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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結局。呼吸變得沉重了起來,韓揚焦躁的盯著墻壁,經常在電視里面看到的主角在最危急的關頭突然想出好辦法的情節此刻并沒有發生在他的身上,他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高中生,可以做到沒有怕的像那個女人一樣失去行動能力已經是在他的控制下可以產生的最好的結果,最主要的是他以前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關于如何才可以生存下去這條思路根本就沒有被開辟出來,從小到大他都一直是被灌輸著只要好好讀書以后就不用擔心生活這種思想,他完全沒有料到有朝一日自己會陷入一個這樣的困境。但是這個時候慌張也是沒有用的。韓揚用力的抓了抓頭發,把手里的刀子握緊了一點,然后移動腳步,慢慢的走到了客廳那條門后。夜晚的氛圍此時完美的烘托出了這個殘忍的案發現場,韓揚在門邊小心的看著外面,心里想男人何時才會從他醒來的那個房間里出來。樓層一共有四個人,現在已經出現了一具尸體,那么除了韓揚自己和剛剛他發現的那個女人之外,只剩下了這個已經殺掉一個人的男人,如果韓揚想要活下去,那么他就必須要和這個男人發生一次正面對峙。把心狠了下去,韓揚站在門后,透過門縫里的角落靜靜地觀察著外面的動靜。如果貿貿然跑出去他被殺的可能性要大于成功解決掉男人的可能性,目前他只能躲在暗處伺機等待機會,說不定那個男人現在也同樣正擔心著另外兩個人的情況,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會是什么樣的人。韓揚就那樣安靜的站在那里,不知為何手變得越來越穩,透過縫隙看著外面的視線絲毫沒有被時間給抹去警惕,反而越來越銳利。在這里沒有時間的概念,當男人在他的房間里出來之后,韓揚估摸著男人大約在他的房間里待了十幾分鐘,可見他是個很謹慎的人,查看周圍的時候一定也十分的小心。韓揚就這么看著男人進了那個女人的房間,心里在模擬男人發現女人的步驟,這個時候如果那個女人還是一副嚇得動不了的樣子的話那她一定會被殺,韓揚沒有一副無私的心腸,他不會去救也救不了那個女人。就在他想到女人或許會被殺掉就已經意識到,自己不殺那個女人并不是因為他有多善良,只是因為她還沒有真正危及到自己的生命,每個人從小到大接受的思想觀念殺人這點都是一個禁區,但是如果真的威脅到了自己的生命,那么拋卻思想道德,動物求生本能也會使人燃起最原始的屠戮欲望。韓揚握住刀子從門后走了出來,男人殺害并切下那個女人的頭時就是他最好的機會,因為男人的刀會卡在女人的脖子里暫時無法拔出。他閉上眼睛,意識到了自己殘忍的想法,他甚至無法預測自己是否能夠順利的走到那個男人身后捅他一刀,因為他不知道最后一刻自己是否能夠拋棄作為人的一切。謀劃一樁殺人案件最困難的不是做出多完美的案發現場,而是殺人本身。不過現在都無所謂了。韓揚站在屋外,能夠猜到屋內現在正在發生的事。他沉靜的看著黑漆漆的樓道,突然間屋內女人刺耳的尖叫聲劃破了彌漫著粘稠的死亡氣息的空間。那是動物瀕死前會發出的最銳利的尖叫,韓揚聽到刀刃不斷從血rou里進出的聲音,殺人通常都不會需要很久,往往就發生在一瞬間,如果錯過了他就不會再有這么好的機會。韓揚把手心里的汗擦干,然后抓緊了刀柄,利落而快速的走向了洗手間的位置,靠近門邊的時候他沒有多做停留,就像是已經被彈弓射出的玻璃球一樣,徑直走進了房間。男人此刻正跨坐在女人身上,一手抓著她的頭發,一手像拉鋸一樣在女人的脖頸上殘忍的切割,而女人的眼睛睜的滾圓,嘴巴里不斷的往外涌著混雜著血沫的鮮血,韓揚的心跳已經加快到了極限,在男人轉過頭即將要看他的瞬間,韓揚手里的刀子毫不猶豫的就扎進了男人的肩膀上。從韓揚進入房間到刀子捅進男人身體一共不超過五秒,或許那個男人此刻也很詫異,反射弧還沒有快到可以在遭到攻擊的第一秒就拔刀出來攻擊,所以韓揚又得到機會在男人身上捅了兩刀。已經沒有辦法思考把刀扎向哪里才可以給對方造成致命傷,韓揚只感覺自己握著刀的手已經不屬于這具身體,從指尖不斷傳遞到身體里的是足以麻痹神經的東西,男人揮刀的時候他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刀刃劃開他手上的皮rou,但是就像是感覺不到痛苦一般,他機械的提著刀子瞄準一切可以瞄準的地方,嘴里吐著粗氣,鼓足勇氣吼出的聲音就像一只正在與其他動物爭領地的獅子。韓揚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聲帶原來可以發出這種聲音,也不知道自己的耐痛能力原來這么好。他的肩膀被刀劃開,肋骨到腰腹一條二十多厘米的傷口此刻正在不斷的往外冒血,直到男人把他撂倒在地上,他都還沒有充分感受到身體皮膚被切開所帶來的痛覺,大腦為了調節痛感平衡開始大量釋放內啡肽,韓揚大口的喘著粗氣,男人那致命的一刀下一秒就要扎進他的頭顱,韓揚重新開始蓄力,一腳踢向男人使他失去平衡栽倒在了地上。把手臂撐在地上,韓揚努力的支撐起上半身想要自己爬起來,可是一用力就撕扯著已經斷裂的肌rou組織,韓揚的呼吸速度開始加快,他看到倒在自己前面的男人已經失去了意識。好痛,真的很痛,從來沒有這么痛過。手臂連支撐起上半身的力氣都沒有,他重新摔在了地上,因為吸入地上的灰塵,韓揚開始咳嗽,但是一咳就牽扯了胸腹上的傷口,他的視線開始模糊,眼前只有一片血紅。真的很痛,要忍受這樣劇烈的疼痛不如輕松的死去。一股腥甜的液體從喉管涌進嘴巴然后流了出來,當血液流失到生命指數之下后韓揚開始呼吸困難,伴隨著幻覺的產生,眼前紅色的一片漸漸暈開化成了橙紅色溫暖的夕陽。韓揚看到了初二即將結束時,自己坐在小區旁邊公園里的那架老秋千上,和煦的風吹開他耳邊的頭發,對面有一個人慢慢的走過來,韓揚抬起頭時,發現那個人的視線一直放在自己身上。“我要搬家了。”韓揚看著眼前的少年,只是很平常的這樣說道,他在搬家之前來這里的原因,只是因為這架秋千是他從小坐到大的。對方穿著灰色的連帽衛衣,永遠都是這樣普通的裝扮,韓揚轉過頭朝著風的方向閉上了眼睛,呼吸著夏日黃昏澄凈的空氣,當他享受完半晚和風輕柔的洗禮之后,再睜開眼時,發現那人沒有如自己想的那般早就已經走遠,他還站在那里,那雙始終毫無生氣的黑色眸子因為一些感情變得不再淡漠,即使他依然面無表情,但是韓揚還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