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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才到T市也不會得罪什么人,于是讓他們進來了。“兩位找我有什么事?”虛空大師直言不諱,也不想和他們兜圈子,畢竟沈家棟很快就要來接他。兩人大概說了沈家的事,虛空聽到一半已經露出震驚的表情,因為這和沈家棟說的不一樣。本來他是不想來的,但是沈家棟住在寺里不走,苦苦哀求他出手幫忙,還說家里的惡鬼壞事做盡,甚至導致妻子流產,他動了惻隱之心才不遠千里來幫忙,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這兩個人說惡鬼是情有可原,現在也為了孩子放棄報仇,根本不需要他出手了,沈家棟又為什么仍然要他除掉惡鬼,難道真的想趕盡殺絕。“兩位說的是真的?”虛空大師懷疑地打量他們,從他們的神色中看不出謊言,可是僅憑他們的一面之詞,不能斷定他們說的是真的,再說他已經答應沈家棟,怎么做的出食言這種事。“當然是真的,有沈家棟女兒沈湘作證。這兩個人做錯事不知道悔改,平時又苛待沈湘,如果不是看在女兒沒有人照顧,梁茜早要了他們的命。”“可是她傷害了一個無辜的人,又殺了一個沒出世的孩子,這罪孽要怎么洗清?”虛空大師默念阿彌陀佛。“這是因果,誰也不能逃避。”月玄繼續(xù)勸說,“如果梁茜不是被逼死的,她現在恐怕已經轉世投胎,又怎么會糾纏他們。”“阿彌陀佛,所以要有一個果。她既然已經死去,人間的事就與她沒有關系,再去糾纏活著的人又能怎么樣?”虛空依然沒有妥協,“不如讓我送她西去,了卻這段孽緣,讓他們都得到解脫。”月玄又說:“對于沒有悔意的人來講,這不是解脫,而是開端。也許過個幾年,會有人成為第二個梁茜。”“那是新的因果,你我都不能左右。年輕人,你們何必這么執(zhí)著?送她走也是為了她好,早登極樂脫離苦海啊。”虛空苦口婆心反勸道。“虛空大師,您真的認為這是在幫他們?”子桑突然開口了,“梁茜牽掛女兒,肯定會拼命,說不定會殺死沈家棟和梁穎,免得他們危害女兒沈湘。而沈家棟和梁穎沒有威脅會變本加厲,也許導致沈湘走母親的路,或者他們兩個人早晚反目。超度梁茜或許是對她好,可她帶著怨恨與牽掛又怎么轉世投胎?她的離開又會造成新的因果,甚至是可怕的因果,這應該不是大師您想看到的吧?”虛空大師沉默了,他們說的不是沒道理,可是這不代表沈家棟會這么做。沈家棟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老實本分又可憐的人,這樣的人不會做出逼死妻子虐待女兒的事吧。“你們的話我會考慮,但是我要親自問問他才行。”虛空大師最終還是采納了他們的意見,“如果真的像你們說的,我會勸他改邪歸正,并不去超度梁茜,讓梁茜自己選擇。”“謝謝大師。”兩人道謝,還好大師是個通情達理的人。臨近中午,沈家棟來到旅店找虛空大師,想陪他吃完飯后回家除邪,到那里才發(fā)現月玄和子桑也在。虛空大師沒急著吃飯,先問了女鬼的事。“沈先生,我想打聽女鬼的事,這方便我更好的超度她。”沈家棟被問到梁茜有些尷尬,再加上有那兩個人在,尷尬之外還心虛。“不是說了嗎,她只是前幾年死在我家的人,我們也是搬家后被她纏上才想除掉她的,和她沒有冤仇。”“既然是這樣,老衲會對她進行勸說,能不能說動她要看她自己了。”虛空大師在沈家棟的話語里聽出說謊的味道。沈家棟有些慌了,“別啊大師,您還是收了她吧,省的她以后回來再找我們麻煩。”月玄學虛空的口吻插嘴,“沈先生,說謊者死后是要入阿鼻地獄的。”“下、下地獄?”沈家棟想擠出一個緩解尷尬的笑容,但是面部嚇得僵住了,心虛地說,“你別開玩笑了,我、我也沒有撒謊……我只是太害怕了……她害了不少人了……”虛空大師連眼睛也沒眨,就這樣目不轉睛盯著沈家棟,把沈家棟盯的渾身發(fā)毛,心里愈發(fā)心虛不敢面對大師的眼神。“我……我我我、我承認我撒謊了,她是我前妻,因為自殺死在家里了。”沈家棟終于受不了說出來了。“為什么?”虛空沒有一絲驚訝,看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沈家棟正要張嘴說話,看到月玄和子桑硬是把話咽回去了。“他干了好事唄。”月玄看沈家棟啞巴了,嘲諷起他來。沈家棟這臉上仿佛火燒一樣熱,從沒有上過這么大火,“你好意思說我?不是你和她聯合整我的嗎?害得我的員工受傷,現在還躺在醫(yī)院里,更害了我苦命的孩子,他才兩個多月啊。”虛空大師又看著這兩個年輕人,果然不能全信他們的話,原來他們和惡鬼勾結。“聯合整你?梁穎說的吧?你家那口子勾搭我家子桑,我都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先反咬一口了?”月玄陰陽怪氣地說。沈家棟不上火了,已經火冒三丈了,“說誰呢?分明是他看我媳婦年輕美貌,在超市勾引我媳婦,被我媳婦拒絕才懷恨在心,所以你們與梁茜勾結想整死我們!你們要是眼饞也找一個去,吃別人的也好意思?”月玄壓下火氣諷刺說:“我真該把你剛才的話錄下來,讓你媳婦聽聽她在你眼里只是一塊吃到嘴里的rou。”沈家棟也是現在才反應過來最后一句話不合適,心虛地岔開話題,“少扯沒用的,明明是你們的錯,勾引我媳婦還倒打一耙,信不信我告你們去?”“沈家棟,想告你可以隨便告,超市監(jiān)控能證明我的清白。”子桑忍不住開口了,“但是在那之前,你雇傭社會閑散人員襲擊我們的事也要走上訴訟行程了,我倒想看看你能坐幾年。”沈家棟說不出話了,調戲婦女最多蹲幾天拘留,甚至道個歉完事。可他雇傭人行兇是鐵定的事,那幾個小混混到現在還在拘留所里喝茶呢,他這個買兇傷人的雇主肯定逃不掉。“阿彌陀佛。”虛空突然出聲了,他聽了半天總算明白發(fā)生什么事了,“幾位的恩怨恐怕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我愿意做個和事佬,請三位放下恩怨握手言和,冤冤相報何時了。”“大師您就別看熱鬧了,先幫我除掉惡鬼啊。”沈家棟剛才氣糊涂了,這才想起來他是請人除鬼的,不是來耍嘴皮子的。虛空大師稍稍嘆氣,“沈先生,既然梁茜生前是你的妻子,她現在又能為了孩子放棄找你報仇,你為什么不能放過她,好好對待你們的孩子,過完后面的日子呢?幾世修來的夫妻之緣,難道一定要以自相殘殺來結束?難道你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她生前做過對不起你,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