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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救藥,看著他都像看見瘟神,那這就是友情。”簡文儒搖搖頭道,“每個人都在羨慕加西亞跟丘奇,他們從來不會去想這對朋友都為對方在怎樣的努力,他們只是覺得好像有些感情輕輕松松的就出現了,它就該在那兒,別人天生就該把心挖出來送到你面前,但凡有點冒傻氣,那就不是他的朋友了?!?/br>洛璇抱怨道:“爸爸!你怎么跟遠遠說這種事,太殘酷了!”“愛情比這更復雜,更需要包容性,想找毛病怎么都找得到,要是你只打算迷戀這個人最好的那一面,那就跟你mama一起追星,花錢看那些美好,別靠近他,他值得更好的人去接近!”簡文儒嚴肅的說道。“如果你做好了準備,認為自己能夠忍受他不知明的毛病,忍受他偶爾的傻氣,能理解他對某些事的執拗,他遇上困難的時候你打算跟他一起面對或者是一棒子敲醒他,而不是生怕自己惹上麻煩似的一溜煙跑遠了,那你也只是做到了一個好朋友應該做的。別以為有什么了不起的,人家憑什么要愛你,你敢出口自己的感情,確保自己是愛著真實的他,別拿友情當借口跟幌子占他的便宜,這才是真正的愛他。”“告訴他,然后讓他給你一個機會追求他,他錯過你或者是不愛你,那不是你的損失,是他的,是他錯過了一個世界上最愛他的男人?!?/br>簡遠像是凳子上裝了彈簧似的蹦了起來,他一刻不停的跑上了樓,簡文儒這才樂呵呵的松了松背,滿意的靠在了背后的沙發靠背上,看了眼還有點不在狀況的兒媳婦,他揮了揮拐杖道:“別傻著了,給我煮杯茶?!?/br>“噢,好?!甭彖怨詰?,疑惑的問道,“爸爸,遠遠他……干嘛去了?”“他去決定我過段時間能不能看到孫媳婦的事兒了?!焙單娜逵圃沼圃盏某读顺睹律系木€頭,這件衣服是他妻子親手織的,穿了有些年頭了,然后微笑道,“也就是你能不能看到兒媳婦的事。”洛璇呆了呆,震驚道:“遠遠真的有喜歡的人了?他小時候明明說永遠喜歡mama的!”真悲傷呢兒媳婦。簡文儒搖了搖頭,摸過茶幾上的報紙,愉快的翻閱了起來。……簡遠發來視頻邀請的時候,顧云開還在睡覺。五點半的時候顧云開起來繞著別墅慢跑了一圈,然后吃了早餐,在三樓的露臺上看了會兒風景,回到自己的大床上又盯著人生的第一個獎杯看了大概半個小時,意識到自己像個幼稚園的小孩子得到了第一朵小紅花那樣歡呼雀躍了好一陣,然后倒頭就睡了。其實昨天的繁花獎整個現場他都覺得有點茫然,就像是夢游似的,直到頒獎嘉賓喊到他的名字,他才渾渾噩噩的被溫靜安推著站了起來,對方臉上滿是喜色,簡直比自己獲獎了還要開心,一邊鼓掌一邊幫他扯了扯西裝,小小鼓勵了他一聲。走紅毯的時候顧云開沒有什么感覺,落座的時候也沒有什么感覺,可是繁花獎開始之后,那種熟悉的緊張感就來了,他才意識到自己那么努力的想要得到成功跟認可,而當對方報出他的名字的時候,他短暫的有點斷電,就好像機器人的電池突然被拆下來了那種斷電。直到被溫靜安推醒,離開位置走上領獎臺的時候,顧云開才深呼吸著冷靜了下來,然后拿到獎杯,發表致辭,退下來坐回到了位置上,他握著沉甸甸的獎杯忽然看著溫靜安笑了起來,晃了晃手道:“不好意思,略勝一籌。”溫靜安對他翻了個夏普式的白眼,親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看明年花落誰家。”“我才不管明年,現在花落我家?!?/br>顧云開現在想想,還覺得昨晚上自己的笑容應該挺欠扁的,還好溫靜安是個好人。“什么事。”顧云開還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態,他迷迷糊糊的拿著枕頭蓋住臉,順手點了接受,簡遠的嗓音里有種壓抑的慌亂跟無措,聽起來就很值得他睜開眼睛。于是顧云開睜開了眼睛,短暫的揉了揉自己的臉,抽過濕巾擦了擦,讓自己保持在了一個剛起床的人能達到的最佳狀態后才看向了屏幕。“我可以把那首曲子彈給你聽了?!焙嗊h抿著唇,看起來有點不安的天真,像是滿懷期待,又仿佛擁抱著絕望,他仰起頭,手機大概是被放在了支架上,從上而下的投出簡遠的全身跟背景,又是在琴房里。顧云開打了個哈欠——真抱歉,他不是故意在這么嚴肅的時候打的,就只是控制不住生理反應。“我準備好聽了。”他萎靡的坐在大床上,按照慣例打開了錄像,找了下自己床頭的懶人支架把手機塞了上去,跟他的繁花獎放在一塊兒,然后抱著枕頭倒在了床上,仿佛宿醉的酒鬼一樣。音樂響起的時候,顧云開并沒有多么在意,他習慣那些優美的旋律在耳邊纏繞,直到那近乎癲狂的愛意從簡遠的指尖宣xiele出來,心臟才像是瞬間被擰緊了一般。音樂是一種很直接的表達方式,就像文字跟繪畫一樣,文學跟音樂都沒有實際上的意義,它們不能滿足人類基本的生存需要,可卻是精神糧食。正如的船長所言:我們讀詩、寫詩并不是因為它們好玩,而是因為我們是人類的一分子,而人類是充滿激情的。沒錯,醫學、法律、商業、工程,這些都是崇高的追求,足以支撐人的一生。但詩歌、美麗、浪漫、愛情,這些才是我們活著的意義。音樂也是如此。語言無法表達的情緒,可以借助音樂來傳達;而人類難以理解的思緒,也能夠從音樂中抒發。顧云開聽到了愛意,像是決堤的洪水,像是你能所想到狂亂的激情、柔軟的愛意、堅定的諾言,都從這首曲子里流露了出來。他緊緊繃著指尖,好確保自己不要叫出來,哪怕有點兒疼,那音樂美得像是有把斧頭在砍他的心臟,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代表著什么意義,又或者……只是簡遠習慣創作后第一個分享給他的無意義舉動。“所以。”顧云開在音樂結束之后,才木然的開口,“你有喜歡的人了?”簡遠有點緊繃了咬住了牙,這讓他可愛的臉看起來多多少少有點兒猙獰,也許不是他的表情在猙獰,是顧云開的心在猙獰,在迫切需要一個答案,又恐懼于那個答案。最終簡遠緊緊繃住了臉部的肌rou,他幾乎是有點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能在這里說,我得去見你,我們當面說?!?/br>“噢……”顧云開捋了下頭發,他點了點頭,然后繼續問道,“那我現在該做點什么?”這個問題讓簡遠呆了呆,他茫然道:“那,等我?然后給我你家的地址,還有……嗯,出入允許?”顧云開點了點頭,平靜道:“好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