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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痛苦,漸而眼珠翻白,張口喘氣,像被人勒住了喉嚨。 陸淵再也坐不住,過去將她摟進懷中。女人早已閉上了眼睛,感受到男人的溫度,嘴角揚了揚,最后滿足地走了。 陸淵仰頭晾干眼睛,下頜緊貼女人的額,像哄一個嬰兒入睡,對她唱催眠曲:“都過去了,不痛苦了。” 氛圍竟有一種詭異的溫馨。 晉珩諷刺道:“就在剛才,你都還想毒死我?” 陸淵:“你死我活的局面,我這么做很難理解嗎?” 第53章 落幕 男人很鎮定,仿佛在處理一件再尋常不過的瑣事,死亡對他來說好像習以為常。他抱起殷崇放在一旁的橫榻上,為她擺好睡姿,又捋清楚發鬢,自言自語:“初次見卿,便是此情此景,此容此貌。” 殷崇眼角滑落一行新的淚水。 晉珩聽說人死亡時,意識還會停留片刻,或許此時殷崇聽見了。 這樣的陰陽兩分教人憐憫不起來,當然,當事人也不需要憐憫。 晉珩:“這是什么毒?” “厥羅國的尸藤毒,殺人又快又狠,無藥可救。”陸淵已有攤牌的意思。事到如今除非他化羽成仙,否則難逃一死。既然是要死的,索性大方些,最后教一次晉珩做人。 晉珩:“所以你所使用的‘遺愛’、蠱、迷藥、麻痹人的香都是出自該國?” “是的。”陸淵少時跟父親周游列國,見多識廣,正因為有這樣不凡的經歷,他無可爭議的成為大周最淵博的人。 有俗語云:知識就是力量。在這場陰謀中,這種能與神匹敵的力量無不顯現出它的厲害。晉珩想過,如果不是他與尹舟靈魂互換、得以從不同角度獲得信息,恐怕陸淵已經得手。 他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青鸞,“論理,太子妃生下女孩對你再好不過,晉氏無后,你可直接推舉元汝稱帝,為什么還要調包。” 陸淵:“太子有一個毛病,凡是遇到牽扯情愛的問題,頭腦就變成一根筋。我為什么要調包?自然是要留到以后指證太子妃奪權篡位,好將她名正言順的正法。” 這一招——無衣無縫!事況若如陸淵設計的發展,太子妃必然成為眾矢之的,畢竟太子妃知道調包一事,并享受了調包的成果當上了太后。一旦真相暴出,太子妃罪大當斬。 這么一套連環計打下來,再聰明的人也難免吃上一虧。 晉珩:“你以為元汝會賜死她的親姐?” 陸淵反問:“你以為我會讓元汝真正的掌權?” 晉珩:“你就不怕元汝反你。” 陸淵:“我將是他囧境中最可靠的人,相依相生的原則從來不是信任、真誠、彼此喜歡,而是各求所需。” 晉珩仍是不明白一點:“元汝不是你親生,即使你能cao縱他,掌握實權,可你能霸幾年?以后天下依舊是向氏的,與陸氏何干?你跟韓紹有什么區別。” 陸淵:“這有何難。元汝當了皇帝,我的女兒必是他的皇后。” 晉珩愚鈍地點了點頭:“我到底是把你想象得太過人性,還有什么人不是你的棋呢?呵,說說吧,何記還有哪些人。” 陸淵故意道:“何計只有事,沒有人。無事便無人,有人即有事。” 晉珩抬手止住:“停,你且說你調遣過誰,比如盛一期。” 陸淵嗤一聲笑了,似被一個三歲小孩逗樂。“司馬遷云: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但我說,人或死得赤赤丨裸裸,或死成迷,我愿為后者。” 晉珩雙手握拳,指節作響。 陸淵滿足于晉珩這般惱羞成怒的反應,重新坐到桌前喝酒。能氣到晉珩也是一種能耐,而有這種能耐的人一類是陸淵這樣的智者,另一類是天性使然的克星,比如向尹舟。 晉珩一腳踹開茶桌,如被惡鬼附身一樣只手勒住陸淵的喉嚨。他文武雙全,而陸淵則是個純粹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完全沒有反抗能力。 晉珩一向恥于用野蠻的手段對付文明人,但他真的是黔驢技窮,有點不知所措了!甚至爆了粗口:“狗娘養的,識相交出小郡主!” 粗鄙之語,跟向尹舟學的。 “休…想…”陸淵幾近窒息,額上青筋凸起,舌頭吐了出來,嘔了晉珩一手白沫。 晉珩意識到陸淵服毒了,將他撂到了地上,胸有成竹道:“你不說我也能找到小郡主,你出門前交給仆人一封信,去了哪?” 陸淵意味不明地藐了晉珩一眼,向殷崇爬過去,塵埃落定的趴在了她的腹上。 說時,柳偃月趕了過來,懷抱一只襁褓,神色尤其不安。 晉珩當即心慌:“怎么了!” 柳偃月顫抖著雙手把襁褓遞給晉珩,竟有幾分害怕,聲音沒了往日的底氣:“我尾隨陸府家仆到了一間農舍,沖進去時家仆已經……捂死了它。” 晉珩眼瞳微顫,遲遲不敢接納。定了幾秒才去解開襁褓,嬰兒已無生機,它神態安靜,像在睡夢中去的,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是個女孩。 晉珩心口發涼,瞬間侵襲全身。他只是失去了一個小東西,卻像失去腳下的土地而墮入深淵,一時間竟不知死生何意。他耳塞目盲,頭一仰往后折,脊骨如樹枝折斷一般,屹立在那像具尸體。 柳偃月忙扶住他。 他仰天喘了許久,唇齒發顫,而后目瞪柳偃月,失了理智怒斥:“你為什么不早點進去,為什么等它死?”紅著眼眶索命一般。 柳偃月退步:“偃月失策,殿下恕罪。”他也不知事態會發展至此,他原本預想陸淵吩咐家奴把小郡主移藏別處,然而陸淵的殘暴遠超出他的意料。他只遲那一步,小郡主就沒了。 晉珩回頭狠踹陸淵的頸項,陸淵頭卡在榻沿上,三四腳下去,陸淵身首分離。 陸淵遭受的暴丨力無疑是劇痛的,然而他折斷的頭顱竟然在冷笑。像是在說:我雖死,而棋局未完。 “他說要死成迷,好!把他扒得干干凈凈,光光的吊在城門上,我讓他成迷!”晉珩說完喪心病狂地笑起來,抱起小郡主搖搖晃晃下了樓去。 他都感覺到自己瘋了,曾幾何時他需要對一具尸體發泄憤恨?他現在狼狽如狗。 婁明明不敢攔他,默默跟在他身后。 他一邊毫無目的地游走,一邊低頭癡看女兒,有一口氣堵在咽喉上,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名字還沒給你想好……你怎么就棄下我跟你母親走了?” 他第一次當父親,孩子未足百日,還沒長成模樣,辨不出像誰……他都沒能正眼看孩子一眼,向尹舟更沒見過它!它的不幸源于他賦予的身份,這場打擊教他痛恨自己當初產生了生孩子的念頭。 他沖進了一家醫館,將嬰兒塞給大夫,“快救救它!” 大夫檢查后嘆息道:“安葬吧,無救矣。” 晉珩像個潑婦一樣對大夫百般糾纏,大夫不堪煩擾把他攆了出去。他又跑去另一家醫館,同樣被轟出門外。 婁明明攔也攔不住,哭啼著跟著他。 天落井下石的下起了雨,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