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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已經(jīng)達(dá)成了,這么跌宕起伏的人生,怎能說不是傳奇。亦或許他們本身就是書中人,無論人們翻閱到他們的故事后,是微笑還是流淚,他們的命運,已注定是永恒了。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包養(yǎng)_(:3」∠)_☆、尋桑葉夫人傳來了一封家書。家書葉修筠月月都會收到,這次的卻有一些特別。以往葉夫人都會寫一些安心念書、好好考學(xué),不要讓葉將軍在天之靈失望的話,然而這一次的內(nèi)容出乎了葉修筠意料。是叫他即刻歸家的。葉修筠猶豫了下,他要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死在所有人都尋不到的地方,他不想拖累任何人。卻又經(jīng)不起歸心似箭的小禾軟磨硬泡,與離家三年來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思鄉(xiāng)之情。念及母親養(yǎng)育之恩,他決定還是回鄉(xiāng)去探望她最后一面。出發(fā)前夜,每日的酷刑依舊如期而至,葉修筠腹痛難忍,身體緊緊蜷著,牙齒咬著被角,以防止j□j聲溢出來。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雨,他輾轉(zhuǎn)反側(cè)間,感覺隨風(fēng)刮進來的細(xì)雨落在臉上,帶來一陣陰冷氣息。難受到了極點,周圍一切似乎都是朦朧的,而且還一直漩渦般的轉(zhuǎn)個不停。他起了幻覺,見一個半透明的人影仿佛鬼火一樣地來到床邊,如鬼慘白的手掌放在他額上,濃重的濕寒死氣令葉修筠起了一陣戰(zhàn)栗。“修筠……”模模糊糊聽見有人在喚他,聲音仿佛自遙遠(yuǎn)的虛空傳來,他聽不出來是誰,也看不清楚那人的相貌。意識精力幾乎盡數(shù)被腹間劇痛牽制,待清醒過來時,天際已經(jīng)泛白,古怪人影早已如晨霧般消失了。胸口上壓著東西,伸手一摸,只覺觸手冰涼——居然是把竹制折扇。葉修筠的動作頓時僵住了。扇骨的山水竹刻,扇面的墨竹圖,都是他一筆一劃親自做出來的,這是他的手筆,他比世間任何人都清楚。握著扇柄的手開始細(xì)微的顫抖。這怎有可能……正想著,叩門聲驟然響起,驚得葉修筠一慌神,手中折扇咚的一聲墜到地上。“公子,起床啦,該收拾東西出發(fā)了。”——是小禾的喊聲。鎮(zhèn)定好心神,葉修筠彎腰拾起折扇,將之收在身上,應(yīng)道:“這就好。”坐在馬車車廂中,回望著自己三年來的住處,竹林蔥郁,遠(yuǎn)山含翠,當(dāng)真是個鐘靈之地。其實葉修筠當(dāng)初會住在那里,也屬無心插柳。“筠”是“竹”的意思,雖名字中有竹的涵義,而葉修筠自小卻從未有過機會,能夠一觀這種只生長在溫暖潮濕地域的蒼勁植物。當(dāng)年為逃避婚事跑出邊城,在外漫無目標(biāo)的漂蕩。被江南的山水人情所吸引,一路南下,過了江,連日趕路再加上暈船造成的不適,令體弱的他難受了多日,然而一見到這一大片蒼郁竹林,如同撥云見日一般,整個人的心情一下子開闊了起來。尤其在是見到在竹子枝杈上安然筑巢的白鷺,羽毛的顏色是王惟弈最愛的雪白,雪色與翠色交相呼應(yīng),在山霧的襯托之下,顯得通透而悠遠(yuǎn)。于是葉修筠不愿再前行了。他在山中臨溪找了塊地方,建起竹屋來,縱使知道自己無法在那里停留上太長時間,他還是用心將其裝飾得古樸雅致,仿佛那將會是他的終老之地一樣。其實,那本來就是他夢想中的終老之地。葉修筠掀起車簾回望著,覺得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眼了,今生今世,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等到他們行至江邊,已是幾日之后。江上來了場傾盆大雨,風(fēng)急浪高,渡口艄公不肯出船,于是他們隨便在附近找了家客棧歇腳。大雨中,泥土的腥氣與青草的芬芳散發(fā)出來,顯得空氣格外清新。葉修筠衣衫輕濕,便在客房里泡了個熱水澡,小禾則乘那功夫下樓吩咐小二預(yù)備飯菜。天色昏暗,客棧早早就點上了燈火,角落位置的桌旁坐著個道士,相貌算不上出彩,看著卻很柔和舒服,若不是灰白色的發(fā)絲太過于奇特,一般人也不會注意到。許是為了躲雨,他眼前只放了一壺茶,閑極無聊便給店里小二看手相。“你的手骨關(guān)節(jié)粗大,掌心紋理雜亂,是個勞碌命。一生雖無大富大貴,平平淡淡的,卻也是個有福之人……”道士正侃侃而談,一只攤開的手掌忽然從身后伸出來。道士笑了笑沒做出什么反應(yīng),倒是把對面小二給嚇了一跳,下意識向道士身后問道:“客官有何吩咐?”小禾道:“沒什么,只是也想湊個熱鬧,讓這位道長看看手相。”于是小二騰出地方,轉(zhuǎn)身招呼其他客人去了。望著小二背影,云淵嘆道:“哎呀,本來還指望能省下一壺茶錢的。”口中這么說著,云淵的神情,卻并沒有絲毫失望的樣子。不等邀請,小禾直接在云淵對面一坐,道:“你的茶錢我來付。”“喔——”云淵手肘支在桌上,撐著下巴仔細(xì)打量著對方,笑道,“面帶紅光,你不久必有喜事臨門,而且還是雙喜……”小禾不耐煩的拍著桌子道:“我哪來的雙喜。我家公子有難,悲還來不及呢。”云淵脾氣甚好,斟著茶水,繼續(xù)微笑道:“別著急,慢慢說,慢慢說。”“你應(yīng)該了解我家公子的情況,”小禾焦慮地咬著下唇道,“從今年春天開始,他的身體就變得非常不好,藥石無醫(yī)的,直到你來,才稍稍好轉(zhuǎn)一些。而且期間還發(fā)生了不少怪事,有個糾纏公子的紈绔子弟把公子擄走后莫名慘死,同時公子也像是受了重創(chuàng)一般,我想了解一下他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總被公子給敷衍過去——當(dāng)然,我絲毫沒有要懷疑公子害人的意思。只是……真的很古怪。再算上他最近的狀況,簡直就像是交代后事一樣……”看云淵很仔細(xì)的聽著,小禾繼續(xù)道:“我怕他會不會是撞上邪,被哪個孤魂野鬼給纏住了。我知道道長你是神人,所以斗膽請你好人做到底,為我解答疑惑,救救他,讓他能夠平平安安的。只要道長你能點下頭,要我一輩子為你做牛做馬,我都心甘情愿。”你家主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