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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再注意到自己,這種等待是很漫長而且枯燥。更別提簡修瑾并不是那種印象里可愛的小孩子,有時候看過來的眼神異常空洞冰冷,多多少少有那么點讓人不自在。沒人會喜歡這種人,不管是孩子還是成年人,人是得不到回應就很容易放棄的生物。然而他是簡遠的親人。顧云開選擇商業而沒有選擇成為什么心理醫生跟幼兒園園長之類的職業自然是有性格跟選擇上的理由,他對股市倒是很有耐心,對商場的變化也樂于觀察,包括現在作為演員挑戰角色,更變形象,都屬于他能夠努力就能做到的事。可孩子不是。他天生沒有那么多愛心細胞,對小孩子的溫柔體貼半分沒有存在過這個身體里,也許有時候會被那天使一樣可愛柔軟的面容撥動內心的漣漪,可當對方毫無自控能力的哇哇大哭起來之后,對顧云開來講就差不多是充滿惡魔的噩夢了。孩子,說到底還是別人家的可愛。簡修瑾是個安靜沉默的孩子,縱然這種性格來自于他的缺陷,不過顧云開對他也不算很有惡感。原因很簡單,其一是簡遠才是顧云開真正想要交談的對象,簡修瑾只是個附加對象,就好像后媽見到繼子一樣,他已經表現出足夠的客氣;其二是簡修瑾畢竟不屬于正常分類的小孩子,這多少讓顧云開能夠理解并寬容的去對待這件事。只是喜歡兩個字,純屬是為了安慰簡遠而已。因為簡遠看起來就是對孩子充滿愛心的那種人。“今天又有什么新進步嗎?”顧云開溫和的問道,當然不止是問簡遠一個人,也問簡修瑾,“你最近在忙音樂會,還要照顧修瑾,很辛苦吧?”“其實還好,才是剛確定而已,人還沒找齊呢。”簡遠揉了揉簡修瑾的頭發,他們倆一大一小坐在沙發上,頭發都是蓬蓬亂的,看起來簡直像是一大一小兩朵黑色花椰菜,顧云開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對簡修瑾這樣的耐心,很大程度上也可能是由于簡修瑾的發型跟簡遠實在很像。簡遠嘟囔道:“我準備了新曲子,mama有時候也會照顧修瑾,并沒有那么忙,今天我們倆又畫了畫,結果我不說你也知道,我就不太想給你看了。”他對畫畫實在沒有一丁點兒天分,可能比起正常人的繪畫水平還要更差一些,不如說越練越爛,無論簡遠花了多少心思跟功夫下去,繪畫女神大概天生就看不起他,始終一無所成。顧云開想起他驚天地泣鬼神的畫技就把自己倒在了沙發里,遮住臉笑,簡遠已經就這個問題跟他探討過很多次了,最終只能氣鼓鼓的放棄了糾正男朋友嘲笑自己畫技的事。“你呢?最近怎么樣?”簡遠抽了抽鼻子,多少覺得有點兒委屈,無奈男朋友實在是太過“惡劣”,而他又實在拿顧云開沒有辦法,只好自己堅強些,嚴肅的轉移了話題,“我知道你在拍戲,最近有認真吃飯好好睡覺嗎?”不過很快簡遠又悻悻的說道:“算了……你的作息規律比我還規律,這方面還得你管著我跟修瑾。”“還好。”顧云開其實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最近的演藝生涯,也不能說三觀碎裂,但更稱不上什么正常可以調侃的趣事,只能含糊其辭的帶了過去,“反正就是那樣,拍攝就快要結束了,等結束了我們就能見面了。”簡遠一聽這個就把顧云開的工作拋到腦后了,捧著臉充滿期待的展望起了重新見面的那一天,他的眼睛亮得不可思議,像是漫天的星星都落到了他的雙眸里去,帶點夢幻的口吻說道:“那我們可以見面了嗎?”“是啊。”顧云開也忍不住柔和起了聲音來,笑顏溫柔的說道:“再說了,難道我們倆現在不是在見面嗎?”“是啊,是啊。”簡遠有點無措的喃喃著,像是試圖找點什么措辭來反駁似的,像只追著自己尾巴團團轉的貓咪,然而又很快鎮定平靜了下來,他仍然像是三年前兩個人初見時候那樣笑了起來,金光燦爛,活像是另一個太陽,比實際年齡看起來年輕的多,也稚嫩的多,幾乎就還是個男孩。他伸出手輕輕卷曲著自己的頭發,咬住了下唇。“別那樣。”顧云開勸阻簡遠道,這個動作害得他也怪想伸手去摸一摸的,可他們倆隔著屏幕,自然是互相觸碰不到的,渴望見面的想法就慢慢從心底膨脹了開來。簡遠大概是誤會了什么,還以為自己自己舉動太幼稚了,立刻從亂糟糟的頭發里不好意思的抽回手了,蹭了蹭鼻子,對著顧云開露出帶著點粗魯又純真的笑容來。“但那是不一樣的。”簡遠又忍不住伸手去捻自己的一小簇卷發,他晶亮的眼睛順著手指的搓動而變化,又把話題拉回到了之前說的那個,有點緊張的說道,“雖然我們現在的確是在見面,可那是不一樣的,我碰不到你,你也碰不到我。”沒道理,他這會兒就已經緊張起來,又幸福又慌張的那種感覺,像是為了還不知道要多少天后的重聚一下子慌亂無措了起來,恨不得立刻把自己打扮起來,好體體面面的去赴約見面,就好像忽然有個倒計時擺放在那兒似的,時間一點點的流淌了過去。而簡修瑾也終于把那個九連環給弄完了,他緩慢的抬起頭看到了屏幕那頭的顧云開,口齒清晰的開口:“晚上好。”“晚上好。”兩個大人的精力立刻放到了他的身上去,顧云開將頭發挽到了耳后,親切的開口道,“你今天過得怎么樣?”跟人交際對于簡修瑾來講是非常困難的事,他不得不全神貫注的去看著對方的神態,并且注意到說話的內容,通常人們究竟是在俗稱的開玩笑又或者是所謂的打招呼對他來講也相當無法理解。簡遠很容易對話,他的表達跟面容上呈現出來的表情通常情況下總是一致的,顧云開會稍微復雜一些,簡修瑾很難從他的面部表情跟說話口吻聯系起來對方情緒的好跟壞,通常在難以分辨的情況下,簡修瑾就會選擇專注的聆聽對方的聲音。今天過得怎么樣?簡修瑾不太明白為什么顧云開要詢問他的生活,不過這大概也是一種交流,于是他沉默著回憶了幾分鐘,謹慎的說道:“早上起來的時候摔倒了,很痛,被子疊的很好,吃得早餐有松餅,太甜了但是很好吃;跟阿遠一起畫畫,午飯非常飽,午睡之后學習拼音,再學習鋼琴,剛剛玩了九連環。”“你真是個生活小助理。”顧云開啼笑皆非。簡修瑾露出了困惑又窘迫的神情,他強調道:“你認錯了,我不是生活小助理。”他看起來幾乎是有點不快的。顧云開有點沒聽懂,倒是簡遠跟簡修瑾朝夕相處,對這種理解比較得心應手,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