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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軟弱,“你點個頭。”陳循眨了眨眼睛,他又想哭了,他從沒見過樊聲這樣,這還是那個瞪他一眼他就要屁顛屁顛哄上半天的酷炫總裁嗎?……一點都不酷炫了。陳循抓住樊聲的手,低下頭,一語不發。在這個安安靜靜的路燈底下,他聽著樊聲不安的呼吸,想了很多。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他們有一個無法跨越的性別障礙,他們還有個大概因為會畫畫,所以有點瘋狂的長輩。怎么看,以后都不可能輕松吧?那么那么傷心以后,聽到真相的那一刻陳循竟然沒有松一口氣或者萬幸的感覺,他只是第一時間想到,承受了無妄之災的樊聲一定很難過,但是他還是不敢安慰他,因為樊聲要的安慰,一定是現在這樣:他還有顧慮,他不能坦率給出的答復。要不要分手呢?陳循抬起頭來,樊聲的臉特別好看,五官立體,被頭頂的燈光一照,鼻翼底下眉弓底下都有神秘又美好的陰影。但這些五官不過是皮rou骨血,弟弟也說過,不過是碳水化合物,這具皮囊底下,還有一個更生動更好的人。那個人在看著自己,用他好看而充滿情誼的眼睛,看著自己。不要分手吧。不要。他怎么舍得呢,他現在連放開樊聲的手都不舍得,怎么可能舍得分手,其實他一直都不舍得,他從來沒有舍得過。陳循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于是他只好重重點了點頭。樊聲激動地一頭撞上來,狠狠撞在他的嘴唇上。陳循閉上眼睛,心想以后再跟樊聲說。他不僅不要分手,他還要把所有可能讓他們分手的原因都扼殺在搖籃中,佛擋殺佛,O擋殺O,畫家擋……這個從長計議。陳循被樊聲親得快要透不過氣來的時候,突然想起家人就在樓上,就覺得一陣心虛,趕緊把樊聲推開。樊聲舔舔嘴唇,抱著他不撒手:“我們出去住吧。”陳循一僵。樊聲忙說:“我不做什么,我就是……太想你了,我想一直抱著你。”陳循又抬頭看看自家的窗戶,還亮著燈的,站在這里實在心驚rou跳,但此時要是做乖寶寶回家的話,他也不行,于是就著被樊聲抱著的姿勢,掏出手機拿樊聲的肩膀支著胳膊,給弟弟發了條短信告知,就拍拍樊聲的背示意可以走了。奇怪的是,一會兒工夫樊聲對陳循的肢體示意就已經十分默契了,陳循拍他一下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兩人找了家酒店,情侶套間,兩個人等在服務臺時,都一副著急的模樣,搞得人家服務員來回看了他們好幾眼,看得偷笑。但陳循這次一點兒不害臊了,斬斷后路的復合好像讓他更加有勇氣,覺得樊聲就是自己對象,打死也是,一輩子都是,這種小小的尷尬在他莫名沸騰起來的熱血面前,簡直不值一提。兩個人拿了房卡之后就直奔房間,進了門就開始脫衣服,然后撲進大床里,陳循被樊聲狠狠按著,幾乎要把他按進床墊里,里里外外親了個夠。陳循說不出話,簡直要憋死了,他覺得他現在張口都能來十四行詩,把樊聲膩死。陳循不說話,樊聲也不說,他覺得只是這么看著陳循,陳循就能知道他想說什么,甚至可以說,這個時候說什么都蒼白,表達不了他十分之一失而復得的喜悅,十分之一得到再度信任的喜悅,十分之一愛這個人的喜悅。樊聲親了親陳循的額頭,把他拉進自己懷里,又親親他的頭發,陳循應該是洗過頭發,一股清爽的香氣。陳循在他懷里調整了一下姿勢,臉貼著他的脖子,就不動了。“困了嗎?”陳循點點頭。“我也困了,我三天沒睡了。”樊聲說,“我們睡吧。”陳循閉著眼睛,笑起來。沒想到他們第一次在床上,竟然是真的睡覺。[38]陳循醒過來,借著不甚明亮的天光,看到幾乎鼻尖湊著鼻尖的臉,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他們一起過了夜。樊聲呼吸均勻,還睡得很香,陳循扯了扯枕頭,就這么盯著樊聲的臉看,看得心滿意足。樊聲大概睡夢中也被盯怵了,整個人抽了一下,抽醒了,一睜眼就看到陳循在樂,樂得合不攏嘴。樊聲打個呵欠,揉一把他的頭,從床上翻身起來去浴室了。陳循愣了下。不是,這時候不是應該,有個早安吻之類的嗎?難道電影都是瞎拍的?沒一會兒樊聲就從浴室出來了,笑著看著陳循,然后朝他撲過來,還好陳循反應快,卷起被子一滾,好險沒被樊聲這一撲給壓死。“來,張嘴。”樊聲伸手來捏他的下巴,“嚼一嚼。”陳循合上嘴巴,發現樊聲喂了他兩顆木糖醇,還他媽是勁爽薄荷的,一口咬下去他徹底清醒了,瞬間領悟這人是潔癖又犯了,自己刷完牙還要交他也做好清潔,只好賣力嚼起來。樊聲抱著他親他的臉和脖子,整個完全進入狀態了。陳循不過想要個早安吻,結果變成了早安炮。樊聲開始下嘴咬他的時候,陳循趕緊把木糖醇吐了,樊聲就眼疾嘴快地過來和他接吻。陳循還卷在被子里,覺得字活像個壽司,樊聲壓在被子上,脫得赤條條,像片蓋在壽司上的生魚片。陳循想著想著,就餓了。獨自咕嚕嚕響了一陣,樊聲聽到笑出聲,捧著他的臉說:“忍一會兒,等下帶你去吃好吃的。”陳循只能聽天由命地翻個白眼。但是樊聲好像并不著急,一直隔著被子親他,頂多把被角拉下來些咬他的肩膀,一點兒都沒有要打開“包裝”的意思,搞得陳循反而有點急了,想抽出胳膊來掌握主動權,奈何被子卷太緊了。這個時候不能說話簡直對身體有害!他明明感覺到樊聲的開瓶器兇巴巴頂著他,自己也難耐得很,卻非要隔著棉被,對哦,隔著棉被……陳循時不時的就會被開瓶器的尺寸震撼一下。“想要嗎?”樊聲隔著不算薄的織物戳他。口嫌體正直那招是用不了了,陳循想,他開不了口,而他的體真的無比正直。陳循認真地點點頭,樊聲便笑了,手從壓住的被角伸進來。一瞬間,陳循頭發都要豎起來了,他四肢受束,動也動不了,而樊聲的手像一條蛇,游弋進來,觸到了他光裸的皮膚。陳循抬眼看樊聲,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張被子而已,竟然讓他好像要玩SM一樣有點恐懼又有點興奮。樊聲摸到了陳循的下面,那只手在小腹和大腿內側逡巡了好一陣,才握住了重點。陳循深吸了一口氣,往上動了動腰,他此時也只能做這么微小的動作了。樊聲心領神會,壓在他身上,手在被子里快速動起來,陳循有一種青春期躲在房間里自瀆的羞恥感和緊張感,他看著樊聲的眼睛,四目相對,無聲地要求樊聲給他更多。樊聲的手把他摸得無比舒服,但顯然還不夠,他想要更激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