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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是菲尼在這里的話他們也不會討論這個了,他一下子醒悟過來,立刻補充道:“別告訴菲尼,不然在看到古昊的死期之前我會先擰斷你的腦袋。”夏普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其實你還有一點好。”顧云開忽然道,“你起碼是真實的,你胡鬧,可是你的成績跟作為給予了你胡鬧的資本,坦坦蕩蕩。但古昊不是,他穿得衣冠楚楚,卻沒有半點本事,絞盡腦汁的想從別人那挖取些什么過來。”夏普沉默道:“我試圖很想感動一下,在你說我像個熊孩子,混球,討人厭的家伙后又把我跟古昊這種人渣比較,我很努力在感動,你還記得我是個超級巨星嗎?而且我還是你的前輩。”“抱歉。”顧云開忍不住笑了出來,沒什么誠意的致歉道,“我可能有點得意忘形了,我讓你參與進下次計劃怎么樣?”“不怎么樣,我現在只好奇一件事。”夏普搖頭道。顧云開把酒杯放下了:“什么事?”“那個讓你變成瘋子的人是誰?”夏普臉上露出了強烈的好奇跟渴望,他眨了眨眼,乖巧溫順的看著顧云開,“我真的超好奇能馴服你的猛人到底是什么樣的,身高八丈還是腰寬八尺?是不是那種狂戰士或者魔法師,我想不出人類能按捺住你的存在。”顧云開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了,他平靜道:“一個有優點也有缺點的普通人,我喜歡他只是因為他值得,也許我喜歡他只是因為……我想到他睡醒的樣子都會覺得幸福。”傾訴感情沒這么難,一點都不難,除了夏普的表情變得很驚恐之外,他問道,“你又怎么了?”“你大概是我遇見過變得最快的人了。”夏普皺了皺鼻子道,“絕大多數人都害怕改變,他們安于現狀,稍有不對就順從他人,仿佛堅持己見是多大的罪過,他們自己把自己圈養起來,并把這稱為社會性,人類的交際,任由不幸跟苦難接踵而來。可你剛剛就好像是……飛起來了,飛到了天空里,完全自由的樣子,你懂嗎?”顧云開微微笑了起來,他深色的眼眸注視著還在努力找形容詞的夏普,溫聲道:“我懂,謝謝你。”夏普就立刻放棄了,他用勺子挖了挖里面的水果,忽然道:“你不會因為自己也是同類所以就放棄溫靜安對吧?”“不會。”顧云開失笑道,“這只能讓我能理解他,我懂他為什么會這么想,可是這就像孩子吃糖一樣,我不介意他吃,但不能吃壞牙齒。”夏普忍不住露出一絲慶幸的微笑,然后嘆了口氣道:“我真希望他能早點知道牙醫到底有多可怕。”兩人小小碰了一杯,顧云開又問道:“那你呢?打算找找你那顆糖了嗎?”他倒不是熱心當紅娘,畢竟溫靜安的事就夠他煩的了,只是很好奇能戳中夏普領域的人,“你最近總跟靜安還有我待在一起,我覺得菲尼看我的眼神都快變得怪怪的了,你有什么想要發展的對象嗎?”“我對任何人都沒抱過特別的喜惡。”夏普義正辭嚴道,“愛情會讓人模糊分界線,不知道自己在做對的事還是錯的事,那不適合我,我管好自己就夠麻煩的,還要菲尼來管我,如果再來一個人,菲尼會瘋掉的。”“你可以找個愿意包容你的,又不需要你擔心,只會一心一意愛你的人啊。”顧云開失笑道。夏普哈哈大笑:“這么好的人怎么會喜歡我呢?”顧云開有點笑不出來了,他看著夏普清澈的眼眸,知道對方是真心真意的覺得這件事挺可笑的,大概是酒精終于發揮了作用,他突兀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便跟夏普打了個招呼前往了衛生間。一無所知的夏普無憂無慮的點了點頭,甚至有點不耐煩的揮手趕了趕他。顧云開趴在衛生間的馬桶上吐了個昏天暗地,暖色調的燈光像是重影一樣層層疊疊的圍繞了上來,震得他腦袋嗡嗡作響,天旋地轉的,活像穿越到了異次元空間里一樣。他從口袋里摸出了絲巾擦了擦嘴巴,按下沖水按鈕后渾身無力的靠在門板上休息了陣子。這感覺很奇怪,他并不是真心為夏普感覺到悲傷跟難受,只是那種感覺很荒謬,就好像是看到一個堅不可摧的人無所謂的揭露出鮮血橫流的傷口。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是個多愁善感的人。衛生間里沒什么人,顧云開用冷水潑了潑臉,把臟掉的絲巾丟進了垃圾桶里,雙手撐著洗漱臺看著還在出水的噴口,閉眼休息了一會兒。臉頰大概是因為酒精的原因還是有些發紅,不過變得有些昏沉發重的腦袋多多少少還是清醒了些。他忍不住擰了擰眉心,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云開?”簡遠小心翼翼的問道,像是生怕自己認錯了人。顧云開飛快的轉過頭,看見簡遠就站在門口,帶著點怯生生的好奇與欣喜,他今天穿得還算莊重,跟記憶里的模樣很不相同,不是那種意氣風發又年少輕狂的休閑服裝,而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成熟男性打扮了,可眼睛還是那么干凈漂亮,純粹的仿佛嬰兒。真的是他。“小遠。”顧云開輕聲嘆息著,如夢初醒般恍惚,他本能的收斂起自己所有的激動跟慌亂,沉穩的像是波瀾不驚的深海。他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修身剪裁的禮服,忽然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像是什么都聽不清楚一樣,然后對方歡快的撲了上來,像只粘人的小狗撲向他的主人那樣,手臂有力的橫跨過肩膀,緊緊將顧云開勒住。“我還以為不是你呢。”簡遠輕微顫抖著,心里有個小小的聲音在怒斥自己撒謊,可無所謂,他現在擁抱著顧云開,就像抱住了這世上最難能可貴的珍寶。巨大的幸福感幾乎就要沖垮簡遠,將他活生生的逼出眼淚來,對方依舊是平穩冷靜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與脊背,柔軟的頭發刮擦過簡遠的脖子,像綿綿的海藻纏住了他。我從未像愛你這樣愛過別人。所以也請愛我。請求你。顧云開不想拒絕這個擁抱,可理智告訴他這里不是個好地方,于是他拍了拍簡遠的肩膀,像是個老朋友一樣的笑了笑,還沒來得及等他推開;簡遠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下,然后自覺的松了手,他有點緊張的看著顧云開,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是不是勒到你了?”“沒有。”顧云開微笑道,“不過我們該換個地方了。”簡遠的臉微微紅了下,下意識撓了撓自己的頭發,他的發型應該是來之前精心設計過的,沒平日那么亂糟糟的,卷曲的也挺好看的。顧云開攔住了他的手,似笑非笑的幫他理了理那頭頭發,溫聲責備道:“別辜負造型師的心血,我帶你去見個朋友。”等得幾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