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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的第一個詞語就是——辭職。帝都實在是危險,感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想回魔都看看,雖然魔都不比帝都,但好歹也是個大城市,再加上自己也是在那里上的大學。以前鐘韜不敢辭職,無非就是怕那個所謂的干爹在他爸面前說三道四,現(xiàn)在他反正是不怕了,他自己有種已經(jīng)豁出去的感覺。能不豁出去嗎?梁榮居然對自己告白呀!他只要一想起梁榮的臉,然后再想想如果要和他一起生活,他就覺得整個人別扭的厲害。鐘韜一天都坐立不安,他表面就算再怎么的老成,終究也只是個剛畢業(yè)的大學生,他想要找干爹說說辭職的事情。鐘韜心里這樣想著,然后來上班的時候,大家都在對他笑,是那種很友好的,鐘韜莫名其妙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以往大家對他都沒有什么表情,甚至有些看輕的意味兒,今天大家的表現(xiàn)太過露骨了,倒是讓他覺得他們不懷好意了。席淵走過來,攬著他的肩膀,說道:“好樣的兄弟!剛剛上面來人說你升職了!”“哈???”鐘韜不明所以,心說掃街還有那么多事呢?席淵繼續(xù)說道:“你變成我們組的小組長了!!!我們歸你管了!!”他的口氣很興奮,好像一下子找到了靠山似的。小組長這個位置,其實也沒什么特權(quán),就是工資是他們這些普通掃街的工資高了一倍,可能鐘韜認為沒啥的,但是,在普通階級工人眼里,這也是一筆可觀的收入了。鐘韜皺了皺眉,沒有說話。下班的時候,鐘韜慣例洗了澡再走,只是剛想邁出步伐,就被張啟恒叫到了辦公室。鐘韜心里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但是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去,張啟恒的辦公室里飄著茶香味,鐘韜推門進去,張啟恒不像是第一次看到他那樣了,倒是笑著請鐘韜坐在他面前,為他看茶。鐘韜也就靜靜的坐著,張啟恒放下茶盞,拿起小茶杯,說道:“來,韜子,你過來這邊那么久了,我們都沒有好好聊聊,趁今天有空,我們來敘敘舊。”鐘韜看他滿臉橫rou的假笑,忽然覺得這人,有點讓人反胃。☆、第44章,鐘韜不知道是,就在幾天前,張啟恒也在這個位置,也接待過梁榮。鐘韜沒有動作,張啟恒也不介意,他嘆了口氣,說道:“韜子,在這工作,一切都還習慣吧?”鐘韜直了直身子,不咸不淡的看了張啟恒一眼,他雖然表面上沒表現(xiàn)出什么,心中卻還是一凜,有些討好的笑了笑,說道:“韜子,你也別怪干爹,不是干爹不關(guān)照你,而是一下子給你太高的位置,怕別人說閑話,你要理解干爹。”“我都明白,干爹,你要是沒事,我就回去了。”鐘韜說著就想起身。張啟恒急了,連忙叫住鐘韜,他微微的哈著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腰有毛病,他的笑在鐘韜看來十分的別扭:“韜子,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說那么多廢話了。”他搓了搓手,有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了:“你也知道張?zhí)欤簿褪悄愕艿埽宰佑行┘痹辏譀]讀過什么書,也謀不到什么好差事,好不容易做了個財務(wù),前幾天……居然被停職了……說張?zhí)煊信灿霉畹南右伞?/br>“張?zhí)焓俏业暮⒆游易盍私猓墙^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再說了,他只是個小財務(wù),又不是什么大官……這不是明擺著,有人和他過不去嘛……”鐘韜不動聲色的抿了口茶。張啟恒好像也感覺到哪里不對,又有些欲蓋彌彰的解釋道:“韜子,干爹也不是針對誰,只是……”鐘韜不等他說完,冷笑一聲,也大概知道自己這個所謂小組長是怎么來的了,他站起身子,他越發(fā)的覺得,這個地方,不適合他。也不是說他膽小怕事,只是覺得有些心寒,或許他還太年輕看不清楚這其中彎彎道道,只是他之前的世界觀,好像被完全顛覆了一樣。鐘韜打量了一下張啟恒的辦公室,發(fā)現(xiàn)還是挺大的。鐘韜說道:“所以說你就是為了這些莫須有的事情,給了我一個不痛不癢的職位???”鐘韜把莫須有幾個字加了重音,張啟恒聽了臉上有些掛不住,但是為了兒子,還是忍了。“可是干爹,比起在外面掃地,我更喜歡你這里。”鐘韜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張啟恒的背部一僵,他走到窗口,看著人來人往的車輛,接著說道:“你看你這里,坐北朝南,熱了有空調(diào),冷了有暖氣,沒事還可以睡覺,朝九晚五,工資是我們的四五倍,您說我會稀罕你個小組長嗎?”張啟恒的兩鬢都是汗水,心里大驚怎么鐘韜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他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一旦事情威脅到他的職業(yè),他就會無理由的慌。誰的手都不干凈,現(xiàn)在又是什么時期?一個不小心,就是后悔莫及了。鐘韜壓低了聲音說道:“干爹,梁榮的事情我管不著,我也不稀罕你的這個職位,我要辭職。”☆、第45章,鐘韜回到家里,說不出是什么心情,他躺在床上心臟仍在劇烈的跳動,長久以來,鐘韜都生活在被壓迫的狀態(tài)之下,一下子出了這口惡氣,原本堆積在心里的那一大片烏云,馬上就煙消云散了。想到這里,鐘韜又忍不住的想,張?zhí)斓氖虑檎娴氖橇簶s做的手腳嗎?鐘韜想了老半天,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后干脆自暴自棄般的甩了甩腦袋,干脆不再想了。至于辭職的事情,當然是沒有成功,張啟恒說了好多好話,又說缺人手,說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鐘韜原本就不是什么心腸硬的人,再加上這個月都做了半個月了,等到拿了工資再走也不遲。今年春節(jié)有點晚,帝都的天氣也一天不如一天,鐘韜今年算是什么收獲都沒有,春節(jié)過后是一年的招聘高峰期,鐘韜琢磨著,要不就趁那個時候,去魔都試試吧。鐘韜每天都有在溫習以前學過的那些知識,但是他都是越來越不懂得如何運用了,他好像感覺法律也不是唯一可以討回公道的途徑,心里感覺亂亂的,對自己要不要繼續(xù)當個律師,有些迷茫。猛然間他想到了仇英,那個青梅竹馬的男人,一下子心里就好像有一根刺,猛的站了起來,作為一個有素質(zhì)的重點大學畢業(yè)生,狠狠的朝著大馬路吐了一口白沫子。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自暴自棄呀!!鐘韜在和自己生悶氣,還沒生完呢,就看見一輛有些眼熟的路虎停在自己的面前。鐘韜抬起頭,梁榮搖下車窗對他笑了笑,他穿著一件深灰色的毛衣,露出襯衫的領(lǐng)子,顯得他文質(zhì)彬彬,氣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