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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位置上,聽見了不少人啜泣的聲音,仿佛自己恍惚間又在一瞬間回到了童年那個蟲鳴鳥啼的夜晚,在觀賞一部悲劇結局的浪漫愛情電影時,無可抑制的鼻酸與心痛。其實現在娛樂爆炸的時代里,已經很少會再有當初那種坐在電影院里看電影的融入感了,可在艾晴晴很小的時候,電影是少見的“高端”娛樂活動。可今天她坐在這里,感覺歲月好像悄悄的又流淌了回去。艾晴晴擦了擦眼淚,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打算回家,對于這部電影的影評,她已經在肚子里打好了腹稿了。“封閉的自由——紀念我不擅長談戀愛,愛情這回事在我生命里像是最難處理的一道程序,我只能反復重啟確保它不會出現。可是我一次也沒重啟過。我很喜歡張子滔導演的作品,他的風格在瑰麗壯闊的鏡頭下鋪陳著層層冷冷的現實,每個角色在苦海里掙扎、反抗、或者被沉默。于是我坐在電影院里,冷眼看著他們如煙花般短暫的璀璨,靜候轉瞬即逝的死亡。世界是個囚牢,當道德勝過律法,當人內心的厭惡戰勝了所信奉的條理,易默文與卞揚就此誕生,也就此逝去。我們都是單子,我們也都是電話,不惡,卻也未必善,渾渾噩噩的推動著局內兩個憧憬未來的人,讓他們重歸深淵。仿佛翡翠山的過往只是一段舊夢。這從來都不是什么老套的愛情故事,導演用每個鏡頭當做畫筆,將命運無常詮釋的鮮血淋漓。這部電影冰冷的刺骨,無人犯錯,無人成功,兩個家庭一道破碎,我們卻冷冰冰的坐著,仿佛一個過客,就像卞揚的父母,就像醫生。他人的悲喜與我們無關,只有被深深刺到了,才會覺得疼痛你永遠不知道愛來臨之后,還有什么災難會隨之一道降臨。易默文成熟,卻做出了最幼稚的決定。卞揚熱情奔放,卻在深思熟慮后親手結束了自己可貴的生命。兩個人都在最后做了最像彼此會做出的決定,愛像是隨著一同破碎的翡翠舊夢,永遠的沉眠在那些別離的風月之中。卞揚說也許易默文把他們都留在了那片土地,回來的只是空殼,其實沒有,他們都回來了,也都破滅了,卞揚還自欺欺人的將自己留在了夢里。小木屋那么狹窄,繁瑣,混亂的一塌糊涂,仿佛預兆著他們的自由也像是在淺水里掙扎的游魚,木屋的物品慢慢的變多,就像水慢慢的變少,他們的自由越來越緊迫,越來越拘束,不得不互相緊貼著,最終總要有一個人退出去,留給另一個人完好。……凡事一旦開始,就終有結束。他們互相為彼此結束,連愛與生命一同。”艾晴晴在業界里畢竟小有名氣,不少人甚至想花錢請她評價,無奈為愛發電的人慣來軟硬不吃,這次對的大力贊賞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而上映后沒多久就有盜攝組織從不知名的渠道里得到了來源,在網絡上上傳了影片,帶動了不少關注這方面的觀眾前往影院,在即將下線的最后一個星期反而小小的爆火了一把。票房在最后走勢必然滑到下坡的時期反而沖上了一個新的高度。不過的票房跟它的制作成本遠不相符,畢竟是部小眾的獨立影片,盡管院線不少,宣傳還不錯,可畢竟不可能跟商業大片媲美,更不要提爆滿到值得各大電影院加長時間的上座率了。只是拋去電影本身的票房不提,畢竟那是發行方跟導演要頭疼的事情,在網絡上的口碑可謂相當不錯,絕大多數人都抱著贊美的態度來討論這部同性影片。顧云開跟溫靜安也算是又小小的火了一把,影片熱度還沒散,不少人就動起了專訪的心思,可是只采訪得到溫靜安,另一位飾演易默文的男主角演員顧云開卻毫無消息。媒體見縫插針,寫了不少八卦流言,反正造謠又不要錢,他們也只是猜測而已。不過有叫好的,自然也有唱衰的。這些跟現在的顧云開都毫無關系,他躺在冰冷的石板上,佩劍沉甸甸的壓在胸口,仿佛與世無爭,顧自長眠。這次演死亡戲他沒帶隱形眼鏡,覺得眼睛舒服了不少,夏普可就沒這么好運了,他似乎特別敏感,最近眼睛發炎的厲害,眼睛周圍都發紅,化妝師做了最大的努力幫助他恢復正常的面容,可一下子也恢復不過來,李斯思干脆先拍了生離死別的這場戲。加西亞是個很受愛戴的指揮官,病毒摧殘了他的生命,卻沒能抹去他靈魂的光芒,解藥雖然研究了出來,可還無法大批量生產,丘奇他們找了幾個病人作實驗,照料之下發現他們慢慢有所好轉,可是加西亞卻已經不在人世了。今天就是加西亞的焚燒日,他是因為病毒而死,所以要被焚燒才能舉行葬禮,通常人們會在周圍為這些人進行禱告,真摯的為每個死者送行。丘奇喬裝打扮了一番,有些人因為他身上的打扮誤將其認作了醫生,因此謙和的讓開了道路,可是丘奇沒有走得太近,只是遠遠的站在人群里,看著士兵默念著什么,然后丟下了火把。這場戲是實拍,也就是說的確有真火丟下來,加西亞是穿著軍服佩戴著長劍被焚化的,顧云開在戲服里裹了不少防范措施,還有內置的防火服,各處都做了保險;火焰里還被加入了些東西,好讓煙霧變得更大。新克蘭的冬天很冷,貼著石板的感覺不太好受,顧云開的手搭在劍柄上,雖然事先李斯思已經跟他講過這段戲了,但是他心里實在是過不去這一關,又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才勉強硬著頭皮上場。顧云開聽著臺詞,知道火舌快要舔上膝頭了,更為緊張的一動不動,死死抓住了道具劍,他的背部越來越冷,可是貼近火焰的地方卻很熱,火焰騰得順著之前的處理整個燃燒了起來,還沒等顧云開跳起來,就感覺到了細細密密的雨水忽然落了下來。這個天的雨水跟冰塊也差不了多少冷了,顧云開大腦一個激靈,忽然聽見火外頭有人高聲喊叫著,他急忙護住了頭臉,只感覺似乎不少工作人員沖了上來滅火。李斯思坐在監視器后點了點頭,招手讓顧云開回來,又把之前制作的假人放上去繼續焚燒。天上下著寒雨,底下卻是烈焰熊熊的大火,加西亞被吞噬燒毀,丘奇混在禱告的人群里,紅著眼眶在地上抓了一小撮灰。這場戲其實只有短短十秒,可是準備工作卻少說做了近十天,好在非常順利,尤其是天公作美,下了一場大雨,連帶著灑水車的功夫都省了。這兩天就沒加西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