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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用那辟邪之寶解藍玉驅開幽泉?可這玉要驅開幽泉需要口訣吧?而且施展時聲勢不小,萬一將魔族引來……” 涂山予雪搖頭,視線看向芳覺:“并非用解藍玉,而是靠她們。”他向芳覺問道:“你們在幽泉中時是否需要運行魔族功法抵抗?” 兩人搖頭,芳覺答道:“羌晏離那心頭血似乎改變了我們的體質,幽泉于我們與普通的泉水一般無二。” 涂山予雪道:“既如此,那便和魔氣沒什么關系。芳覺,你魔氣已除盡,試試這幽泉對你是否無礙,若是無礙,你們便可用靈力助我們通過幽泉潛入暗魔山。” 亭白和芳覺聞言,雙目皆是一亮。若是能成,此法倒是省時省力。 他們所處位置與幽泉相隔不過十數步,當下涂山予雪帶著兩人走向幽泉邊。 他心中著急,二話不說一同跟了上去。 此處幽泉已經靠近暗魔山,殺傷力比外圍的幽泉大,但又比泉眼處的幽泉弱上一些。 便是涂山予雪身為上仙,也得小心謹慎。 這便是仙界沒有對魔族乘勝追擊的原因之二了,這上古魔族大能留下的幽泉著實厲害。他們便是有秘法能夠對付幽泉,可畢竟秘法十分消耗靈力,等他們用盡靈力通過幽泉,也早已是強弩之末,又如何能戰斗。 不過這幽泉,若是離了幽泉山脈,其殺傷力也要大打折扣。因此魔靈族不能將仙界如何,仙界亦拿一個小小的幽泉山脈沒有辦法。 亭白用靈力取了一小滴幽泉,滴在芳覺手背上。 那黑色的液體如同尋常水珠一般,順著手背滑落,只留下一行細細的水漬。 趕過來的臨鏡恰好看到這一幕,立時瞪大了眼睛。 接著亭白又拉住涂山予雪的手,在二人手上施了個防護靈罩,再次將幽泉灑了點上去。 那幽泉順著白色光罩的表面滑落,防護靈罩竟是絲毫沒有被影響。 臨鏡已經看得說不出話來了。 雖說進去的法子有了,在四位神君那卻不好說明,臨鏡便搪塞了個借口,說亭白芳覺二人體質特殊,且身具法寶,能不懼幽泉。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且桃族本就辟邪,四位神君雖然有些許疑問,但救人要緊,便也沒管那么多。 亭白和芳覺靈力不高,為了穩妥起見,二人一次只帶一人。 二人先將山焉山夷兩位神君帶過去,再來接臨鏡和涂山予雪。 這是為了預防結界另一邊有魔族恰巧在附近。 等兩人施展靈力護罩將兩位神君帶過去后,余下四人便在這邊等待。 不過片刻,芳覺和亭白就從水下冒了頭。 亭白帶著予雪,芳覺帶著臨鏡,再次悄無聲息潛入了幽泉中。 亭白本是拉著涂山予雪的袖子,潛入幽泉的那一刻,忽覺手上微動,溫熱的觸感傳來。 涂山予雪竟是直接握住了她的左手,亭白的耳根一燙,看向涂山予雪。 他毫無所覺,只觀察著周圍,大掌將她的小手緊緊包在掌中。暗黑的光影斑駁下,他的黑發伴著發帶在水中飄揚,側顏精致如畫。 亭白的嘴角忍不住翹起,又壓下,眼波流轉間,壓下的嘴角不自覺再次上揚。 這水下的路程十分之短。 前面的芳覺和臨鏡已經開始出水面。 須臾,涂山予雪和亭白也一同出了水面。 涂山予雪松開了她的手。 山夷神君有一面遮掩氣息的法寶,早就將幾人的氣息籠入其中。 涂山予雪轉頭對亭白道:“亭白,你和芳覺躲進山夷神君的仙屋里,離開此地之前都別出來。” 亭白妖心魔氣還未除盡,自然要萬事小心,她點頭應下,和芳覺走向山夷神君。 山夷神君手中的仙屋小巧玲瓏,門已被山夷神君打開。 才剛走兩步,亭白忽覺心中一悸,像是突然感受到什么陌生的氣息,她驀地頓住。 一旁的芳覺,同樣頓住腳步。 拿著仙屋法寶等在前面的山夷見狀不由詢問:“你們兩個怎地突然發起呆來?” 芳覺率先反應過來,拉住亭白一側手臂,道:“這就來。” 亭白眉頭緊皺,正要說話,卻被芳覺催促:“先進去再說。” 二人便念了口訣,化作遁光進了山夷神君手上的仙屋里,山夷見二人進去,心神一動,手上的仙屋法寶便消失不見。 幾人不再耽擱,根據萬里尋蹤陣盤的指引,一路小心搜尋。 仙屋內,亭白還來不及觀察周圍環境,就急聲問道:“芳覺,你是不是也感受到了?” 芳覺點頭。 亭白語無倫次:“是黛蘿jiejie對不對?一定是她,她還沒死!” “我們得救黛蘿jiejie一起出去。”亭白來回走動,面色激動:“沒想到黛蘿jiejie竟然沒死,這次有四位神君幫忙,我們肯定能帶黛蘿jiejie出去的。” “亭白,你別激動。你有沒有想過?”芳覺垂眸看向黃玉鋪成的地面,良久,才接著道:“這一個黛蘿,還是我們以前認識的那個黛蘿嗎?” 亭白驚愕道:“什么意思?” 芳覺看著她的眼睛:“那一天晚上,你,我,喜寶,我們三人是確確實實感受到黛蘿的生命氣息消失的,這做不了假。”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涂山予雪:撩媳婦兒就是要毫無知覺地撩~ 啊啊啊啊今天差點忘記更新了,我這狗記性。 第47章 黛色淺 亭白抿抿唇,想到什么,希冀道:“會不會那天黛蘿其實沒死,只是被羌晏離以特殊的陣法隔離住了,所以我們才感受不到黛蘿的生命氣息的。” “仙魔界陣法奇多,確實有可以遮去生命氣息的陣法,但是。”芳覺正色道:“你別忘了,我們簽的是木妖族的籽樹契約,這契約是直接與妖心相關聯的。” 亭白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是了,簽了籽樹契約的人可以直接在心中感受到對方的生命氣息。她學過那么多陣法,卻還沒聽說哪個連簽訂了籽樹契約的人都可以隱瞞下的。 芳覺凝重道:“亭白,那日魔族密室里的拓印我給你看過。黛蘿她,妖心很可能已經完全變異,淪為魔靈族的傀儡了。” 亭白反問:“若是妖心已經完全變異,我們又如何能感受到生命氣息?” 芳覺眉間思慮重重:“這也是我不能理解的,所以現下情況不明,我們莫要輕舉妄動。先不要主動聯系黛蘿,等她來聯系我們。” “若黛蘿沒變成傀儡,我們自然要救她。”芳覺又道:“只是,不早不晚,為何偏偏在我們進入暗魔山的時候,才感受到黛蘿的生命氣息?這一切是不是陰謀還未可知。” “若是陰謀,那羌晏離豈不是已經蘇醒了?”亭白驚疑不定:“暗魔山只住著羌晏離一人,那一千年羌晏離可都是親手澆灌我們的,從未假手他人。而且臨鏡的meimei恰恰是昨日才受傷。羌晏離會不會早已鋪好了網,就等著將我們一網打盡?” 兩人對視一眼,皆感受到了一種風雨欲來的緊迫。 這件事**關重大,兩人一致決定立即告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