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周公不經(jīng)常接觸外界，所以對這個詞感到很新奇。

月玄嬉皮笑臉解釋說：“就是不男不女的人，你和他們相處這么久都不知道？”

周公黑下臉來，這才明白另外兩只魘為什么叫“她”二弟和二哥。但是不對，老二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手下全死了！

第58章夢魘·第9章

月玄端著一杯牛奶說：“周公，你已經(jīng)待了三天了，還不走嗎？”

“沒有屬下我怎么走？”

“你這可是曠工，老板心情不好可會被炒魷魚。”月玄再次規(guī)勸，雖然周公不吵不鬧很安靜，可家里坐著一個木頭似的大活人實在別扭。

周公一板一眼說：“在夢里我是老板，現(xiàn)在是個光桿司令。”

月玄差點笑了，他居然還知道光桿司令，“得了，周公，我還有事要出去了，你喜歡坐到什么時候就什么時候吧。”

月玄拿上手機鑰匙從家里出來，到小區(qū)外叫了輛出租車去找子桑。司機很快將月玄帶到幕氏大廈，月玄輕車熟路推開子桑辦公室的門。

“周公還沒走？”子桑看月玄出現(xiàn)猜到個八九分。

月玄直奔辦公室內(nèi)的沙發(fā)，躺上去躲懶，“對啊，他總這么待著不行啊，不礙事也礙眼。”

“如果你給他留一個就不會這樣了。”子桑倒不是抱怨，只是覺得月玄這次下手挺狠，有點像影子的作風。

“怎么留？抽簽，還是猜拳？他們關(guān)系這么鐵，留哪個都痛苦。”

子桑竟無言以對，從那三只魘的作法不難看出，他們彼此的關(guān)系很好，老大照顧小的，小的尊敬大哥。

“看來要想一個辦法……”月玄嘀咕著沉默了，沒想到周公也是一個犟牛，不達目的不走人。

此時的周公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繼續(xù)發(fā)呆。我不呆呆站在沙發(fā)旁看著他，不明白這個人為什么一直坐在這，如果換做月玄早就去睡覺了。而小童仗著自己是鬼，漂浮在他身后不停變換姿勢盯著他。

“喂，假正經(jīng)，你整天坐在這有什么企圖？”小童就是好奇，這么呆坐著有意思嗎。

“沒企圖，只想要一個說法。”周公淡然地回答。

“你跟那個自大狂要說法？你還是該干嘛干嘛去吧。”小童故意打擊周公，看他能坐到什么時候。

“自大狂？有嗎，我不覺得。”

“切，你是瞎子還是呆子。”小童飄到周公面前一本正經(jīng)道，“你和我見過的人不一樣。”

別看小童活了沒多久，但死后的幾年也算長了些見識。在他看來人是卑鄙的，自私的，狂妄的，盲目的，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可以對親朋好友出手，對他人的死活就像看電視一樣不痛不癢。但這個周公不同，一根筋，看人看事只往好的方面看，對得罪他的人也不會記恨。淳樸，對，淳樸老實的人。

火大，這種人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

周公微笑道：“你見過的人，不如我刮掉的胡茬兒多。”

小童頭上冒出青筋，他被鄙視了，被這個淳樸老實的周公！以后誰再說周公是圣賢，他一定纏著不放。

小童不在糾纏周公，跑到一邊和我不玩。周公閑得無聊左右看看，然后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有一本雜志，于是打開來看。

小童和我不玩猜拳，可注意力放在周公身上，見周公低頭看雜志，開始發(fā)壞。我不一把剪刀手伸出去贏了小童，高興地又蹦又跳。小童并沒在意，推開我不向周公飄過去，停在周公身旁看了眼雜志。周公翻頁，摸到的頁角突然咬住他的手，他嚇了一跳，甩手將雜志扔出去，再低頭看手指完好無損，然后身邊傳來小童的爆笑聲。

“孩子，你這樣惡作劇是不對的。”周公倒也沒生氣，小孩子總是很頑皮，更何況是一個死掉的小孩。

小童哼了聲沒理睬周公，又跑去和我不玩猜拳。周公一直盯著小童，也許這個孩子可以做魘。

“你叫小童是吧？”周公試探性問小童。

小童邊和我不玩邊回答說：“明知故問的事不要問，廢話。”

“你看起來很年輕，是怎么死的？”

周公的話讓小童停下手，正巧我不伸出石頭又贏了。他死了幾年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反正不像普通的鬼那樣保持死時的年紀，而是像普通孩子一樣成長，但他可不是活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反正大家都說那是夭折，他也懶得追究，整天看著別人做事也不錯。

后來有人供養(yǎng)他，他的心境也逐漸發(fā)生改變，一個念頭在腦中浮現(xiàn)，別人活的好好的，他卻要聽從別人的話做壞事，為什么？

也許正是這個念頭，導致他不想讓別人和他一樣，卻不想他們過的好。

“與你無關(guān)。”小童沈著臉回答，周公的話讓他想起不好的回憶，怨氣不知不覺加重。

周公本來就是死人，所以第一時間感受到那股怨氣，怕小童做出什么不再追問，而是選擇離開，他需要去地府打聽小童的事。

月玄回到家見家里沒有多余的人心情舒暢，向我不等非人類打聽周公去向，得知周公一聲不吭就走了，至于因為什么并不知道。月玄也沒有多問，反正家里沒有奇怪的人怎么看怎么舒心。

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最先起床的子桑下樓準備早飯，看到客廳里的人覺得夙大師要罵人了。

“周公，早。”子桑禮貌打招呼，進門就是客，總不能裝作沒看到。

周公微微一笑說了聲早，“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按照夙大師的臺詞，打擾到我們你也不會走。

子桑吐槽完笑著問：“不知道周公去而復返是為了什么？”

“想向你們借一樣東西，不過說成還也可以。”

果然啊，周公是來討債的。

子桑開始裝糊涂，“不知道周公想借什么，可以借的我們自然不會吝惜，不能借的也別怪我們。”

“他。”

被周公手指指到的小童傻了，他又不是東西，借他干嘛。

“老頭，你是不是找茬打架！”小童立馬火了，一臉兇相要和周公玩命。

“我不會打架。”周公一板一眼回答。

“不是找茬你借我干嘛！”

“當然是你有用了。”

兩只鬼在客廳里吵了起來，子桑聽著他們的爭吵勸他們安靜，不然吵醒夙大師可不是好玩的。

“給我閉嘴，不想活了是不是！”

月玄跑到樓梯口瞪著客廳這幾個人，好好的美夢給攪和黃了，眼看他要壓倒子桑了。

“你來的正好，我的三只魘被你殺了，你是不是要賠我一個？”周公開門見山一點也不繞彎子。

“你看我像賠禮的？”月玄心情不爽地橫道。

周公指著小童，“我需要他做新的魘，他很合適。”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