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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循的褲子解開了,然后對陳循說,“坐下來。”陳循在耷拉在地上的傘衣上坐下來,抬起頭辯解:“我過腦子了,我想讓你知道啊。”樊聲低頭看著朝自己仰著臉的陳循,那小子眼里毫無雜質,樊聲見過很多愛慕的眼光,有人看他像在看全世界,有人看他隱忍而克制,也有人看他的目光像是黏膩的舌頭一樣潮濕,但樊聲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睛,陳循看著自己,瞳仁上映出一個隱隱綽綽的逆光身影,樊聲第一次體會到,自己正在被陳循心無旁騖地喜歡著,陳循眼里的樊聲不是全世界、不是想碰不敢碰的奢侈品、也不是欲望載體。只是樊聲。“我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嘛。”陳循說完,有一點不好意思,伸手抓了抓臉頰。樊聲在他面前跪下來,摸了摸陳循曲起的膝蓋,張了張口,想說什么,最后卻也還是沒說出口。陳循湊過來吻他,樊聲攬著陳循的肩膀,讓他慢慢在傘衣上躺下來,然后溫柔地撫摸他,溫柔地為他擴張,再溫柔地進入。陳循覺得一切都很舒服,銀色傘衣蓋了一半在兩人身上,隨著樊聲的動作,不時被掀起,漏進光來,落葉被壓得嗑嚓嗑嚓地響,他們倆就像躲在被子里偷嘗禁果的少年一樣,滿心滿眼都是愉悅和輕巧的欲望。樊聲把陳循的衛衣推上去,含住陳循的乳尖用舌頭撥弄,陳循夠頭夠腦地過來看,樊聲抬眼對上他很有求知欲的目光,也習慣了,這家伙讓人泄氣的行為太多,不能計較。“為什么我自己洗澡的時候搓那里就沒感覺,你舔就會有點癢。”樊聲舌頭還伸著呢,聽了這話有點沒繃住,下嘴輕輕咬了一下,換來陳循輕輕“啊”了一聲。那調子在樊聲耳里轉了個彎,搔得他耳根癢,他看住陳循:“說過你是視覺系,你看著自己被弄就會興奮不是嗎?”陳循躺回去,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那我試試不看,你繼續。”“……”樊聲嘆口氣,還是繼續兢兢業業地舔吻陳循的身體,下身緩慢抽插,然后慢慢加快速度。陳循的呼吸重了起來,然后開始喘息,樊聲盯著他用手蓋住的臉,一下比一下用力,頂得陳循整個人往前挪,傘衣被弄得皺巴巴的。陳循前面那根一直硬著,隨著樊聲的動作一晃一晃的,頭部濕潤,間或有幾滴落在陳循白白軟軟的肚皮上。樊聲越看越覺得那東西可愛,就上手摸了,前面幾次他都是把陳循插射的,今天他想試試別的方法。結果樊聲一摸,陳循就把蓋著眼睛的手拿開了,喘息著低頭看過來。樊聲勾起嘴角:“怎么不捂著了?”陳循臉色微紅,眼睛直直盯著樊聲正在擼弄自己的手,十分誠實地答道:“我想看,自己擼了二十幾年,別人擼多新鮮。”樊聲覺得自己好像很難調戲得到陳循,而且時常地,陳循回無意識地調戲到自己。不過他并不是不喜歡。樊聲前后同時動作,一邊插一邊擼,用掌心包裹陳循的莖身,摩擦帶著微微擠壓的力度,另一只手輕輕去搔陳循的蛋蛋。陳循哼了一聲,表情像是要哭:“太舒服了。”