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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個個看熱鬧的小孩在探頭探腦。 一個小宮女從園子里捧出一把剛采下來的百合花,正要往殿里送去。兩位大臣在后邊叫住了她。 來者是太子太傅陸淵和司天監盛一期。陸淵是舉國聞名的大學士,前朝時就已頗負盛名,他一共教出了五個狀元、八個探花、九個榜眼……食客眾多,門庭若市,求他做老師的人從東城門排到了西城門,門檻都不知被踏破了幾道。晉珩啟蒙時,何后并不中意陸淵做太子太傅,因陸淵是向黨,何后怕晉珩被他帶到溝里去,可若不讓他做太傅,又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怕晉珩被他教導的那些孩子比下去。何后思來想去,才勉強同意下來。 而盛一期不必多說,就是那個在晉商面前瞎編“向皇顯靈、與晉討誓”故事從而間接導致向尹舟嫁入東宮的神秘兮兮的玄學老頭。 兩人牽小宮女到一角落,小聲地問:“太子欺負太子妃了?” 小宮女撓撓頭,太子與太子妃間的關系她如霧里看花,是個正常人都看不明白。答道:“不知怎么的,他們說太子妃把太子摁進水里了,太子還無反擊之力,奴婢不懂。大人或可去問問吳大人?!?/br> “罷了罷了?!标憸Y皺起眉頭,揮手讓宮女離開,對盛一期道,“讓你帶的賀禮呢?” 盛一期從懷里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里面裝有三雙銀質的筷子,兩大一小?!霸诼愤呝I的,也沒時間挑,雖然便宜了點,但寓意好?!?/br> 陸淵眉頭皺得更深了,寓意是好,可也沒什么新意。無奈道:“總好過沒有。我們來的目的是勸和,待會見機行事,別惹惱了太子。” 盛一期:“明白。” 兩人得到通傳,進入大殿,正準備行禮,卻見“晉珩”一臉生無可戀的跪在地上,手里捧著一把香蕉。 倆人愣了幾秒,不知“晉珩”為何行此大禮。連忙去扶:“太子使不得,老臣擔不起呀!” 司南上前隔開他倆,解釋道:“皇后有令,只有太子妃點頭應允,太子才能起來。” 陸淵左顧右盼,問:“那太子妃呢?” 司南:“在小廚房做晚膳。” 盛一期不解道:“男人為一家之主,豈有屈于女人的道理?” 司南是何后心腹,知道一些朝堂上的事,明白什么該說,該怎么說,該跟什么人說。譬如眼前,她要做的是襯托帝后對向女的珍視。只有向女高高在上的踐踏晉珩,那干忠于向氏的老臣心頭才舒暢踏實。 可眼下,太子明顯被踐踏得“對手”都看不下去了。 司南:“皇后娘娘說太子有錯該罰,任太子妃處置。大人心疼太子,便勸勸太子妃吧。太子已經跪了兩個時辰,老奴看著于心不忍吶?!?/br> 盛一期睜大眼睛:“兩個時辰了?這不合適!” 陸淵忙給盛一期使了個眼色,盛一期才閉住了嘴。他倆是來幫向女說話,不能倒戈。 陸淵給司南遞上賀禮,道:“這是臣獻給太子的新婚賀禮。” 司南自是知道倆人是來探太子婚后生活的,裝糊涂道:“大婚當日大人已經送過了,今日又親自來送,費心了?!?/br> 陸淵擺擺手,笑道:“不一樣,那日是我為朝臣向儲君獻禮,今日是我為師者與學生祝福,禮輕情意重。殿下不見怪吧?” 