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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秘寶之地,這些靈花靈草,皆非凡品。” “予雪哥哥,既然已經是隱秘的法寶之地了,巫雨散人為什么還要額外再設一個陣法啊?” 涂山予雪略微沉吟:“我也不甚清楚,或許是因為有更重要的秘寶,或許,是為了傳承衣缽吧。” 涂山予雪頓了頓:“巫雨散人天資縱橫,為仙界造福無數,如今早早便仙去了,確實是一件憾事。” 亭白想起之前和臨鏡去看過的幻影戲,大眼睛頓時忽閃忽閃:“予雪哥哥,巫雨散人這么厲害,會不會給自己留個后路?比如在陣中陣里藏一瓣殘魂啊,戲文里不都這么說?” 涂山予雪聞言,眼含笑意看她一眼,有些無奈:“戲文里說的如何能當真?修道者死時魂魄才會離體,且剛離體時沒有自主意識。若當時有旁人,才可替其收斂魂魄,羌嶼殺巫雨散人時,又豈會在有人時動手?” 也是哦。 亭白有些悻悻。 “不過。”涂山予雪話鋒一轉:“這兒本已是陣中,巫雨散人卻設了個不難察覺的陣中陣,顯而易見是想引領人去破陣,我們不妨去看看。” 亭白自然應好,便跟著涂山予雪移形換位,看他時不時在不同位置打上口訣,如此曲折來回走了數十步,予雪和亭白在東面墻前停下,這面墻前花草靈藥尤其多,幾乎從墻面鋪到了屋子中央。 涂山予雪最后一次施展法訣,面前的奇花異草隨著墻面開始轟隆隆移動, 須臾,花盆草瓶歸位,在花草掩映之間,沿著墻壁處現出一條南北方向的小徑來,曲徑通幽。 小徑長不過四五米,盡頭處,有個小小的高臺。 小徑有些逼仄昏暗,涂山予雪用法術在兩人身前高處定好一顆夜明珠后,伸手帶著亭白一同進了小徑。 高臺正中央是一面黑色雕流云紋方匣,黑匣子旁邊,則靠著一個黑色錦囊。 涂山予雪和亭白在高臺前停下,他手中靈力彈出,黑匣便無風自開。 看清匣中事物的瞬間,亭白頓時驚呼出聲。 竟然是三只瑩白色的蠱蟲,兩大一小,半立著身子,原本在匣中自得蠕動,察覺光線涌入的瞬間,立時便向外面投去淡淡一瞥,目光平淡中隱含威儀。 亭白臉色一白,后退半步。 涂山予雪嗓音微訝:“竟然是情人蠱和混元蠱。” 察覺到亭白害怕,他彈出靈力,將黑匣關上。 二人又看向那個黑色錦囊。 涂山予雪抬手拿起,解開錦囊,里面卻是一張折疊好的雪色云錦帕。 涂山予雪將云錦帕打開,帕上是用云歸墨書寫的數行小字,末尾落款是巫雨散人。 亭白湊到涂山予雪身邊,一同細看。 大意便是此處乃是他畢生絕學所藏之處,匣中有他畢生研究編撰的養蠱驅蠱之術,以及三只圣蠱,想獲得匣中之物就必須承他衣缽,拜他為師。 云錦帕上還說,此處花房乃是巫雨散人托友人一同布下,無需太高的陣法造詣便能破解。唯一的條件是,心思至純至善之人,才能發現此處花房陣眼。 亭白看到此處,不由看身側的予雪哥哥一眼。 他側臉膚白如玉,側顏雋美神情清淡,猶如高山雪蓮一般清冷不容侵犯。 予雪哥哥能發現此處,定然是心思純善之人。至于那羌嶼,陣法造詣雖不高,沒發現此處的原因恐怕還是因為他心思惡毒吧。 第38章 長壽面 涂山予雪看完錦帕,折疊好收回囊中:“巫雨散人身為巫蠱大師,早早便留下了傳承,也算是一件幸事。” 