于搭了把手。楊槿看看他,有些妥協,咬著嘴唇,硬磨出了句話,“我看書也不方便。”“過來吧,”榮真沖他招招手。楊槿便把書夾在腋下,貓著腰,爬到榮真的邊上,坐定了再把書放下。榮真便幫他翻開書頁,“行嗎?”楊槿點頭,偷瞄了一眼榮真的側臉,又把注意力轉移到書上。榮真和他看書的速度相當,也默契地沒有問過楊槿,自己看完一頁,翻過去,就幫楊槿翻了一頁。楊槿安心著享受,沒傷的那只手也不樂意動,在蓋著木樨的小毯子上劃來劃去,蹭著上面凸起來的絨毛。這個馬車就像是個與世隔絕的空間,里面歲月靜好,外面可就是腥風血雨了。自從榮真遇刺,云蒼便不再藏身,騎著馬走在馬車的外面,時刻注視著周圍的動向。他聽送信回來的人說,楚溪發了火,也是相當難得。這還只是傷了楊槿,要這刀真砍在榮真身上,楚溪還不得要他們集體以死贖罪。云蒼跟著榮真多年了,他從小就是被榮國公培養出來保護小少爺的,但是他沒有木樨那么好運氣,直到榮家出事,他才第一次在榮真面前現出真身。不過他比木樨用處可大多了,榮真命令他訓練出了如今這一隊精英,專門保護自己。榮真可很清楚自己的情況,他是榮家最后的希望,不會再讓自己的疏忽,斷了榮家的根。云蒼吸了口氣,不再胡思亂想,眼觀六路,他要是沒感覺錯,至少有十幾個人現在就跟在他們的馬隊后面,不知道什么就會動手。這事不止他知道,榮真也清楚。只不過榮真給他的命令是不論何種情況,必須要先護住木樨和楊槿。而如果他自己犯險,那便要先看情況了。云蒼手劃了劃耳垂,埋伏在馬隊四周他們的自己人就開始行動起來了。作者有話要說:看了看大綱,感覺這文還要寫很久啊…第38章第三十八章馬車里昏昏暗暗的,根本無法分辨白天黑日,楊槿醒了睡睡了醒的,整個人精神都恍惚起來。木樨常常要出去幫他們倆遞東西,還算清醒,看楊槿半睜著眼又要睡,跟榮真比劃了兩下,“我帶他出去遛遛吧。”榮真看向楊槿,此時楊槿正手里擱著本書,還是顛倒著的,嘴唇微張,念著什么。榮真瞧他這樣,“算了,讓車隊停下吧。”這話一出,楊槿跟中了邪似的,蹭的就鉆出了馬車,連點風都沒帶。榮真嘆了口氣,他原本想著馬車里安全,才禁了楊槿的足,沒想到給憋魔障了,他搖搖頭,對著木樨道,“你也跟著去吧,別跑太遠了,我在這等你們。”木樨點頭,也掀開馬車簾子跟著出去了。楊槿跑得飛快,跑出去一大截終于找到塊空地,“咚”地一下就后仰躺在地上。他的眼神迷離,“天啊,自由。”木樨跟著跑過來,從上面伏下身子,擋著楊槿的視線,手語道,“不可以跑得太遠。”楊槿伸出手,拽著木樨,用力把他拽到地上坐在自己邊上,“馬上就回去,你陪我坐一會。”楊槿吸了口清新的空氣,又緩緩吐出來,忽然問,“木樨,你有喜歡的人嗎?”木樨低下頭,看了看楊槿,臉一下就紅了,搖搖頭,表示沒有。“真的?”楊槿坐起來,和木樨肩并肩,又想了一會,“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木樨眨了兩下眼,抿起嘴笑,手舉起來,“知道啊!”“嗯?”楊槿頭一次覺得木樨不會說話是他們倆交流的一大障礙,長嘆了口氣,“我覺得你不大知道。”木樨側過頭,又重復了下剛才的動作,“我知道的。”“那你喜歡我嗎?”楊槿采取了一種穩妥的方法。“喜歡,但不是那種喜歡。”“那種喜歡……”楊槿忽然明白了點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