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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怕冷一些,并不是沒有男子漢氣概,在這方面計較男子漢氣概也很奇怪吧,你想,有的人怕冷,有些人怕熱,不都是很正常的事嗎?”他竭力“狡辯”著,聽得顧云開一陣好笑。“你干嘛要糾結這個?”顧云開習以為常的戴上了黑色口罩跟遮擋眼睛的平光眼鏡,拉低了點他的毛線帽,季節交替最容易突發感冒,這年頭戴口罩的比比皆是,每個人像是都怕吸到別人的二手空氣一樣,小心翼翼的防范著空氣里的細菌。這讓他說話有點甕聲甕氣的。“有些人就會這么覺得,好像怕冷的人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可怕冷就是怕冷,跟年紀有什么關系,就算我七老八十了,也還是怕冷啊。”簡遠氣鼓鼓的抱著胳膊道。這不是長大,是學會了忍受,不得不去忍受跟習慣生活里的痛苦,一個人能夠忍受的越多,并不是代表他越成熟,而是意味著他的生命里積累了太多的痛苦,以至于他不得不一次次的去忍受。假使能夠放肆,誰愿意低眉順眼。不過這種事就沒有什么跟簡遠詳說的必要了,顧云開在口罩底下笑了笑,他忽然起了壞心眼,伸出自己冷冰冰的手探到了簡遠的袖子里頭去,握住了對方溫暖的手腕。簡遠的胳膊大幅度的抖了抖,就在顧云開偷笑著要收回手來的時候,那只手卻忽然縮了進來,將他緊緊包在了掌心里。“你的手好冷啊!”簡遠又吃驚又哆嗦,他的腳在地上快速跳動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整個臉都皺在了一起,手卻握得死死的,不肯放開一下,甚至顧云開扯了扯,他反倒拽得更緊了,眉毛皺成了倒八字,像是看不聽話的小孩子似的瞪了顧云開一眼。假如我從沒得到過,我就絕不會奢望。既我有幸能得神明垂青,顧云開在月光下凝視這張年輕稚氣的面容,無聲祈求著。請讓我擁有他。作者有話要說: 艾瑪殊海峽這個梗出自這部作品,被男主角拿來形容女主角的鎖骨中間凹陷的那塊地方,比較學術的叫法是胸骨上窩。既我有幸能得神明垂青:意思是云開死而復生,靈魂轉換到他人軀體繼續自己的生命這番奇遇然后是正文想法:我從以前啊就一直很想寫這種因為對彼此的關系了解太深刻或者太特殊的雙向暗戀終于得償所愿了。詳細寫了兩個人在小細節方面的小心機,我很喜歡這種各自以為小方面的勝利哈哈哈哈,兩個人以后回想起來都爭著認為自己才是愛他最多的人,這樣的想法。云開非常強勢,他就是:我決不允許任何理由失敗,除非他不愛我。所以他在有絕對取勝的把握之前,不會輕易放松警惕。小遠年輕卻絕不傻,不出擊肯定維持原樣,出擊又怕對方沒有那個意思,干脆溫水煮青蛙>w<因為小遠跟云開都是初戀,其實就刻意添加了很多笨拙的地方進去,他們是很聰明的人,但遇上對方難免會胡思亂想。畢竟你再好,再聰明,再舉世無雙,你喜歡的那個人不喜歡你,你也是沒有辦法的。我想他喜歡我,可世事從來都不是我想,就能如愿的。第61章早餐他們倆并沒有在公園的小噴泉口接吻。兩人走了段路,覺得散步這個活動實在不算個好提議,就到快餐店里買了些毫無營養的油炸物跟垃圾食品,帶著兩杯可樂回到了簡遠的小屋里去。簡遠租的房子空間并不算太大,裝修的也很簡陋,墻壁上貼滿了亂七八糟的照片跟明信片,還有幾張自己的涂鴉,外套堆得沙發上都是,還有一架吉他,整個地面幾乎沒地方下腳。簡遠忍不住臉紅了一下,他脫了鞋子攤在鞋架上進去,粗魯的將小桌子上的東西單手揮開,把手上的兩杯冰可樂放下,又把沙發上的衣服團成一團丟回到行李箱里去,才總算給這個逼仄的空間擴開些許供以人呼吸與容身的地方。房間雖然亂,但是并不臟,氣味也稱不上難聞,可見主人打理的還是頗為用心的,窗臺口還有一瓶細頸的透明玻璃水瓶,斜斜插著朵稍見萎靡的花,花瓣掉了幾片,水倒還清澈,并不渾濁。顧云開也走了進來,他看了看手里的披薩盒跟炸雞桶,又看了看桌上那些寫著字的記賬本跟白色紙張。簡遠猛然沖過來風風火火的把它們都一股腦塞到了桌底下的小盒子里去了,有了些年頭的空調被打開來,吹出熱乎乎的風,小加濕器也開始工作,出口對著墻紙呼嚕嚕的噴氣,那塊墻紙顯然水漬濃過其他處,形成小小的暗斑。桌子大概是特意買高了些準備做餐桌跟寫東西的,雖然不符合它作為一個“茶幾”的矮度,但是這會兒倒是很方便。“那是你畫的?”顧云開轉開一個掛在墻壁上的綠色盆栽,探身看了看墻壁,地上還鋪著毛茸茸的地毯,踩上去很溫暖,他干脆就近坐在了那個布丁狀的懶人沙發上看那幾張貼得亂七八糟的涂鴉,還有幾張大膽奔放的人體藝術,畫得令人驚艷,他嘴角帶笑,抬手指道,“這幾張鐵定不是你的。”“是……是啊。”簡遠有點小尷尬,他撓了撓臉道,“在圣格倫索留下的一些紀念品,當時就是在下水道被你撞見的那些人,我跟他們一起玩兒,他們送給我的分別禮物。”客廳跟廚房是一體的,衛生間跟臥室則連在一起,門沒關,微微敞著,可以看到簡遠的小床有點發皺,松軟厚實的被子幾乎就要垂到地上去了,看起來簡直像個有點凌亂又溫暖的小巢。大概是他的性格就是如此,沙發上的抱枕也是軟綿綿的東倒西歪堆在一起。黃色木質的墻壁書架上則堆了不少東西,裝著紙條的漂流瓶,亮著眼睛的貓頭鷹燈飾,還有一艘小帆船的模型,一盆看不出狀態怎么樣的仙人球,配著橘黃色的小水壺。雖然擁擠雜亂,但是也很溫馨,并不會看著令人煩躁,顧云開習慣分門別類,整潔可一絲不茍的過于不近人情,顧見月有次進去時還特意抱怨過,說是以為自己進了個樣板房。簡遠好不容易清理了下,然后催促顧云開過來跟自己一起洗手,兩人這才重新落座準備吃著晚餐繼續約會。雪白的捕夢網在他們倆的頭頂上晃悠。房間里很暖和,顧云開脫了外套放在一邊,然后戴上手套將披薩切開,幸好只有兩個人,一人一半,簡遠倒是直接往炸雞桶里鉆,抱著冰可樂喝得正歡。“我本來還期待我們接下來的活動會更有情調一點,倒不是說我對現在有什么不滿。”簡遠將露在外面的一大塊雞rou塞進了嘴巴里,油膩膩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