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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林清音的厭惡,即使是自己出錢她也未必會搭理自己。可另一方面她這么大年紀的人最怕有災有禍的,苦了一輩子剛過上幾年好日子,她才舍不得死呢。 看著手里抓著的錢,王老太認真地思索了片刻,一臉rou疼的給炕上那幾家人一人分了一百:“這些年沒少拿你們家的東西,就當時我買的啊!” 鄭老太揚了揚手里的一百塊錢笑了起來“鐵公雞拔毛了啊,真是難得!不過算算你這些年從我家地里樹上順走的東西也不止一百啊?” 朱老太太連忙附和道:“就是,去年我孫子在栗子樹下面挖的栗蘑是不是被你強行要走了?那玩意現在可不多見,那么大的個頭也能賣也一百多塊錢,這還不算你從我家地里摘的別的東西呢!” 王老太被擠兌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不過她自己做的事自己明白,也知道人家沒瞎說。伸手摸了摸臉上的皺紋,王老太一咬牙:“行,回頭我就把錢補給你們!” “這可是你說的!”老朱太太立馬接了一句:“你要是說話不算話我們可找大師告狀的。” 王老太不甘不愿地應了一聲,沉著臉走了,屋里的人見狀都笑了起來。村里的人家幾乎都被王老太順走過東西,什么地里的蔬菜樹上的果子,王老太都當自己家的似的,啥時候想吃啥時候就去摘。去人家家里串門里看到人家給孩子買的新鮮零食也往兜里揣,村里人真的煩死她這個愛占便宜的毛病了。可是要和她吵吧,人家笑嘻嘻的任由你說,真是讓你憋一肚子氣也沒法。 看到林清音把王老太收拾的都鐵公雞拔毛了,大家都覺得解氣,甚至也有人打譜明天到村里給王老太宣揚宣揚去,讓大家都找王老太太要錢,看她以后還敢去別人家拿東西不。 西屋歡聲笑語的,東屋的馬秀玲卻一臉愁苦,不知道要怎么和面前這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說自己的婚姻問題。 林清音看了看馬秀玲的面相,又拿起手看了看她的掌紋,這才問道:“你有一兒一女?學業昌盛,都是會讀書的人。” 馬秀玲聽到林清音提到自己的驕傲,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是的,我兒子去年研究生畢業,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一個月能賺兩萬塊呢,說還能得到公司的股票什么的;我女兒也是研究生,明年就畢業了,但是我聽她的意思還想讀博士。” 提起自己的兒女,馬秀玲笑的心滿意足:“我沒什么文化,但是培養出兩個高材生來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了。” “這不挺好的!”林清音說道:“你的兒子多努力幾年自己就能買房,你女兒的也有能力自己支付學費,你完全沒有后顧之憂,所以你為什么不離婚?” 馬秀玲猛地睜大了眼睛,結結巴巴地問道:“你看出來了?” 林清音輕嘆了一口氣:“你自己照著鏡子看看,眼睛上面的青紫還沒消下去呢!” 馬秀玲趕緊低頭摸了下眼眶的位置,微微一碰就有些發疼。她結婚三十年,卻受了二十多年的家庭暴力。村里人誰也想象不到她那個看似老實巴交的丈夫其實是個動不動就動手打她的暴徒。 以前年輕的時候她挨打了也回家哭訴過,可面對的卻是父母的不理解和斥責,在他們眼里小兩口吵架動手都很正常,哪有因為這個就不過日子的,傳出去多讓人笑話。馬秀玲不但在娘家得不到安慰,反而被訓的灰頭土臉的,讓她老老實實回家不許聲張,更不許有離婚的念頭。 到婆婆家告狀,更是自討沒趣,人家畢竟是親兒子,連罵都不真心,反而還要夾槍帶棒的諷刺她幾句多事。 那時候馬秀玲雖然想離婚,但是卻不知道離婚了要怎么辦。她沒家可回,沒地方能去,身上的微薄工資全都花費在了家用上,一分錢存款都沒有。最重要的是,她舍不得自己的兩個孩子。她怕自己走了,她丈夫會將怒氣發泄在孩子身上。 一忍忍了十多年,雖然她極力隱瞞,但是兩個孩子還是發現了她常年被家暴的情況。馬秀玲的兒子當時已經上初中了,一米八的個子比他爸爸還高大半頭,結實的肌rou和隱忍的拳頭讓他爸爸瞬間成了慫雞,再三保證不會再打人。 那幾年是馬秀玲難得的安穩日子,可等兒子上大學了,女兒高中住校不在家,馬秀玲的丈夫憋了幾年的怒火終于發xiele出來,喝點酒找了個借口差點把她打骨折。那時候馬秀玲才知道,惡魔終究是惡魔,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發生改變,只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那時候馬秀玲再一次有了離婚的念頭,可是她丈夫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直接挑明了說道她要是趕走,以后兒女的學費他一分錢都不會出,讓他們全都出去打工。 馬秀玲算了下自己的存款,即便是兒子能打工賺學費生活費,她那些錢也不夠供女兒讀完高中的,所以她再一次忍了,她想著等兒女們可以自立了,她就可以逃出魔掌了,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她又怕了。 她一走了之很容易,可是看著丈夫被酒精麻痹的有些渾濁的眼神,她擔心他會到兒子的公司女兒的學校去鬧,自己的一輩子已經毀了,她不想讓那個混賬毀了他兒女的前途。 可是沒有人愿意這么無休無止的被打下去,所以聽說了林清音會算卦后,馬秀玲來了,她想讓林清音給她出一個主意。 和林清音訴說了自己的苦惱,馬秀玲的眼神里帶著一絲絕望:“我真的受不了了想離婚,但是他這個人實在是沒有底線,我怕他鬧不了我就去鬧我的孩子。” 林清音摸著最后一塊石頭說道:“想離婚也不是沒有辦法的,就看你有沒有那個魄力?” 馬秀玲苦笑了一下:“要不是不想給兒女留下有殺人犯母親的污點,我真想一刀捅死他!只要能痛快的離婚,讓他不再打擾我們母子三人的生活,我啥都愿意!” 林清音伸出手指在她身上一點,用靈氣將她身體上的疤痕和暗傷全都激發了出來。看著手背上的青青紫紫,馬秀玲猛地將袖子擼起來,露出了幾乎沒有一塊好皮rou的胳膊。 “大師,這是怎么回事啊?” 相對于馬秀玲的慌亂,林清音顯得格外的冷靜:“去報警敢不敢?” 馬秀玲猶豫了一下,立馬堅定地點頭:“我敢!” “好!”林清音笑了一下:“從你面相上看,你的婚姻不是沒辦法脫離的,關鍵在于你自己。要不是你顧慮太多,瞻前怕后,你早就可以擺脫這份婚姻了。另外,我不太認同你這種默默的自我犧牲的想法,你應該早些和你兒女說明情況,也許他們比你想象的要強大。” 馬秀玲立馬追問到:“您的意思是說他以后不會找我兒女的麻煩?” 林清音仔細觀察了一番說道:“從你面相上看你的兒女學業事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