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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之再度為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9

分卷閱讀329

    立刻朝太液門走去,果然看見不遠處何文柳跪在太液門前,大冬天的,穿得再厚這么跪一個時辰也得是冰人了!

何文柳的眼上還蒙著紗布,他的臉凍得通紅,見到他那副摸樣,我心里的火苗蹭的就冒上來了,我三兩步走到何文柳身邊,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一把將人拉起,他怕是跪的時間長,腿麻了,還沒站直就又摔了過去,虧是我扶著。

“文妃!你想氣死朕是不是?!”我惡狠狠的說著,一把將他抱起來,無視掉其他侍衛和內監們驚訝的眼神,朝我的皇輦走去。

“我……我……”何文柳看不見,但也能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著了,他不敢動,連話都不敢說,身子僵硬在一起。

快走到皇輦旁的時候,小內監很有眼色的幫我把輦簾拉開,我不算溫柔的把何文柳丟了進去,然后自己也坐上皇輦,朝小太監道:“青鸞殿。”

“是。”

皇輦里面暖和,有軟座,有毯子褥子的,我拿過一條最厚的毯子蓋在何文柳的腿上,然后從旁邊的小桌子上拿過一個暖爐,放在何文柳的手心,讓他捧著。

我忘了何文柳的右手廢了,他看不見,就這么突然的放在他手里,事前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根本接不住這暖爐,不小心將暖爐掉在輦車上,聲音很響。

“對……對不起……”何文柳說著,立刻低下身子去摸索著,找滾在角落里的暖爐。

見何文柳如此狼狽的樣子,我實在心有不忍,我抱起他坐在我的腿上,嘆了口氣道:“文妃,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何文柳的聲音有些嘶啞。

“不準哭,”我命令道,哭了對眼睛不好,“朕讓你回青鸞殿了,你為什么不聽話?”

“二哥說……二哥說您準許微臣離開,”何文柳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說道:“您不是都原諒微臣了,為什么要趕微臣走?”

“朕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我能感到他在發抖,不知是之前太冷了,還是情緒過于激動。

“那您為什么不見微臣?”何文柳的語氣里帶有一絲埋怨。

我耐下性子解釋道:“你眼睛不好,現在不宜在戶外活動,朕讓你先回青鸞殿,也是為你好。”

“我……”何文柳發覺他誤解了我的意思,更加的慌亂了,他拉著我的袖子,說道:“對不起,我……微臣……微臣誤會您了,您別生氣,我……我會聽話的……”他晃晃亂亂的,說話有些結巴了。

“朕沒有生你的氣。”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一些,但說實話,我心里還真是蠻氣的,還好他看不見我的面部表情。

回到青鸞殿,已是到了用晚膳的時間,我干脆留下來用膳,現在何文柳用膳還得要人服侍,我也不嫌麻煩,就坐在他對面,不假手于人,一口一口的喂他。

何文柳吃得很快,我知道他是怕我嫌煩,見他這樣,我不禁笑著了,“你不用吃的那么快,小心噎著。”

“我……咳咳咳……”何文柳一陣咳嗽,果然還是噎著了。

我替他順順背,笑道:“朕又不是沒喂過你吃東西,你干嘛這么緊張。”

過了好一會,何文柳才不咳了,我給他盛了碗湯,一勺一勺的喂給他喝。

用過晚膳,我想著回乾龍宮休息,可何文柳卻拉住了我的衣角,有些怯怯的。

我有些狐疑,“怎么了,文妃?”

“您……”何文柳支支吾吾的問道:“您可不可以留下來?”

看得出,何文柳很不安心,我低下頭,親了親何文柳的面頰,在他耳邊輕聲道:“好。”

夜里,我也沒拉著何文柳做些什么,就蓋著被子純躺著,他背朝著我,我將他擁入懷中,他身子單薄,有時候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一用力就能把他折斷了。

“文妃。”

“嗯?”

“你要多吃一點,你比以前瘦了很多,朕可不希望以后摟著骷髏睡。”我故意抱怨道。

“好,”何文柳哄著我,“以后微臣每天吃四頓飯,把自己養得胖胖的,您可不能嫌棄微臣啊。”

我笑了笑,又是一陣沉默后,我輕輕的問道:“你恨朕嗎?”

何文柳搖頭,“不恨。”

“那……”我想說李霽的事,但是話到嘴邊我又咽了下去。

何文柳聽我把話說到一半就斷了,他的身子僵了一下,微微的蜷在一起,“我以前傷您那么深,說了那么多絕情的話,您不信我也是當然,可我……從未恨過您。”

“那你還愛朕嗎?”

下一刻何文柳點了點頭,“愛。”

“愛就好。”只要你愛我,我就信你。后來,我沒再說話,只是將他抱得更緊了。

第二日,我下旨提了何文柳的妃位,將他升到貴妃之位,賜一個賢字,為文賢妃,與賈婉茹平級,這樣也算安撫了何文武那顆掛念弟弟的心了。

第208章珍兒

李威只是個不到兩歲的小娃娃,就算他什么都不知道,對逼宮一事毫無記憶,被周陵與夏太師連累,所以長大后他得藏拙,得碌碌無為,才不會被人揪起來彈劾。如果李威看得開,好好度日,以后倒也是個錦衣玉食的閑王。

我記得劉莎希望李威可以這樣平淡的過完一生,不參與皇子們的紛爭,不去爭那個位置,臨死前求我將李威交給份位低的妃嬪撫養。因此逼宮一事處理掉后,我又再度將李威過繼給了溫婕妤。

溫婕妤是男子,也是個安分守己恬靜的人,性子不錯,將李威交給他撫養,我也放心。所有育有皇子皇女的妃嬪們都為妃位,這位溫婕妤也不例外,我將李威過繼給他的同時,順便升他為溫妃。

雪盲癥并不難治,何文柳只需要別見光,喝點藥,扎幾針,差不多半個月就又能看到東西了。

何文柳拆紗布那天,我就陪在他的身邊,王青為他將紗布取下,何文柳睜開而眼,我以為何文柳看見我后會很喜悅,但我貌似想多了,我看不出他臉上有什么表情,就是愣愣的看著我,然后慌忙的給我請安。

我笑著拉他起身,“文妃為何如此見外。”

何文柳只是搖搖頭,我也不強逼著他。我拉著的是何文柳的右手,能清楚的撫摸到他右手上的疤痕。我捧著他的手心看了看,那條疤痕像蜈蚣一樣扭曲在何文柳的手心里,難看極了,御醫說,當時受傷時傷口太深,愈合后留下的疤痕這輩子都去不掉了,我輕輕的劃過那條蜈蚣疤痕,說道:“朕有些心疼。”

“可微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