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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他,還想考中舉人?當真好笑。”“瞧見他笑了么?真不知該如何說他好了……這大公子,要才無才,要德無德,就只剩張漂亮的臉了……”“哎,對了,你們知不知道,大公子與二公子……”話還未說完,青荷就已立在說話之人的眼前,那人臉色大變,只趕忙閉上了嘴,不再胡言亂語。過了兩日之后,這鄉試總算是考完了,在將第三場詩賦考罷后,蘇文若也越發的得意起來,他覺得自己能考中舉人的。昨日,他為裝文人模樣,還特地去買了柄折扇,扇紙上的詩句還是他自己提的: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今兒踏出考場后,他指間輕抖開折扇一柄,徐徐輕搖臉帶笑意,春風得意悠然行路。熙熙攘攘的街市上,車如流水,馬如游龍。卻在此時,有一看似清冷冷漠的男子自蘇文若身邊擦肩而過,而后,蘇文若停住了步子,回首一看,卻見那抹皓白身影甚為熟悉,不及多想,便上前幾步,輕輕拍了拍那人的肩,等他轉過臉來,蘇文若方才認出此人是蕭畫。“蘇公子。”蕭畫作揖道。“呃,原來是蕭公子。”蘇文若也趕忙回了一揖。蕭畫笑了笑,倒是沒有說話。“哎,你怎會在這?”蘇文若問道,只是話一出口,連自己也后悔了起來。什么叫怎會在這?難不成別人就不能在此閑逛么……“我方才去考鄉試,現下考完了,便回來罷了。”蕭畫道。呃?蕭畫也報考了鄉試?蘇文若不由一愣。這么說來,他也明白莫錦秋上次為何會恍然找自己去青樓了……料是蕭畫為了鄉試,一直沒時間理會他,而他自然是無聊得很,隨后便來尋自己一同去喝酒了。想到此,蘇文若不由于心下暗罵了莫錦秋幾句。“蘇公子,我先告辭了。”“哦、哦……”蘇文若頷首,而后便見蕭畫拂袖離去。回到蘇府,有小廝來傳蘇老爺讓他過去,蘇文若心下不由緊張起來,他記得自己沒有犯錯吧?來不及多想,小廝已在催促,而后他才回過神來,隨之隨著小廝往廳堂方向行去。直至門前,才停住了腳,猶豫良久,終是舉步跨過門檻,而后低首徐步走向蘇老爺身前。“爹。”蘇文若輕輕喚了一聲。“坐罷。”蘇文若頷首,隨后小心翼翼地坐到椅上。他在父親的面前,永遠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便連看他的目光也是那般的小心。“考得如何?”蘇老爺難得關心他。“還好……”蘇文若道。“嗯,其實今日讓你過來,是要為你作一門親事。”蘇文若聞言,而后一愣,“什么?什么親事?”蘇老爺瞥了他一眼,而后道:“先前你娘就提過要你快些娶妻了,我想了想,也確實如此,所以……”蘇老爺一直自顧自地說著,卻不知蘇文若早已不將心思放在此處了。娶妻生子,他又不是不曾想過,只是蘇文澤他……每每想起他,蘇文若便不由無奈一嘆。他與他終究還是要娶妻生子的。最后,蘇文若頷首答應了此門親事。而后,只聽蘇老爺說與他成親的女子,是徐家的二小姐,還說明日便要上徐府親自提親了。此事來得恍然,蘇文若只覺自己如在夢中,一直未有醒來一般,只迷迷糊糊的就已然考完鄉試了,只迷迷糊糊的竟是快要娶妻了。而娶妻一事,他知道是定不可讓蘇文澤知道的。哎,對了,先前文澤說過,等他考完鄉試,文澤便會回來帶他上山打獵,這算算時候也是該回來了吧?“唉。”蘇文若一嘆。他實在害怕讓蘇文澤知道他要娶妻了。第二十二章蘇文若在徐府庭院當中徐徐地走著,許是因已至秋,這院中之景顯得甚為靜美。秋風未起,卻早已鋪了一地的枯黃落葉,金桂飄香,拂袖間,已沾滿袖桂香。正當他止步賞景之時,卻聽聞身后傳來一道聲音:“不知公子何人?”他聞言回首,卻見眼前之人,是一生得眉清目秀的綠衣女子,不知為何,他竟是覺她與白舒晴有幾分相似……想起白舒晴,他便不由微微一笑,原來當初的喜歡,亦會隨年月漸長而慢慢淡去……而今,那人早已成了往事,再談起昔日之事,也不會再那般難受了。想罷,他淺笑作揖:“在下蘇文若。”“蘇公子么?爹爹昨日與我提起過你。”她淡淡地道。呃,難不成眼前這人是他那未曾見過面的娘子?“莫非……”蘇文若愣了愣,微微啟唇后,竟是不知該如何問好。幸而那人開口答了,“我便是徐漪漪。”果然!這人便是他那尚未過門的娘子——徐家二小姐了。然還未等蘇文若言語,徐漪漪便續道:“蘇公子,我是不會與你成親的。”末了,她抬眸看向了蘇文若,眸底略過了一絲堅定,“我已有歡喜之人,我萬不可負了他。”“原來如此。”正好他也不想娶她,蘇文若心下不由松了口氣。然不過出神片刻,等他回過神來時,徐漪漪早已不見了蹤影。秋風忽起,剎那間落葉紛飛,一時亂了眼。不知過了多久,忽有人邊喚著“大公子”邊匆匆跑來,而蘇文若則是在聽聞那聲大公子之后,便將正要邁步的腳停住了。來人正是一灰衣小廝。他停下了步子,只聽小廝道:“大公子,老爺一直在找你呢!快些回去罷。”說著,便伸手去扶蘇文若回去。方踏入廳堂,蘇老爺便讓蘇文若自個兒回府去了,而這正如蘇文若之意,他可巴不得自己獨自一人回去。哪知他一回到蘇府,竟是看到了那人的身影。那時,他就站在回廊的此處,那人站在回廊的彼處,相距不遠,不過十步之遙,可他偏偏不敢上前幾步,直至那人漸行漸遠,終究是離了自己的視線時,他不由得松了口氣。而后,他逃似的步出了府外。獨自一人在外閑逛時,卻恍然發覺京城如此之大,竟無一處能使他流連許久。從前是杏春樓,而今已不知該有何地可去了。如今他經過杏春樓之時,再不會多作留步,也不會如往日那般,止步,抬首,淺笑,而后,對著樓上那執著香帕的女子調戲一番。最后,他去到了莫錦秋的府上,哪知前腳方踏入府內,后腳還來不及踏進來時,便有小廝與他說莫錦秋與蕭畫出外了。好友不在府上,他也自然折身走了出來,隨后,便往杏春樓的方向行去了。他實在了無地可去,可他又不愿回去蘇府,思來想去,終究還是去了青樓。他甫一踏入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