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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饕餮吃崩了劇情[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4

分卷閱讀224

    退租的,這些雜役,活不好好干,一天天凈知道給他找麻煩。

    “走走走,都走,全走了才清凈呢。”馬管事頭也不抬地揮手說,“腰牌放下趕緊滾。”

    然而預料中惶恐的回復沒有出現,馬管事這才覺察到不太對勁,他抬頭向門口看去,視線正落在門邊靜立的青年身上。

    青年大約二十歲出頭,身穿白色內門弟子長袍,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上,只用發帶輕輕束起,俊美的臉上正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看到青年的臉后,馬管事霎時間驚出滿頭冷汗,身體一軟險些癱倒在地,連滾帶爬地到了門邊,惶恐施禮道,“宋師祖,我不知是您,我、我還以為是……哎呦,真是,我這個嘴呀……”他說著舉手就要掌嘴。

    宋文安揮手制止了馬管事,抬步向屋內走去,問,“出了什么事?”

    “這、這……”馬管事冷汗直流,雜役接連退租離開,怎么看都是他的失職,這可讓他如何開口。

    “嗯?”宋文安側頭看去,更疑惑了。

    雖然只是個平淡的問句,卻把馬管事嚇得差點跪地求饒,畢竟人家的實力和身份都在那擺著呢。

    要知道宋文安可是玄天宗化神期老祖的徒弟,輩分自然奇高,除了他的劍修師兄外,誰見了都得尊稱一聲宋師祖。

    輩分高還不算完,因為宋文安不僅是玄天宗唯一化神老祖的愛徒,更是現任宗主的心頭rou。

    二十多年前,宗主愛女戀上了某位散修,因為宗主的強烈反對而毅然私奔。宗主知曉后勃然大怒,派人強行帶回愛女又殺了散修。可那時,宗主愛女已然珠胎暗結,被帶回后整日郁郁寡歡,生下宋文安不久就仙逝了。

    或許是出于補償,宗主對外孫偏愛至極,各種資源都緊著宋文安用,連真正的嫡孫都沒有如此待遇。

    不過也是宋文安爭氣,生來就是天品火靈根,根骨奇佳,又因從小在各種珍貴靈物的滋補下長大,僅僅二十一歲就成了金丹期修士,是玄天宗千年來最有天賦的丹修。

    大有來頭的宋師祖要問話,馬管事當然得回答,而且他還不敢編瞎話,因為之前的幾聲叫罵已經說漏嘴了。

    “回宋師祖,事情是這樣的……”馬管事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經過講了出來,生怕說得太慢被懲罰。

    其實馬管事實在是多慮了,雖然有外公和師父的偏疼,宋文安卻并未長歪,更從來不會以權勢壓人,對他來說耍威風哪有鉆研大道有吸引力。

    所以聽了馬管事的話,宋文安壓根沒往馬管事失職上面想,只把注意力集中在事件本身,“每天都有雜役退租?”

    “對。”馬管事見他沒有責怪之意,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回復道,“每天都有一到兩個。”

    如此有規律確實是怪事一樁,宋文安思索著,他今天來找馬管事本是為了某種丹藥的研究,需要調用田地種植木芊草,卻沒想會碰到這么奇怪的事。

    “他們說原因了嗎?”宋文安問。

    “這、這……”馬管事語塞,他從來沒把雜役們放在心上,哪里有興趣詢問他們離開的原因。

    最開始他以為雜役們是被玄天宗弟子叫走的,可這些天他曾跟相熟的管事們聊過,宗門大比臨近,弟子們都忙著修煉,所以最近根本沒有幾人外出做任務。

    “他們不肯說啊。”馬管事不敢承認自己辦事不經心,便痛快地把鍋甩在了離去的雜役們身上。

    “嗯。”宋文安不疑有他,輕易地接受了馬管事的說辭,總結道,“每天都有一到兩人離開,還不肯說明原因,其中定有蹊蹺。”

    馬管事聽得冷汗直流,幾乎打濕衣衫,要是真查出蹊蹺,他的不察之罪是跑不掉了。

    既然宋文安已經知曉,他肯定不能再隱瞞下去,查是肯定的,但最好由他自己調查,這樣一旦出了問題也方便掩蓋。

    當務之急還是把這燙手的老祖宗送走,馬管事想著,連忙說,“宋師祖說得對,其中必然有蹊蹺,我最近正要開始調查呢。不過您不用擔心,應該沒什么大事,雜役們不過是凡人,能折騰出什么亂子?說不定只是趕巧呢。”即便真相不是碰巧,他到時候也能讓它成了碰巧。

    “應該?說不定?”宋文安聽后眉頭深深皺起,語氣陡然嚴厲起來。

    “對、對啊。”馬管事心中忐忑,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話,宋師祖之前不是挺隨和的嗎?怎么突然生氣了。

    馬管事還不知道他的話正巧觸到了宋文安的逆鱗。宋文安是一名頗有成就的丹修,更是個徹頭徹尾的研究狂,對自己對身邊人的要求都極高無比,凡事講求定量和標準,最受不了的就是“一點”、“稍微”、“也許”、“應該”等推斷詞。

    因為過高的要求,他至今都找不到合適的煉丹助手,所以連種靈草這種事都得親自跑來吩咐。

    顯然聽了馬管事的話后,宋文安的職業病又犯了,只見他不贊同地搖頭,嚴肅道,“在沒有明確的證據和觀察結果做支撐前,你怎么能輕易推斷?萬物萬事皆有原由,只有經過深入研究才能得到隱藏在表象背后的真相。”

    馬管事此時整個人都是懵的,什么萬物?什么研究?他們剛剛都聊了些啥,怎么就扯到大道上去了。

    見馬管事如此不靠譜,宋文安無奈地嘆了口氣,本來他只是因為好奇才出口詢問,這事本不歸他管,他也不想過多干涉,可若是任由馬管事以如此隨意且漫不經心的態度對待……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后他可真是渾身難受。

    “在沒有一一詢問并調查過離去的雜役們之前,你的任何推測都是不準確的,是不可靠的。”宋文安認真道。

    馬管事:……說是這么說,可我現在上哪把他們找回來啊?

    宋文安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接著說,“那就從剩余雜役們開始調查,這樣,你現在就安排下去,我親自跟他們談話。”

    馬管事簡直快哭了,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親自談話調查……宋師祖平日里看起來挺不愛說話,卻原來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熱心腸嗎?

    就在馬管事騎虎難下,不知道是該按宋文安的吩咐辦,還是該勸說宋文安放棄時,管事堂外又有人來了。

    那人穿著灰撲撲的衣衫,顯然是名雜役,還沒走進小院就扯開嗓子喊,“馬管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