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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們感情淡了,他是個豁達的人,不會勉強自己,既然淡了,不喜歡了,自然就要分別開了。我那時候年輕氣盛,尚不懂得珍惜,也就隨便放他去了,后來他娶了妻子,夫妻二人待我都很好,我那時候總還幻想,他心中對我仍然是有感情的,可他結婚那天,我知道,他的感情已經給了別人了。”翁樓輕輕嘆了口氣道,“我唱慣了戲,真真假假,紅塵情緣都在里頭,傷過心,流過淚,醉酒狂笑也都盡數經歷過,戲里是負心薄幸人,戲外卻是有緣無分?!?/br>“我到底是個凡人,有時候寧愿他負心薄幸,我怪自己眼光不好,愛錯了人;也勝過如今這般,是我不知珍惜,錯過了他。”翁樓忍不住苦笑起來,笑中竟有幾分凄涼蕭瑟,“他結了婚之后,自然不像往日那么照看著我,后來粉絲日漸瘋魔起來,我又沒什么警覺,便險些鬧出不太好的事來,媒體借著來誹謗我,我心灰意冷,皇室請我去唱戲……我聽了位貴人的勸,方才如夢初醒,不想再在這名利場里折磨自己,就退了下來?!?/br>翁樓已經說得這么清楚,顧云開自然也猜到他喜歡的那個人,想來就是他的經紀人。對方感情已淡,雙方和平分手,可自己心里的愛火卻未曾熄滅,的的確確是件難受的事,每個人有不同的性格,顧云開如今正在熱戀,感同身受,想想假使簡遠不喜歡自己了,頓時心神一顫,倒也不敢再想下去,只覺得這事實在是再恐怖可怕沒有了。“貴人倒是心善?!鳖櫾崎_不便接別的話,就隨便挑了個起頭,和善道,“粉絲有好有壞,總是這樣的?!?/br>翁樓卻笑道:“說來這位貴人倒是與你有些關系,正是簡先生?!?/br>顧云開腦子里第一反應是“簡遠”,隨后才想到按照翁樓的年紀,這貴人不是簡文儒就是簡默,簡聞性格古怪,幫人不太可能,他連給顧云開解釋一下兒子“做壞事”的動機都懶得很,哪會有閑心幫忙翁樓。“我認識的簡先生恐怕有點多。”顧云開詼諧的說道,“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br>翁樓愣了愣,隨即大笑起來,把相片放回到桌上后,手也搭了上去,他捧著臉忍不住又笑了好陣子,這才嚴肅道:“這倒是我疏忽了,其他的我倒也不太熟悉,只認識那位,是簡默先生,多虧他幫忙,才讓我當時能平安脫身。”熱心助人的簡默???不要說這個形容詞有沒有問題,光是聽起來簡直畫風都有點不對。簡默比喬繁辰還要臉黑心狠,是連自家侄子都下得去手坑一波的狠角色,無利不起早,他居然會無緣無故的好心腸幫翁樓一把?怕是打西邊兒出太陽了。顧云開頗為詫異的看了眼翁樓,只覺得人不可貌相,他知道當初翁樓的人氣跟魅力到底能有多高,可總不見得簡默也是翁樓的粉絲之一吧。盡管顧云開對簡默少見的八卦確實有點好奇,不過光是想到對方的難纏跟神秘就讓他覺得頭皮發麻,有些事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再者來講,就算他知道了簡默的的確確是翁樓的粉絲,他也不覺得這會是什么必要的情報,更不覺得能影響簡默什么。“既然說完了我的事。”翁樓托著臉,臉上帶著抹慵懶的微笑,柔聲道:“不如來說說,你的事情?”作者有話要說: 翁樓跟伯伯真的不是CP,他們倆那件事其實不太重要,不過大概有讀者會感興趣所以我還是說一下。當時親王對翁樓有意思(說到底翁樓還是個戲子嘛),然后伯伯跟親王在唱反調,兩個人是政敵,就隨手幫了一把翁樓,主要目的是惡心一下親王。翁樓隱退是因為感情受挫后寄托于事業,發現自己的事業其實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老師傅當年教他就說戲子下九流沒尊嚴,翁樓在粉絲的吹捧里飄飄然,后來發現自己始終只不過是戲子,因此心灰意冷離開了圈子的。第126章寂寞顧云開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肩膀上沉沉的,他稍稍掙了掙,沒能掙脫開來,背上那人反倒黏得更緊了,肌膚密切的貼合著,卷曲的頭發不安分的彈在他臉上,對方下意識咕噥了幾聲,像是也有些清醒了。“快起來?!鳖櫾崎_倒不介意對方挨在自己身上,簡遠比他要熱乎的多,也沒什么肌rou,并不膈應人,倒像塊松軟的糕點鋪在背上似的,還透著沐浴乳的橘子香氣。只不過每個清晨的經歷告訴顧云開,假如不把身上這塊黏人的橡皮糖趕緊掙脫開來,這個上午大概就要廢了。簡遠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故意,兩只手往底下一抄,橫過顧云開的肚子一把摟住了,在他腹部上的肌rou來回摸了兩把,羨慕得都快要哭出來了,又不甘心的捏了捏,憤憤不平道:“為什么我們都吃一樣的食物,怎么你的就沒有變成肥rou。”看來是真醒了。顧云開又癢又疼,做那檔子事久了,其實倒也慢慢習慣了,加上他常年運動健身,通常也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只是有時候忘情了點,腰部仍舊覺得酸麻。關于這點顧云開也很奇怪,明明真用到腰的是簡遠,按照正常來講,這種運動上出力更多的應該也是簡遠才對,可對方看起來完全沒有一點困擾,別提腰酸,腿軟都沒見到。“你真的要繼續拿你都是贅rou的小肚子頂著我?”顧云開又好笑又好氣,伸手拍了一巴掌簡遠不安分的手臂,對方吃痛的縮回去,可那熱度卻越來越逼近,肩膀跟背上也越發沉重起來,顧云開手臂枕著枕頭,剛要開頭,對方卻忽然轉過頭來,輕輕說了一句話。“那我……換個東西頂你?”如果說最開始的時候顧云開還會為小天使的不純潔震驚兩下,那么那點訝異跟羞赧眼下也都煙消云散成習慣了,他一發力直接把背上的簡遠掀了開來,對方像個小圓球似的在棉花糖一樣的床上咕嚕嚕滾了兩圈,險些沒掉下床去,摟著被子純潔可愛的凝視著他。完全看不出這個年輕人剛剛說了一句多污的暗示。顧云開伸過手去輕輕拍了拍他的小肚皮,和善道:“好好養生,不可縱欲過度,小心腎虧?!彼p飄飄的落下一句話,倒是自在的下了床準備去洗個澡。跟簡遠喜歡把東西放得一團糟不同,顧云開的衣物向來妥妥帖帖的,該怎么放就怎么放,當天晚上睡著,第二天醒來也還在原位。兩人清晨總要來段打鬧,假使顧云開由著簡遠了,那整個上午就算是廢了,不過就算不由著,少說十次也有七八次讓簡遠得手。他利利索索的坐在床邊系扣子,對方又黏黏糊糊的挨過來,兩條胳膊半點不客氣的環住顧云開,半是醋意半是玩笑的說道:“你還要去翁先生那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