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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抱歉,不能。”許珊珊說的很輕,可是這短短幾個字,就算用的語氣再輕,也沒有辦法減少對林青彥的傷害。“你也知道他現在的情況,他不見你也有他自己的理由,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會到這種地步,可是我之前跟你說過,不要傷害他……”許珊珊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沒有選擇把話繼續說出來。“現在木已成舟,說太多也沒有用,其實我覺得你離開,是對你們彼此最好的結果。”許珊珊的手指摩挲著杯子的手把,看著杯子里頭的咖啡,很平靜的對他說。最好的結果嗎?林青彥泣不成聲,可是他卻不想要這個所謂的最好的結果,他想見他,哪怕注定還是要結束都沒有關系,起碼不要趕他走,讓他留在這個城市還能夠幻想著哪一天能夠有不經意的重逢,像第一次遇見他那樣也沒有關系,只要還可以再見到他。“他第一次這樣認真的愛一個人,如果你留下來,他肯定什么都不要了,哪怕放下他的驕傲,從此做一個小職員,日日朝九晚五過著忙碌疲憊的生活,被人背后議論昔日成敗,最后淪落于此,只要和你在一起,他可能都不在意了吧。”“可是你要知道啊,他不能夠成為那樣的人,哪怕他自己愿意也不能,他背負的東西不允許他那樣過一生,可是他為了你,什么也沒有了。”許珊珊語氣里面沒有責怪的意思,她只是把情況講給他聽。“我知道,我會聽話的。”林青彥的聲音哽咽的不像話,這一句話忍住了他太多的情緒,像個被迫懂事的小孩,忍住自己想要心愛的東西的欲望,告訴家長自己會聽話,不會任性的心酸和委屈。聽得許珊珊有些動容,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她也想希望兩個人一直好好的,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天不如人愿。晚上六點多,林青彥帶著簡單的行李和琉璃,到了機場。辦好行李和寵物的托運之后,許珊珊問他,“還有沒有什么需要買的嗎?”林青彥搖搖頭,他如今孤身一人和琉璃一起,去哪里不是去呢,又買那么多東西做什么呢?“遇到什么事情了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幫你解決。”許珊珊又跟他說,怕他去了那邊不習慣或者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事情。林青彥低著頭應了一聲,沒說話。“盡量不要回來,在那邊好好學習,不為別的也為你自己想,你不是很想成為畫家嗎,去實現它吧,冶哥哥的事情,你就忘了吧,當做一場夢,也不要太內疚,他沒有怪你。”許珊珊多說了兩句,雖然柯冶只讓她送林青彥走,可是她卻希望,林青彥不要回來了,畢竟傷疤是需要時間來愈合的。林青彥本來想說些什么,后來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能說出來。他還是恩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從此以往,他鄉異客,不能歸鄉,祭拜父母。就連這些填滿他這段日子的回憶和那個人,都不能夠回憶嗎?他做不到。讓他不內疚,他也做不到,就算柯冶不怪他,這件事情也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如鯁在喉,無法根除。很快,機場傳來登機信息,許珊珊送他過去,看著他上了飛機以后,心里松下一口氣。而林青彥在登機的那一刻,淚流滿面。從此天各一方,山水不相逢。柯冶坐在許孟杰家中的沙發上,茶幾上擺著的是他的手機和許珊珊那天拿來的文件。他看起來有些憔悴,下巴上的胡茬已經冒出來。他沉默了一會,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將煙盒放在茶幾上,熟練的點燃,深吸了一口。煙霧繚繞有些迷了他的眼睛,他覺得心很亂,他這幾天都有些恐懼自己的電話響起來,怕一拿起來屏幕上出現的是林青彥的名字。許珊珊回到家一打開門就看到柯冶頹廢的坐在沙發上抽煙。柯冶抬頭看到她回來,將煙碾熄在煙灰缸里,“走了嗎?”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滿滿的都是疲憊。“恩,走了。”許珊珊將門帶上,走過來坐在他旁邊。“他……”柯冶張口了又有些不知道想說什么,問他的反應嗎?還是他有沒有哭?他一定哭了吧,他那樣溫柔的一個人,可能沒辦法接受自己的這種做法吧。可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夢寐以求的自由。讓他去過屬于他自己的人生,跟隨他一直追逐的藍天。“他很好,所以你也要很好。”許珊珊接過他的話,林青彥是個溫柔的人,她能夠看出來,只是不適合在柯冶這樣爾虞我詐的圈子之中生存,他活在另一片藍天,簡單而美好,一如他筆下的世界。而柯冶,他注定要在這片領域里頭征戰四方,擴土開疆,不能因為一時之間的失去,從而徹底放棄。柯冶沒有說話,青彥他怎么可能會很好呢,他只會將難過的事情藏在心里頭,一直堆積著,到有一天爆發了,那就是他崩潰了。就像從前抓住自己的衣領跟自己叫囂著恨不得魚死網破一樣。又委屈得像從前想要自由放低身段,拋下自尊乞求討好他一樣,讓人心疼。可是接下來他要面臨的事情,已經不想再讓青彥卷進來了,他舍不得。第二天,柯冶召開了新聞發布會,面對那么多的攝像機和不停閃爍的閃光燈,還有爭先恐后發問的記者。他只是拿出了一份文件,和兩段錄音。文件是他讓許珊珊調的季子陽那天的通話記錄。錄音,是那天他和季子陽的電話錄音,和一段倉庫里頭的對話。柯冶只針對這件事情做出了回答,而記者們從這件事情里面挖掘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柯冶他愛一個男人,為了一個男人委屈求全將自己的事業拿出去做交換。一石激起千層浪,那份合同當然沒有起到法律作用,季子陽也沒有想到他一向劍走偏鋒,卻在陰溝里翻了船。柯冶拿回了屬于自己的東西,季子陽也受到了制裁,可是業界一時之間,卻沒有企業選擇跟柯冶合作。原本買了柯冶公司股票的散股也開始紛紛拋股,他們不希望和一個異類合作,也覺得跟一個同性戀者合作惡心。輿論流言很容易就毀了一個人。柯冶站在社會角度上,名聲一瞬間變得聲名狼藉,人們都忘記了他曾經的輝煌與成績,都只記住了他是個異類——同性戀。并且紛紛猜測柯冶愛上的那個男人是誰,各種流言蜚語滿天飛,將他們說的多不堪多惡心,有些讓柯冶都覺得憤恨。同時他慶幸林青彥已經離開了,不然讓他聽到這樣的話語,他該有多難過。沐言煦就在這個時候收購了那些拋股散民手中的股份,可是卻沒有以他自己的名義,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