亭白見他將錦囊放回匣旁,竟是準備帶她往回走了,不由問道:“予雪哥哥,我們這就出去了嗎?” 雖然她很害怕蠱蟲一類,卻也知道,對于巫蠱大師的傳承與圣蠱,無數人都是趨之若鶩的。 她便是再孤陋寡聞,也聽過圣蠱的名號,傳聞圣蠱可萬里之外殺人救人。如此神物,巫行山脈的其他巫醫若是知道巫雨散人留了傳承在此處,恐怕打破頭都想弄到手。 涂山予雪笑問:“怎么,亭白想承繼巫雨散人衣缽?不怕蠱蟲了么?” “當然不想。”亭白下意識回道,見涂山予雪面上平和,并無貪欲,便知予雪哥哥并無承繼之意。 涂山予雪道:“巫雨散人既留了傳承在此處,便是希望有合適的人能承繼他衣缽,巫蠱絕學后繼有人。我于巫蠱之道并非十足喜歡,若繼承了豈不浪費?且等有緣人罷。” 亭白聞言,認真點頭:“予雪哥哥所言極是。” 二人走出小徑,涂山予雪施展法訣合上陣法,待轉身之際,二人 忽聽花房外傳來驚天巨響。 轟隆聲不絕于耳,涂山予雪帶亭白行至門邊,探了一縷神識出去,搜尋一圈,收回后對亭白道:“我們今日便可出去了。” 亭白問道:“外面是有人在破陣嗎?” “嗯。”涂山予雪點頭:“應是山焉山夷兩位神君。” 山外的陣法防御極強,且詭譎復雜,山焉山夷兩位神君恐怕是研究了些時候依然無法,便強行攻擊破陣了。 涂山予雪掛心外面,繼續探出神識查看,待看到西北角落已經破陣而出的羌嶼,不由微蹙眉心。 恰此時,轟隆聲幾聲之后急促停了下來,涂山予雪便知陣已破了,立時帶著亭白往外飛去。 迎面正與山焉山夷兩位神君撞上,其身后還跟著青衣等人,眾人見涂山予雪和亭白完好無損,皆松口氣。 涂山予雪道:“魔族人羌嶼潛藏此山,方才朝西北方向逃了,兩位叔伯……” 還不等他說完,山焉山夷便明白過來,山焉丟下一句:“我去追。”便化作一道遁光向西北方疾掠而去。 余下眾人回客棧整頓歇息。 待聽完涂山予雪敘述,涂山夷和青衣皆是有些慶幸。 涂山夷道:“是叔父糊涂了。我早年與巫雨打過些交道,知他脾性,青衣來報我后,我也不甚擔憂,還多等了一天,幸而你尋到陣法躲避,否則便全是叔父之過了。” 涂山予雪笑道:“這如何能怪叔父?山上發生意外,確實讓人始料未及,且予雪身上也有些保命之物,無論如何保命不成問題。” 涂山夷自然也知,涂山族的未來族長身上怎么可能沒有保命手段,便揭過不提。想起予雪方才所言,又有些惋惜:“巫雨散人竟是已仙去了?實是仙界一大損失啊。” 此話一出,眾人不由沉默。 涂山夷正要再說,忽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靠攏,便知涂山焉回來了,然其周圍卻無別的陌生氣息。 果然,涂山焉只身一人回來,并未帶回羌嶼。 見到眾人帶著疑惑的神情,涂山焉有些羞愧,自己好歹也是上神之尊,追個人還能把人給追丟了。 不過他心胸開闊,羞愧的情緒轉瞬便去了,向眾人道:“人跟丟了。那魔族人不知使了什么秘法,忽然間便失去了蹤跡,方圓數千里都感覺不到他氣息。” “定然還在可感知范圍。”涂山夷道:“恐怕是用了什么隱匿法寶。” 涂山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