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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非常大的挑戰,無異于他飾演邵黎時穿得像個初夏季節時感到那種凍進骨頭的寒意,都需要巨大的毅力去完成。可都沒這一刻來得艱難。“我不想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錯過你。”顧云開低聲道,“我知道你的性格,你喜歡照顧別人的想法,喜歡寬容的對待別人,你能開導我的心結,你差不多就是我人生遇上過為數不多的可以說是美好的人了。但我不是,你看,這就是問題所在,我不是你那樣的人,所以我實在不太清楚,有時候你是包容,還是真的就不在乎。”簡遠的怒火瞬間消失了,用多少有點受寵若驚的口吻,小心翼翼的問他:“我讓你覺得不安嗎?”“我不知道。”顧云開重復道,“我不知道,也許只是我在自尋煩惱。阿遠,說來不怕你笑話,我已經經歷了不少了,可能遠比你想象的要更多,不是我在無病呻吟,我知道哪些東西是永恒的,哪些東西是我真正想要的,我喜歡追名逐利,人哪有不想往上走的,我也盡量不給人家添麻煩,可這些東西都比不過你。”簡遠有點兒緊張的屏住了呼吸。“我干脆這么說好了,假如你打電話來說想要見我,除非是忙得不行,正是緊要關頭,否則我都會向導演請假,不管他給不給我假期,哪怕只有半天,都奔去見你的。”顧云開干巴巴的笑了兩聲,“聽著是不是很不負責任,就是打死以前的我也干不出來這檔子事。”“我就是這樣在意你。”顧云開沉默了半晌,嘆氣道:“我知道我聽起來很奇怪,是我告訴你,也是我要求你,我是演員,你也有你的夢想,我們倆不可能多見面,不能被媒體抓到什么風聲,是我先要求你遵守的,你也遵守的很完美,然后我們倆確保彼此都能接受這些情況之后才開始這段秘密關系,可到頭來卻是我不滿足。”當你愛上一個人,他的每個眼神,每個舉動,都好像賦予了截然不同的色彩。顧云開本來對這種愛情改變論不屑一顧,人不會輕易因為另一個人而扭轉自己的想法,可是現在才發現有些道理自有其用處,等臨到了頭來,誰也躲不開,逃不掉。“我也很想你啊。”簡遠清清楚楚的嘆了口氣,像是無可奈何一樣,平靜的說道,“可那有什么辦法呢?你有你的事情要忙啊,我也在忙自己的,我總覺得你比我要辛苦的多了,我要是想你了,在網上搜索一下,總有許許多多消息,好的壞的,我還能看到你的路透跟海報,我每天都知道自己在想你,可看到那些,于是又能忍耐下去了。可是你想我了,什么都沒有,只能跟我聊天,跟我打電話,假如我還要任性的跟你要求些什么,那你太辛苦了。”顧云開一下子噎住了,他有些不知道說什么是好了,覺得自己像是今天中午的舒慕恩,竭力去做卻又痛恨自己眼下的無能為力,明明知道一口氣吃不成一個大胖子,卻仍舊克制不住厭惡自己的無能。問題是理性與現實之間的差別,矛盾往往自兩方孕育誕生。“那么……”顧云開清清楚楚的聽見自己開口道,嗓音沙啞的像是荒漠被風磨礪過的沙子,“我想要辛苦一些。”好像是什么詭異的宗教儀式或者是亂七八糟的承諾跟契約似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壓低了聲音,簡遠往日清亮柔和的聲音像是哽咽住了,他反復的求證著,隔著手機要求顧云開簽訂什么惡魔契約一樣,仔仔細細,一絲不茍的求證著:“你確定嗎?保證?”“我確定。”顧云開抿唇道,“如果你是真的覺得不在意,那沒有什么,你只需要告訴我,而我也告訴你什么時候我很想你,非常非常想,我們可以討論什么時候能見面,如果不能我們起碼能互相安慰一樣,就只是……別什么都不說,好像我們還只是客氣的朋友那樣。”簡遠平靜又溫柔的說道:“我不想你不開心,我不想變成你的麻煩,我不知道這也會變成你的負擔。”顧云開幾乎能想象出來自己男朋友現在說話的模樣來了,他都是將近三十的人了,家中也許都要催成家立業的大人,可他永遠不會變,就算下巴上長出細密的胡須,眼角折出細細的皺紋,那雙明亮的眼睛仍然帶著孩子氣的天真與純粹,單純無比。“如果我只是想找你尋歡作樂,那你是該擔心些,免得我們有個不愉快的晚上。”顧云開忍不住微笑道,“但是我們打算渡過余生,你懂嗎?我的余生從你來的那個凌晨已經開始了,我沒想過它來得這么快,但現在覺得越快越好,這也是我為什么這么努力工作的原因。”余生……簡遠覺得自己的心像是一塊木頭,它被家人雕琢的很精致,永遠笑著面對著其他人,可是剛剛顧云開忽然叫它重新發芽生長,長長嫩嫩的綠葉跟鮮紅的花朵盤桓在笑臉上,又恢復了最本來的樣貌。“我總要見到你討人厭的地方的,你也總是要見到我討人厭的地方的。”顧云開緩緩的說道,“我在你之前從沒想過結婚,看別人的婚禮也覺得乏味,可遇見了你,我就想我找到自己可以忍受的人了,你就算做錯了什么,我也只覺得可愛,只要別傻傻的不停犯錯就成了。”簡遠笑了出來。“別顯得好像就我一個人在乎你。”最終顧云開只是這么說道,“我不介意我愛你多一些,可是你要更在乎我一點,好嗎?”簡遠低聲抱怨道:“我從來沒膽子這么小過,以前伯伯跟爸爸都覺得我皮得讓他們頭痛,我從來沒這么小心翼翼,謹慎細微的去對待什么人。我一直都很努力的在忍耐,不要讓你擔心,不要讓你覺得麻煩,我忍耐的好辛苦……”他嘟嘟囔囔的碎碎念了一大堆話,嘴巴壓根停不下來,顧云開到睡覺時間了,可他不在乎,漫不經心的將鬧鐘扣了下去。最后簡遠結束了他的長篇大論,嚴肅的重重聲明道:“我才是比較愛你的那個。”“那只是因為你傻。”顧云開克制不住自己嘴角浮現微笑,但仍然在話語里參加了點鄙視,愉快的說道,“傻乎乎的自己瞎納悶,亂琢磨,你大可跟我說這些話呀。”簡遠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可思議:“你居然覺得我傻?你曾經夸過我是個天才。”“是啊,局限音樂方面的。”不管本身多么出色,戀人之間談天說地的話題總是逃不開那些來來往往的事情,他們又變成了黏糊糊的模樣,談論了最近的生活,說了一些有的沒的,簡遠順便跟顧云開介紹了下新的家庭成員,一個有點小小缺陷的孩子,很可愛,在名義上是他的堂弟,最近他們倆一直在玩。聽簡遠的意思,這位‘堂弟’是攻克勇者道路上的中立方,甚至是友好方。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