“哪里舒服?”“都好舒服。”陳循用手撐著地坐起來,伸手抱住樊聲,挪了挪屁股坐到了樊聲大腿上,根本不要樊聲幫忙,又主動又乖巧,自己在樊聲的yinjing上動起來。樊聲有點兒驚喜,輕笑出聲:“色鬼。”“食色性也嘛。”陳循緊緊抱著樊聲,與他頭頸交錯,然后輕聲對著樊聲說,“我發現我不看著你,也很興奮,因為我想著是你在弄我。”樊聲握著陳循的手停了一下,然后放開了,改成去抓住陳循的兩瓣屁股,把陳循抬了起來,在放下的時候,腰也用力向上頂。雙重力道之下的插入速度,在腸道內摩擦出火辣辣的戰栗。陳循及時咬住嘴唇,只發出悶哼。“叫出來。”樊聲的聲音有點惡狠狠的,他完全放開地cao干,陳循整個人在他身上坐都坐不穩,只能緊緊抱著樊聲,從鼻子里漏出哭腔。樊聲聽不到他叫,張嘴咬了一口陳循的肩膀,語氣帶上命令:“叫出來!”“嗚——”陳循拖長了尾音,好像特別委屈,然后張開嘴,大力喘了兩口氣:“叫個屁啊我快哭了都!”他狠狠抓了兩下樊聲的背,“我過去二十年過的什么日子啊,C盤跟你沒法兒比,怎么一次比一次爽啊!”說完竟然真的哭了起來。樊聲把他拉開,哭笑不得地用拇指抹他的眼睛:“你怎么就不叫點兒好聽的,這是怎么了,爽哭了!”陳循一邊哭一邊點頭:“太他媽爽了,你快動動!”樊聲揉著陳循的屁股干他,然后對陳循抬抬下巴,陳循默契地湊上來和他接吻。陳循一邊扭腰配合,一邊騰出只手去給自己擼,擼了一會兒覺得活兒沒有樊聲好,又去拉樊聲的手按上去。換氣的間隙,陳循啞著嗓子說:“我知道為什么床上的話不能信了,我現在好舒服,我覺得我可以喜歡你一輩子。”樊聲凝眉,咬著嘴唇深深插了他一記:“那是可信還是不可信?”陳循狡黠地笑起來:“現在又不是在床上。”兩人酣暢淋漓地搞完了,把傘衣扒拉開,此時是一天中陽光最好的時候,陳循四仰八叉地躺倒在草地上,感覺陽光漏過樹葉枝椏,落在臉上暖暖的。“啊,口好渴肚子好餓,我包里撞了好多吃的,要是能帶過來就好了。”陳循懶洋洋地說完,臉上一涼,他扭過臉去,發現是樊聲把一瓶汽水貼到了他臉上。“哇,你簡直不能更棒!”陳循立馬翻身起來,要去抓那瓶汽水,結果樊聲卻縮回了手。“咳,”樊聲低頭清了清嗓子,耳廓有點發紅,然后他把汽水慢慢擰開,把瓶蓋遞給了陳循。陳循不解,他已經聞到了清爽的檸檬味,舔了舔嘴唇,實在渴得厲害,執意伸手想要去拿汽水。樊聲躲開他的手,又把瓶蓋往他眼前遞了遞。“你自己說的話,”樊聲有些窘迫似的蹙起眉。“你忘了?”“什么話?”陳循喃喃,看向那枚明黃色的瓶蓋。然后,慢慢睜大了眼睛。“你你你,樊聲你你你……”樊聲看向他,眼里前所未有地有一絲羞赧,陳循聽到他用好聽的聲音說:“It’smyheart.”[24]樊聲把滑翔傘收起來放到背包里,也記得把喝空了的汽水瓶帶走,牽著陳循的手往附近的風景區休息站去,到那里可以坐車去纜車站。而陳循呢,他一直在傻笑。“剛剛那個是告白對吧?是告白吧?”樊聲走在前面,也不回話,陳循上上下下地看他,發現他耳朵通紅,并且好像是從剛才一直持續到現在。陳循撇下嘴角,覺得高興得快要哭了。“樊聲,我好高興啊。”他用力捏樊聲的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