向尹舟目光呆滯,微微擺頭,無話可說。 一刻鐘后,小尹舟從廚房回來,身后的侍女端來五六盤菜肴,整整齊齊的擺在桌上。兩人行了虛禮,司南道明他們的來意。 小尹舟言謝過后,并不想理會倆人,不是她沒有禮數,實在是他們來得不巧,正是晚膳時間。用膳的樂趣,形單影只的人是難以體會的。 小尹舟一邊從向尹舟手里摘下一只香蕉剝開來吃,一邊對倆人客氣道:“大人不如坐下來一齊用膳?” 倆人固有自知之明,婉言謝絕了。他們見小尹舟一副當家做主的氣派,話語權更在太子之上,便放心離去。 倆人走后,小尹舟遣走宮人,看著滿桌菜肴眼里盡是自豪。命令向尹舟道:“過來?!?/br> 向尹舟本不想理會她,可奈何餓了,跪著走過去,把頭搭在桌面上?!澳锬?,我能起來了嗎?”嘴上服服帖帖,心里早已把小尹舟千刀萬剮。 小尹舟撫撫向尹舟腦袋,像撫一顆狗頭,盛氣凌人:“你可知錯?!辈皇欠磫?,而是肯定。 向尹舟不甘心地瞪著得志的小人,緊抿住唇不語。她但凡還有一點作為“男人”的尊嚴就絕不向小尹舟這jian佞屈服。她轉身爬上窗前的書桌,跪得筆直,沉默地眺望天邊的晚霞。 如果她有錯,就錯在低估了小尹舟的能耐。 日暮西山的晚景越看越覺得凄涼,想剛入晉珩身體時,意氣風發,再想如今受制于人,志氣全無。小尹舟是老天派來克她的嗎? 回首過往,不禁流下一滴辛酸的眼淚,她迅速擦掉,當做什么都沒發生,繼續挺胸抬頭,傲立風中。 “你下來。” 向尹舟全當沒聽見,惹不起還躲不起么。 “允你起來了成不成。” 向尹舟心里冷笑:怕不是又是你的詭計,騙我起來,回頭好往皇后那參我一本,起來我就是傻子。 “你不餓嗎?” 餓!可她是為五斗米折腰的人嗎?今晚她要是吃小尹舟一口東西她就從窗戶跳下去。 小尹舟不說話了。向尹舟節節敗退的心生出一絲自我安慰式的勝利感來。 殿內寂寂無聲,也不知小尹舟在干什么。忽而,有人拽住她的后衣領往下拉。 她本能地去抓窗沿卻沒有夠著,仰身摔了下去,驚慌失措的叫了一聲,以為會磕個頭破血流,不料正中落進了小尹舟懷里,順勢被打了個橫抱! 這這這…… 向尹舟先是震驚,而后潛意識立馬提醒她,她需要個目擊證人!連忙喚道:“吳言!” 吳言推門而入,腦袋還沒伸進來半顆便被小尹舟一聲“滾出去”給嚇走了。小尹舟低首輕輕問她:“你腦子是不是還想進水?” 威脅,巨大的威脅!向尹舟連忙搖頭:“這輩子都不想了?!?/br> “好,用膳。”小尹舟冷聲冷氣道,惜字如金。 那股架勢好像你不吃會抄你全家一樣。 向尹舟背脊冷汗直流,不知小尹舟從哪練來的功夫,她駕馭晉珩男人的身體都單挑不過。她現在的處境就像一只雞被一條巨蟒捆著。 她看起來是一宮之主,但,名存實亡! 小尹舟坐到桌前的椅子上,夾了一片冬筍給向尹舟。 求生欲使得向尹舟立馬吃下冬筍,都不帶咀嚼一下。 小尹舟:“味道如何?!?/br> “這……” 除了筍味還有其他味道嗎?因處理得不好,還帶有苦澀的生味,淡得如同沒有放鹽,她都不想再嘗第二口。但比味道更糟糕的是她現在的姿勢,相當別扭!“媳…媳婦兒,你……能放下我下來好好吃飯嗎?” 向尹舟十九歲時還不到九十斤重,而晉珩身高近六尺,足足比她高一個頭,身材勻稱,少說有一百三十來斤。 她就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