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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別重男輕女,天天說我前夫是他家單傳五代的獨苗,我要是不生兒子就是他們家的罪人。不瞞您說,她腦袋里除了那根吊玩意沒有別的,孫子就是她的命根子。”馬芮越說越氣的慌:“我當初真的是瞎了眼才嫁給那樣的人家,我前夫平時看著像模像樣的和個人似的天天和我保證男女都一樣,可到了關鍵是和他媽一個德行。要不是因為他們娘倆,我也不會……” 林清音見她情緒越來越激動差點要她切出zigong的事說出來,連忙攔了一下:“現在咱說說那湯事。” 馬芮回過神來趕緊住了嘴,頗為感激的看著林清音。其實她對婚姻已經失去了信心,也沒有再婚的念頭,但是在農村這種屁大點事傳滿天的地方,她并不想將自己的隱私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林清音看了看屋里坐著的幾個村里人,有的面相忠厚有的卻是喜歡犯口舌的人,關于小敏的事林清音并不想讓外人聽到,畢竟小敏要在這個村子里長大,她不想讓這個孩子受人指指點點長大。 “姥姥,你帶這些鄉親到隔壁屋先坐坐,等把小敏的事解決了我再叫她們。” 鄭老太立馬明白外孫女的意思,拎著水壺笑著說道:“咱去那屋喝水去。” 白娟作為小大師的鐵桿粉絲自然是第一個附和,她讓哥哥和侄子回家呆著去,自己和嫂子幫著鄭老太招呼客人。剩下五個算命的有三個痛快的起身,一個有些猶豫,另一個直接坐著沒動,盤著腿坐在炕頭說道:“我不去,我不聽聽怎么知道這小丫頭算的準不準?萬一她和老馬家的丫頭合伙騙我錢怎么辦?” 白娟立馬變了臉啐了她一口:“周老婆子,你兒子周老三清明時候逼我哥高價買你家劣質墓碑的事我還沒和你算賬呢,別在這給我惹事。” 周老太臉皮絲毫沒有變化,大言不慚地說道:“我兒子那是為他好,讓他孝敬祖宗,誰知道你們一家子都不孝順,給祖宗立個碑都舍不得!” 白娟剛要回嘴,林清音就抬手攔住了她,冷冷地掃了周老太一眼:“你不用在這,你就是留下我也不會給你算的。” 周老太可逮著這一句了,立馬朝屋里的人吆喝:“你們看到沒,她壓根就不會算,就是騙我們錢的。” 白娟氣的臉都綠了,林清音臉色倒是沒什么變化,反而帶著一絲笑意:“我知道你是來算什么,你是來算你兒子有沒有災禍的。我不妨告訴你一句,肇事逃逸、行兇傷人,這種的牢獄之災是沒得跑,你還是讓他趕緊自首去吧,要不然我立馬打電話報警。” 周老太張揚的氣勢立馬消散的一干二凈,眼睛咕嚕嚕的亂轉,嘴硬的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我兒子好著呢,他去外地談生意去了還沒回來。” 一聽到“談生意”這三個字,屋里人都笑了。周老太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都在外地常年不回來,家里這個周老三心不正還懶,如今這一片七里八鄉現在都沒有找他干活的,更別提說談外面的生意了,他連個施工資質都沒有。 林清音拿手掐算了兩下:“往西走五里地的山上是誰家的果園啊?躲那不怕狗咬啊?” 周老太的臉都綠了,那山頂上有個木頭屋,平時是看果林的人住的。現在蘋果都收了,又沒到剪樹枝的時候,所以她兒子周老三昨晚趁著天黑回家,急匆匆的說了幾句就抱了被褥躲山上去了,她今天上午剛偷偷摸摸的去了一籃子吃的。 見林清音把事情說的明明白白的,周老太知道林清音真是有本事的,從炕上跳下來就往外跑。林清音冷笑了一聲,和林旭說道:“爸,警車馬上就要過來了,您去幫警察指下路,免得他們去周家白跑一趟。” 林旭立馬把外套拿過來穿上:“我知道那個地方,我帶警察去。” 林旭剛出去沒兩分鐘,門口就傳來說話的動靜,鄭大舅跑出去看了兩眼,一臉興奮的跑回來了:“還真是警察來了,清音你真是神了!” 白娟見警察都找上門來抓周老三了,剛才的憋屈一掃而空,站起來招呼屋里的人到隔壁去,不要耽誤小大師的時間。 親眼見證林清音把發生的事說的明明白白的,剛才還猶豫不愿意動的那個人立馬穿鞋去了隔壁。 屋里安靜了下來,除了林清音和馬芮母女以外再沒有別的外人,林清音這才說道:“其實從你一進來我就在看你臉上的子嗣宮,你在子嗣上比較坎坷,但這并不算什么問題。有問題的是那個夭折的孩子用另一種方式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用另一種方式存活在這世界上?”馬芮重復了一遍這句話,忽然像是想通了,猛地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 “大師,您是說……”馬芮看著吃小敏天真可愛的笑臉,怎么也不愿意將那個驚悚的畫面聯想到自己的女兒身上:“您的意思說我夭折的那個孩子寄身在我女兒身上了?” 林清音點了點頭,馬芮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不可能,我懷小敏的時候那個孩子已經沒了兩年了。” “這就是我問你有沒有吃過胎盤的原因了。”林清音說道:“女人懷孕的時候,胎盤是mama和孩子之間的紐帶,將mama和孩子血rou相連在一起,所以胎盤對剛出生的孩子來說是十分特別的。但是,也有很多陰損的方法是利用胎盤來當媒介的。” 看著馬芮明顯有些憔悴的面容,林清音十分同情地說道:“我知道曾經有邪修利用胎盤控制嬰靈的事情,和你婆婆的手法有些相像。她當初應該是給你吃了加了符的胎盤湯,所以你夭折的那個孩子再一次回到了你的腹中。你本來就是他的mama,又有胎盤作為紐帶,你的腹中對他來說是最安全最舒服的地方,而你的母子關系也間接的保護他不受這世間陽氣的傷害。” 馬芮聽到這話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她回想起當初那兩年她經常夢到孩子在自己的肚子里睡覺,她一直以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沒走去失去孩子的陰影,卻沒想到那個孩子居然又以另一種形式回到了她的肚子里。 “你婆婆想要孫子,所以她用胎盤符紙熬湯將夭折孩子的魂魄送了回去,她可能以為這樣的話就能確保你下個孩子是男孩。”林清音搖了搖頭:“她想的太簡單了。” 馬芮聽到這話不禁有心發涼,她想起自己懷小敏時婆婆篤定的說自己懷的是兒子,她當時只以為婆婆盼孫心切,卻沒想到她背后做了這種手腳。 “所以小敏剛出生的時候,那個孩子的魂魄就在小敏的身體里了?”馬芮有些絕望的捂住了額頭:“這都是什么事啊?” 林清音看著小敏,在她的眼睛里,小敏的周身都縈繞著白色的氣運,只有頭上一縷是濃郁的陰氣。她看著被禁錮在小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