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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解藍玉的氣息也是在月圓之夜。” 幾人互視一眼,木辛立刻對亭白道:“溪兒,讓娘看看你的妖心可好?” 亭白其實一直還不在狀態(tài)中,突然就多了和善可親的爹爹娘親,面前站著的予雪哥哥,竟還是她的未婚夫,光是想一想,她整個人便有些飄飄然、暈乎乎的。 聽到娘親問她,她無意識地順口答:“好啊。” 木辛先前單獨帶著亭白在房中確認血緣關系,也是怕亭白萬一不是他們的女兒,惹得亭白尷尬,現(xiàn)下自然沒那么多顧慮。 她見涂山予雪似想要回避,便道:“予兒你也一起來吧。” 四人便一同進了屋,木辛和亭白盤坐在寒玉床上,風棄上神和涂山予雪則守在一邊。 過了足足半刻鐘,木辛上神才收回手,睜開眼。 見她眉頭微蹙,風棄微微傾身,緊張地問:“怎樣?” 看了眼對面同樣緊張期待的女兒,木辛道:“我們尋常桃族的妖心都是綠色,溪兒的除去魔氣的部分,卻都是白色,而且,我神識靠近時,能感受到解藍玉的氣息。” “白色的妖心?”風棄有些驚疑不定:“我活了這許多年,對木族擁有白色妖心一事卻是聞所未聞。” 一旁的涂山予雪也是面色微凝。 在看到亭白的妖心與解藍玉的顏色一樣時,他其實隱隱有過這種猜想,但立刻就否決了。蓋因解藍玉就算是一塊可以辟邪驅(qū)魔的神玉,那也終究只是一塊法寶,如何能轉(zhuǎn)化到妖心上去? 可照辛姨所說,能感受到妖心上有解藍玉的氣息,那便八九不離十了。 木辛想到什么,向女兒問道:“亭白,你在幽泉山脈的同伴,可有與你一樣的情況?” “只有我一個人這樣的。”亭白搖頭:“而且,我的妖心元力原本對魔氣似有壓制作用,但自從羌晏離將他的魔靈元力入侵我妖心后,這種壓制作用就很小了。” “那便是了。”木辛點了點頭,一臉心事重重。 倘若解藍玉已經(jīng)完全和亭白的妖心融合,那又如何取出替他們祛魔氣?總不能將亭白的妖心取出來吧。 亭白看了眼爹娘,心中隱約不安。她從沒有想過,自己的妖心竟然還融合了一塊玉,因為自她有記憶起,她的妖心就是白色的。 風棄來回踱了踱步子,道:“不然我們回去,請師叔出山給溪兒看看吧。” 他們二人的師叔風溯乃是桃族最德高望重的長老之一,精通桃族各類秘典,從前沒有避世時,也常為小輩療傷煉丹。 木辛道:“也唯有如此了。” 黃昏已近。 宣布女兒找回一事,自然要等回萬風桃林之后再公之于眾。 但涂山老夫人與木辛上神關系非同一般,且兩家又有姻親關系。木辛就決定帶女兒先去拜訪老夫人,明早再回萬風桃林。 涂山予雪處事周全,早已吩咐人去通知松禾院。 老夫人早已坐在主廳等候,風棄和木辛給老夫人見了禮,在左邊的位置上坐下,涂山予雪和亭白則坐在右邊。 老夫人知他們有話要說,等他們坐下便遣退了下人。 在得知他們已找回聽溪,且聽溪就是涂山予雪數(shù)月前帶回來的桃妖后,老夫人自然是驚詫連連,感嘆不已。 當下老夫人便招手讓亭白上前,讓她好好看看。等人站到跟前了,老夫人又是打量又是撫拍:“好孩子,你受苦了,現(xiàn)如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老夫人想到什么,側(cè)頭看向?qū)O兒:“予兒,之前聽你說,好像是風蒲長老把溪兒托給你照顧的?” 涂山予雪帶回小桃妖一事,曾跟老夫人提過一次。 涂山予雪頷首,嗓音清澈好聽:“亭白當時受了重傷,因我們這有仙泉,風蒲長老便托付給了我。” 老夫人聽得不住點頭,轉(zhuǎn)頭對木辛風棄兩人笑瞇瞇道:“這可不就是姻緣天注定嘛。” 聽得此言,木辛風棄兩人還沒反應,亭白的臉倒是“刷”地一下先紅了。 涂山予雪也難得地不再是一臉平靜,下顎斂了斂,視線也收回。 老夫人瞧得是越發(fā)高興,她自己的孫兒她自己清楚,予兒這是不好意思呢。 木辛倒沒注意到女兒的臉色,只笑道:“予雪溫和穩(wěn)重,多虧了他,不然我恐怕沒那么容易找回溪兒。” 風棄也在一旁笑呵呵地應是,他對涂山家的這個小子也是心生感激的,可在他看到自家女兒羞紅的臉后,立馬就不淡定了! 臭小子,他女兒才多大?這才剛找回呢,他們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好好疼愛,竟就被這小子給迷住了。 涂山家的果然都是一群會勾人的狐貍精。 狐貍精! 晚上自然是在松禾院用了膳才回去,老夫人給他們另安排在梧桐院歇息,梧桐院極為寬敞,風景也極佳,且離浣雪院極近。 夜色漸深。 涂山予雪一直將人送至梧桐院門口,道別后才轉(zhuǎn)身回了浣雪院,遠遠的,還隔著一段距離,涂山予雪就看到了等在浣雪院門口遲遲不肯離去的涂山雨霏。 涂山雨霏獨身一人,身周也不見任何侍女。 涂山予雪頓了頓,不急不緩向涂山雨霏走去,語氣還算溫和:“雨霏,這么晚了可還有事?” “表哥。”一看到他的面容,涂山雨霏眼中的酸意便有些克制不住,但她忍了忍,還是先問最重要的事情:“我姨母呢?為何你們都回來了,我卻還不見她回來?” 她雖不希望姨母與予雪表哥對上。可也不希望她出事。 涂山予雪在身周立下一道隔音結(jié)界后才道:“你姨母現(xiàn)在在很安全的地方,過一段時間就會回來了。” 涂山雨霏對涂山予雪的話還是很信任的,便點了點頭,過了會,終是問道:“表哥為何還要帶她回來?難道不該將她殺了以絕后患嗎?” 涂山予雪眉頭皺起:“亭白是桃王木辛上神剛找回的女兒,還望你以后莫要說這種糊涂話。” “什么?” 涂山雨霏一瞬驚愕住,反應過來后,嗓音克制不住尖利起來:“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桃王的女兒?她身上不是有魔氣嗎?怎么可以當你的未婚妻?” 涂山予雪道:“亭白身上有魔氣只是因為被幽泉所傷,不多時便能解決,還望表妹以后慎言。” “慎言?呵呵。”涂山雨霏諷笑:“如果我偏不呢?我不僅要告訴老夫人,我還要告訴全天下人!你待將我如何?!” 涂山予雪語氣強硬:“那便只能請表妹先在豐蕙院閉關一段時間了。” “閉關,哈哈,哈哈哈哈。”涂山雨霏慘笑連連,目光恨恨盯著涂山予雪:“表哥如此待我,將來別后悔就好!” 說完,她揮手狠狠破開隔音結(jié)界,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涂山予雪輕嘆一聲,叫住她:“雨霏,你雖跋扈,到底和你姨母有些不同。你以后的道路還很長,還會遇見很多人,很多值得高興的事。莫要再將心思放在我身上了,這不值得。” 涂山雨霏的身影頓了頓,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 木辛上神早就想和女兒單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