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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學校里有沒有看到孩子,沒想過找殺你的人報仇?”這次趙明沒回話,微瞇起來的眼睛里透出殺氣,怨氣爆發似的噴涌而出,“怎么不想!他是誰,誰殺了我,打斷我的脊柱,讓我承受極大痛苦!是誰!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他是魔鬼,是他殺了我!”子桑退后幾步看月玄,趙明這種歇斯底里的狀態有些危險,和剛才追殺鄭曉差不多,“月玄,他說的人該不會是閆宏……”“對,就是他,一定是他是他是他……”趙明陷入復讀模式,而身上的怨氣再次涌現,甚至連身體也在發生改變,面色更加慘白,后背嚴重后彎,就像他死時一樣。月玄不敢遲疑,見床頭柜上有一個空飲料瓶,拿起塑料瓶在瓶底迅速畫符,打開瓶蓋對準趙明。趙明回憶起對兇手的恨,已經完全成為怨靈,不及時收走萬一逃了可是會死人的。“收!”一聲令下,趙明帶著慘叫被吸入瓶中,化成一團黑氣在瓶中尋找出路。月玄快速蓋好瓶蓋,貼上道符念了句咒語。整套動作純熟老練,看的子桑目瞪口呆,這還真叫該出手時就出手。“哎,看呆了,又愛上我了?”月玄開著玩笑將瓶子放在床頭柜上。如果不開亂七八糟的玩笑,就是一個十分靠得住的家伙。子桑暗暗評價完注視瓶子,“你打算怎么處置他?”“送給鬼差,幫他們抓鬼已經夠意思了。”月玄舉高雙手伸懶腰,“累死我了,睡吧。”月玄脫下衣服鉆進被窩,子桑本想問他鬼差的事,看他也累了關燈睡覺。房間陷入黑暗,兩人似乎很快進入夢想,但是月玄在躺了一會兒后悄悄拿出戒指。戒指上小小的鉆石反射屋外微弱的光,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清晰可見。風太昊的極太難了,要想解開除非找到風太昊本人,可那個小氣的家伙絕對不干。那么解開戒指上的封印就只有一種辦法,撬開一個缺口,同時在極外圍再加一道封印,這樣可以阻止子桑的記憶噴涌。只是這種做法很危險,說不定會造成極的崩潰,萬一他遲一秒沒加上封印,子桑很可能被大量記憶攻擊從而發瘋。“月玄,你還沒睡?”隔壁床的子桑突然開口嚇了月玄一跳,險些把戒指扔出去,“啊……睡不著,你怎么不睡?”“仿佛被一道光來回閃,你在看戒指?”這是子桑唯一能想到會折射光的東西,“你想到辦法了?”月玄盯了戒指幾秒才回話,以子桑的性格會試,哪怕這件事帶有危險。“你不用顧慮我,盡管放手去干,我相信你。”果然,子桑說了預料之中的話。月玄也不是不想,就怕失手,他寧愿子桑一輩子沒有那兩年的記憶,也不想子桑承受不住發瘋。子桑坐起身,披上外套來到月玄床邊,握住月玄拿戒指的手說:“也許,今后你會給我超過這兩年的記憶,可我們的記憶不該只有一個人記住,我也有份。試試,不行的話就放棄。”“你這樣一說我好像不做不行。行了,你躺好,我試試。”子桑躺回到自己床上,看著起身打開燈穿睡衣的月玄,他似乎沒有理由質疑月玄,心里就是有一個聲音在喊相信他。“躺好,放松,摒除雜念。”月玄囑咐道。子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除了信任月玄,他也緊張,畢竟在拿他的命做賭注。月玄靜靜站了幾秒清理腦子里的雜念,低頭見子桑閉上眼,他將手掌放在子桑額頭上使他昏睡,這樣有助于他將記憶放回子桑腦中。確定子桑已經被自己催眠,月玄雙手合十,掌心是那枚戒指。口里默念咒語打開雙掌,將戒指拋向空中,受到法力影響的戒指漂浮在屋內。此時月玄停止念咒,認真看了子桑,這時候停下還來得及,但他不能停,只能賭。子桑不是一個什么事都能含糊帶過的人,不是較真,而是不想庸碌,所以才想找回記憶。終于下定決心,月玄開始加快施法,口中念念有詞,手勢不停變換掐訣。隨著咒語不斷吟誦,發光字符再次飛出戒指。與上次不同的是,字符很有規律排成幾列,圍繞戒指飛速旋轉。月玄高度集中注視這些字,這就是風太昊所使用的極。無始無終,亦頭亦尾。從哪里都能解開,但也不能。看似錯的,也許是對的。真的找不到方法,月玄決定賭,這是唯一的辦法。他舉起雙手放在旋轉的極外,一條旋轉的字列受到法力影響漸漸停下來,忽然崩潰碎成粉塵。就在極出現裂紋的同時,大量彩色煙霧向外噴涌,這就是屬于子桑的記憶。月玄不敢遲疑,像吸飲料一樣倒吸氣,承載著子桑兩年的記憶飛入他體內,漆黑的眼眸瞬間轉變成銀色,又逐漸轉灰。人的身體只是個容器,卻裝入靈魂、記憶、感情、智慧等無形的東西。它們就像氣壓,在這個容器內保持平衡,一旦平衡被打破,會給容器造成極大傷害。記憶流失,極迅速崩潰,伴隨月玄隱忍地痛苦,徹底脫離戒指消散。月玄馬上在戒指上重新構筑自己的封印,并將子桑的記憶放到新的封印中,戒指輕輕落入他的手中。總算大功告成,月玄擦了把頭上的汗,這遠比他想象的費力。好在他不是普通人,讓記憶在他體內停頓一會兒不會造成太大傷害,如果換成普通人恐怕早就發狂而死了。看了眼床上昏迷的子桑,月玄欣喜地打開戒指上的封印,適度放出一些記憶還給子桑。每隔一段時間還一點,用不了一個月子桑就能完全恢復記憶。再次被放出來的記憶只有幾縷,緩慢飄進子桑身體中,子桑只是皺了下眉恢復平靜。月玄松口氣,整個人摔坐在床上大口喘氣,總算是成功了。休息了一會兒,他脫掉睡衣爬進子桑的被窩,還是這個人的溫度讓他覺得溫暖,不知道子桑醒來后能想起什么。清晨,伴隨著城市喧囂的人們漸漸醒來。子桑仿佛被光照到了眼睛,感覺到身上壓著什么迅速睜眼,半個身體壓在他身上的月玄還在熟睡。他捂著額頭微微皺眉,昨晚似乎做了些夢,夢到月玄在沙發上發懶,小白在他身上跑步。“醒了,記起什么來了?”月玄揉著眼睛問,又困倦地趴在子桑身上睡。“一點點,有你。”月玄的嘴角不自覺翹起,“你記得你欠我個人情,用身體還,別客氣。”感謝話被卡在喉嚨,子桑怒視一大早就沒個正經的月玄,“你是怎么做到的?”“因為我是天才,所以做到了。”月玄笑呵呵睜開眼,“等你完全恢復就洗好屁股,小爺……你干嘛,這樣看著我做什么?”不知道為什么,子桑用一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