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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偏執迷戀/病態掠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9

分卷閱讀159

    前提起安漾時,他陰沉駭人的視線,白念芳硬生生把那三字吞了下去。

    “我還沒有見過兒媳婦。”白念芳短促的笑了一聲,笑聲極其難聽,“早聽說,南方水土養人……”

    言下之意,她想來一次湳安,親自和安漾見一次面,

    原燃沒抬眼,語氣冰冷,“你不配。”

    白念芳,是和他一樣,都是骯臟污穢不堪,活在陰暗和泥沼里的人。

    她以前折磨他,他無所謂,反正她也沒說錯,是他應得的。

    但是,他不想讓白念芳出現在安漾面前,他覺得,會污了她干凈的眼睛。

    言罷,他直接掛了電話。

    安漾在一旁聽著,模糊聽到那邊女人的聲音,聽到“兒媳婦”幾字時,她臉有些紅,不過,也大概清楚了對面人的身份,小臉一下又白了下去。

    她記得原燃的mama,就是之前,說她嫁給原燃,想要攀高枝的人。

    她好像想過來看她,但是,原燃似乎對她態度不是很好。

    可是,她想,她嫁給了她的兒子,mama想過來見她一眼,這個想法一點不為過,而且,她是他丈夫的mama,安漾是個對家人和親情看得很重的人,這也是為什么,當年,即使已經那么愛原燃,在他們的事情上,她也始終無法完全罔顧安文遠的意愿。

    她拉了拉原燃袖子。

    見她這幅模樣,男人薄唇抿了起來,還是什么都沒說。

    “我覺得,我應該和她見一面的……”安漾說。

    把一些事情說清楚。

    而且,她想弄明白,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原燃說那時候他病了,為什么他mama和他打電話時卻一字沒提?

    安漾近段時間一直想著這件事情,只覺得很蹊蹺,而且,她學了四年的心理學,明白一個人成年后的性格,和他童年經歷有相當大的關系,原燃肩上和眼角的傷痕,包括他剛來湳安時,渾身是刺的模樣,和常人迥異的性格,沉默,陰郁,喜歡光線昏暗的地方,極其厭惡和別人的肢體接觸,

    安漾想知道,以前,在他的童年,到底發生過什么。

    原燃沉默著,少見的,沒有直接答應她的要求。

    安漾沒辦法,輕輕湊了過來,“好嗎?”這是他們重逢后,安漾第一次主動親近他。

    男人身子僵了僵,但是,還是沒有松口。

    她輕聲說,“拜托了。” 見他還是不松口,她沒辦法,靠近,軟軟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腰,女孩嫣紅柔軟的唇,在他面頰上親了一下,隨后,緩緩移這,到了他的唇角,輕輕迎上了那線條漂亮的薄唇。

    ……這是他們重逢后,安漾第一次,主動親近他。

    他身子有些僵,眼睛不眨,黑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享受著她的主動,想把這種感覺,一分分都印在心里。

    見他依舊不說話,安漾有些失望,抽身想走,男人已經毫不客氣的把她壓在懷里,略帶粗暴的吻了回來,不住地索取,極其熱烈,三年前,他們曾經在各種各樣的地方接過吻,他對她的味道再熟悉不過。

    一模一樣的黏人,強勢,比之前還多了點無賴勁兒,她被他鬧得真的一點辦法沒有,被親得滿臉緋紅,摟著他的腰,輕輕哼唧了幾聲。

    原燃說,“過幾天,我們搬家。”

    “她要來,搬家后再來。”

    他們正式住在一起的話,當然要一個大房子。

    終于,是松口了。

    安漾被他親得渾身發軟,鹿眼迷蒙著,水光朦朧,她在他懷里翻了個身,小聲說,“嗯。”

    即使他們現在晚上睡一張床,但是,之前,安漾還是一直記得,會注意和他保持一段距離,即使是在今天晚上,剛經歷過那么一個吻,她還是,小心拉著被角,往外挪了挪。

    他注意到了,抿了抿唇,轉過身,毫不猶豫的,從背后直接抱住了她。

    她不過來的話,他就過去。

    *

    原燃并沒有對她說要搬去哪里,估計,也還是沒有確定。

    不過。

    安漾想起了秋安路那間房子。

    那件房子……位置好,是以前,原燃細心選了很久,包括裝修,都是他有心猜測著她的喜好布置的,安漾確實也很喜歡,那幢房子,承載過他們一段很美好的回憶。

    安漾想起了那幢房子,倒是原燃,沒有再提起過,似乎是已經忘記了,他們還曾在那兒一起住過那么一段回憶。

    第二天,放假上來,安漾上午想回了學校,去宿舍取一個文件,她打算下午的時候,再一個人去一趟秋安路,原燃今天有工作,白天時間不在家,她少見的能終于有點自由時間。

    她松了口氣,慢慢走回了宿舍。

    只有徐秋寧一人在宿舍,她把文件給安漾。

    “漾漾,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辦婚禮?”

    安漾抿了抿唇,掩去眸底神情,“大概,過一段時間吧。”

    她和原燃之間的事情,安漾始終沒對外人詳細說起過,她們也一直搞不明白他們之前到底具體發生過什么。

    徐秋寧猶豫了片刻,半晌,似乎下定了決心,“漾漾,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安漾抬頭看向她。

    徐秋寧鼓起勇氣,終于一口氣說了出來,“當年,其實,原燃回來找過你一次。”

    不過,后來,安漾一直沒有回國,她家人還專門來宿舍過來關照過,說讓她們不要再在安漾面前提前原燃,說起和他有關的任何事情,問就說不知道好了。

    她當時以為是發生了什么徹底吹了,安漾后來也對他決口不談,于是,也就一直沒說起這件事。

    徐秋寧,“他那會兒,看起來不是很好,好像病得很厲害。”

    其實,說是不是很好都有些過了,應該說是很不好,蒼白消瘦,儼然大病初愈的模樣,說話聲音都是沙啞的,整個人,都蒼白得沒有顏色,眼神絕望又空洞。

    無論是精神狀態,還是身體狀態,一眼看起來都差到了極致。

    安漾手指一點點收緊。

    重逢后,她問起過這段,只是說了一句病了,直接帶過,他從來沒有說過到底病到了什么程度,也沒有告訴過她,他曾回湳安找過她這件事。

    他到底還瞞了她多少?

    所以,他們錯過這三年,到底是因為什么?

    “嗯。”她臉色白著,低聲答了一個字,勉力道,“謝謝。”

    三年沒有去過了,秋安路房子鑰匙躺在她家里抽屜深處,三年里,安漾搬過很多次住處,也無數次想過,想硬下心來把這鑰匙扔了,但是,最后沒有一次狠得下心。

    鑰匙淡淡的黃銅光澤,因為久日沒有打磨,在冬日的陽光下,顯出了幾分黯淡。

    安漾輕輕打開了鐵門,那個院子,里面樹木蔥蘢。

    安漾一路走近,輕輕把鑰匙插進了鎖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