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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了一通,然后回歸了正題:“其實我提這個倒也不是為了別的,你們倆不涉及偷情出軌對誰都有好處,不管是響應國家同性政策還是別的什么的,也都跟我沒關系,我就是想單純問問你們倆這夫妻檔能不能加到宣傳里去?”顧云開:……真是熱心自己的事業(yè)呢史密斯先生。“這個您問我沒用,得問問阿遠才行,他成我就成。”顧云開半晌才道。“你們倆是不是故意竄詞兒了折騰我的?我打電話給簡遠他也說你成他就成?”史密斯怒氣沖沖的說道,“我只是剛跟女朋友分手,以后還會再交往的!”顧云開哭笑不得:“那您跟我經紀人談吧,這事得跟她說。”“行。”史密斯利落干脆了結束了這個工作,掛斷前還添了一句,“說實話,要不是打不過你們兩個年輕人,我真的怪生氣的。”這話顧云開就不知道怎么接了,總不能客氣的說“您氣您氣”,好在史密斯說完這句話之后就一下子把手機掛斷了。恍惚間顧云開差點以為自己回到了窮得發(fā)慌找了份客服工作的那個時候,每天都在不停的接電話——他確定工作室的電話只會比他更多,顧見月要處理的相關代言跟通告更不必提估計這個晚上就要爆炸了。史密斯的通訊掛斷之后就沒有什么人打電話來了,顧云開上網看了看最新的情況,絕大多數的網友都處于“臥槽什么情況?”“他媽元帥發(fā)微博啦!”“這兩個人是什么人”“天啊顧云開出柜了”等等。熱搜最底下還有一條“心疼溫老師”。哭笑不得的溫靜安不得已只好發(fā)一條微博澄清:我跟云開是很好的朋友,很高興他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卞揚。這次沒有任何事能阻撓他們幸福下去了。結果心疼溫老師的熱搜頓時沖到了第五位。除此之外,繼顧云開跟簡遠的微博各自淪陷之后,簡默的微博也被爆了,只不過底下沒什么正經人,除了恭喜以外多數是打卡圍觀大佬的。除此之外還有件趣事,前不久因為跟的熱度就曾經癱瘓過一次的微博在昨天中午由官方號發(fā)聲明剛剛升級了服務器,可以處理應對各種大事件。現在打臉了。剛剛官號認慫,圈了一發(fā)簡默:@簡默,您忙您忙,我們不敢動不敢動。第113章偷樂之后網上怎么傳,怎么想,也都跟顧云開沒有什么關系了。顧云開靜悄悄的坐在書房里,沒有開一盞燈,無盡的黑影籠罩了過來,窗外也沒有一絲兒月光,明明是這么值得高興的時候,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卻無端感覺到了凄涼。房間里頭空蕩蕩的,顧云開伸手輕輕撫過了琴蓋,突然想到假如自己當時選擇跟著簡遠一道兒去帕格尼參加這次的鋼琴比賽,那現在又會是什么模樣。說不好會讓簡遠分心。可是也說不好,說不好顧云開就能在那個意氣風發(fā)的音樂家上場之前親手為他撫平衣領,親自為他喝彩,見證他的成功,在對方激動地走下臺上走上去給予一個擁抱。人好像總是這樣,有了感情就有了弱點,就有了許多矯情,只要錯過能夠陪伴對方的哪怕一點點事情,就覺得遺憾,更別提是這樣的大賽。顧云開在黑暗里摸索著打開了琴蓋,他這次用得是買給簡遠的那架鋼琴,感覺音色要好得多,其實他聽不太懂,大概是價格差別帶來的心理作用,總覺得這架鋼琴發(fā)出來的聲音格外好聽。他慢騰騰的又極認真的在黑暗里摸索著黑白的琴鍵,至今還是只會彈那么一首曲子,彈著彈著就忍不住在這寂靜里笑了起來。他其實將那些視頻看過一次又一次了,那些喝彩跟掌聲,那些認同跟艷羨,還有簡遠認認真真的站在臺子上說得那句話。就算不特別較真去想,顧云開都猜得出來明天早上起來簡遠要得到什么批評了:蔑視帕格尼這個舞臺的權威性、戀愛腦、不莊重嚴肅、過于輕浮等等等等——可那又怎么樣呢。音符干脆利落的在琴鍵上彈跳著,顧云開重復的彈奏著那首,既沒有對明天的驚慌失措,也沒有對名聲的顧忌跟煩惱,僅剩下的只有微弱的失落與喜悅。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就很想跟簡遠在一起,想得幾乎連都不能逗他發(fā)笑。而直至現在,顧云開才真真切切的意識到簡遠一直以來到底在忍受的折磨究竟有多么沉重,看著喜歡的人光明正大的站在那些刺目的霓虹燈下,全世界都為他歡呼,你心知肚明對方是自己的,可卻無法走上前去公然的宣布,甚至無法一同分享那一刻的喜悅。沒人知道顧云開當時多想在簡遠下臺的時候,為對方順平那有些歪倒的領帶,梳理那卷曲的頭發(fā),旁若無人的對世界宣告兩人之間的親密。于是他就在想,每次看到自己的電影,看到自己的海報,看到自己在屏幕上活動的模樣,簡遠是不是也是一樣想的。更別提今日簡遠還公然宣布了他們倆之間的關系,顧云開雖然遠隔千里,但仍然會覺得遺憾跟孤寂,畢竟他始終人不在簡遠身旁;而那以往的無數個日日月月,獨占欲強如簡遠一般,他又是怎么忍受過去只能眼睜睜看著在絢爛燈光下的自己。大概是這個夜晚太過于寧靜,顧云開甚至想起了簡遠曾經與他說的一些話:我總是擔心您很孤獨,我還能在熒幕上見到你,可是你只能與我打打電話,抽空見見面……那時顧云開還不明白追隨著喜歡的人在燈光下輾轉是一種什么滋味,倒信以為真,還以為簡遠起碼能常常見到他的通告總勝過他只有在有空時才能打給簡遠要好得多。現在想來全是胡言亂語,正因為見得著,摸不著,那個人好像跟你隔開了千山萬水,這才最為錐心。原來從來被寵愛的人都是他。顧云開輕輕的彈奏著,陷入了思緒之中,又忽然想起了下午簡默似笑非笑的神態(tài)來,明明都過去幾個小時了,可那時候的對峙仍令他覺得寒冷入骨,直到另一只手輕輕覆了上來,琴鍵被摁壓住了,沉沉的按下去,發(fā)出點重音來,溫暖火熱的身體從背后覆蓋上來,呼吸與音色相差無幾的沉重,那人在黑夜里無聲無息的到來,像只輕佻優(yōu)雅的貓咪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他輕輕開口道:“你怎么彈得這么難聽啊。”房間里一片寂靜。顧云開垂著頭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他輕聲道:“怎么,表完白膽子就大了?”“你是彈得難聽嘛,還不準我說了?”簡遠湊在他耳朵邊嘀嘀咕咕了兩聲,又張開嘴巴用牙齒咬了下顧云開的耳垂,在對方挑眉看起來之前安然繞過身旁坐了下來,反正這會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