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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不打擾燃哥了。” 隨后背過身,開始扯著嗓子,“洪晃你死哪去了,來來來,加你一個,一共十一。” 原燃,“……” “去。”他把瓶蓋擰上,遠遠擲進一旁垃圾桶。 余思航,“??” 他揉了揉眼睛,確定了好幾次,站在自己面前這個人確實是燃哥啊,他沒看錯。 原燃瞇了瞇眼,“不行?” 余思航一哆嗦,“怎么不行,誰說不行了,當然行,燃哥想去哪吃。” 原燃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余思航心里很不淡定。 余思航心里驚濤駭浪。 這是什么鬼。 原本什么班級活動他不是一概都嫌煩不參加,就連球賽都差點不去的主,這下忽然和他說起要去吃這個飯了。 他尋思著這要去的也就是個普通砂鍋店啊,不是啥山珍海味。 砂鍋店就在校門口,大家也都是圖方便,畢竟,快期末了,都沒時間出去亂晃,那店也便宜實惠適合學生。 席上有人喝酒,女生喝的rio,男生很多喝的冰啤,還有些sao包一點的,非得喝紅酒。 班里歲數大一點的也都已經快成年了或者已成年了,喝個小酒,倒是也不覺得有什么。 “燃哥來一杯?” “他不喝。”安漾說。 她轉身過去問服務員,“你好,可以來一瓶橙汁么。” 給燃哥喝這個? 周圍坐著的人眼睛都快要掉下來了,尤其是籃球隊幾個。 脾氣不好,話少,難以接近,打架下手很狠……而且,瞌睡很多,起床氣格外大。 是籃球隊剩下的人對原燃的全部印象。 即使是同班同學,同學一年,他們對這人的了解,好像和一年前也沒什么分別。 余思航咽了下口水,看了看安漾,再看了看原燃,心下有幾分明白,為什么燃哥非得來吃這個飯了。 原燃吃飯時很安靜。 安漾給他什么,他就吃什么,砂鍋店光線很昏暗,周圍沒人注意到,余思航就坐在一旁,在眼里看得分明。 臉上笑瞇瞇的,心里臥槽刷滿了一屏。 這樣子,以后要是成了,燃哥這妻控也太嚴重了吧,媳婦說啥做啥嘛,被吃得也太死了吧。 “安漾,晚了,要我送你回去嗎?”吃完飯,丁明河問。 原燃已經起了身,“不用。” 沒撞上他眼神,丁明河忙夾緊尾巴,“那林希,我,我送你。” 天色有些晚了,除去個別順路的,基本上都是男生送女生回家。 晚風微涼。 一路無話,卻走得很安心。 一路到家,原燃去洗澡,安漾先收拾完,換了家居服,卷著袖子在廚房忙活。 自從上次,她知道原燃晚上經常會做失眠,睡得很不好后,她每次在睡覺前,都會幫他泡一杯安神牛奶,自己忙時會叫張芳幫忙,一點都不會斷。 安文遠之前看著,還有點悵然若失。 都十幾年了,他有時候失眠,都沒見女兒這么上心,天天提醒。 原燃在她對面桌子上坐下,雙手握著杯子,安靜看她忙活,隨后,很聽話的,喝完了那杯牛奶。 安漾坐在他旁邊看著,看他垂睫喝著牛奶,喉結滑動的模樣,臉忽然紅了。 她無法控制的想起,之前在體育館時,他滿身大汗,頭發濕著,喝下那瓶她喝過的水時的模樣。 原燃似乎意識到了她在看自己,無聲的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湊近了一點,似乎在無聲的詢問,寬松的黑t領口下,露出了平直清瘦的鎖骨,干干凈凈,被黑色稱得更白,一種冰冷干凈的白。 他穿衣大多都是一種顏色,黑色,款式更是簡單普通到可怕,不存在什么有什么特別的。 而且,已經被洗干凈了,明明汗水都不在了。 從他的手指到鎖骨,精致的眉眼,到薄薄的唇,他喝完牛奶后,慣會舔一舔唇角,貓一樣。 都是依舊難以言說的,欲。 可是他眼神卻很清明,沒有絲毫自知,動作毫更是不刻意,似乎一切都只是發乎自然。 安漾捂了捂臉,強迫自己把這些奇怪的雜念都收了起來。 “晚安。”安漾把空杯子放回桌面上。 少年靜靜看著她背影,一直到那扇門完全關上,才回了自己房間。 凌晨,兩點。 照例的噩夢和驚醒。 頭疼欲裂,眼前似乎閃著白光,他伸出手,觸到了一片虛空,才意識到又是幻覺。 修長的少年在床上蜷成了一團,因為痛苦,面色發白,額上被冷汗沁透,薄唇幾乎失了血色,他勉力從床上爬起,拉開一旁抽屜,取出一包白色藥片,倒了一杯水,咽下。 喉嚨深處即將發出的聲音被壓抑了回去。 不會吵到任何人。 他很自私,無論變成什么樣子,都不想再離開她一步。 藥力逐漸揮發。 意識再度模糊之前,他很嫌惡的看著自己那雙手,那雙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被慢慢攥緊,最后松開。 每次體力耗盡,筋疲力盡,或者受傷流血后,身體越虛脫,那些幻覺反而越輕,晚上偶爾可以睡著,逃離那些紛繁錯雜的夢境。 明天,再去找一次石俊茂。 少年緊抿著唇,重新陷入了昏睡。 高三來的很快。 暑假,八月份開始補課,安漾在家悶頭學 習,離高考只有不到一年時間,安漾目標湳大,去年分數線又漲了,她理綜期末考得不太好,尤其是化學,安文遠在考慮要不要幫她報一個補習班。 每天一直學習,安漾沒放棄幫原燃補語文。 可是,他作文是寫得真的爛。 安漾后來原本打算讓他專門挑議論文寫,素材都給他寫了好幾本,原燃記憶力很好,看一遍,差不多都能記下來,可是等挪到作文紙上,和電腦寫出來的東西一樣一樣,讀著極其奇怪。 簡直還比不上有的高級寫作程序!! 原燃寫的理解在整個年級都出名了。 一開始老師以為是哪個不讀書了的學生自暴自棄,后來在年級紅榜上看到了一樣的名字,看看他理科成績,再看看那兩位數的,日常漂浮在及格邊緣的語文分數,都覺得很魔幻現實。 語文老太一開始還試圖在班上叫他起來回答問題。 倒是也答了,只是答得每次不超過五個字,面無表情的答。 答的東西每次都可以讓她氣個半死。 氣得語文老師肝疼,回辦公室坐下,擰了好幾次水杯蓋子都沒擰開,手抖得和帕金森似的,“你說這,挺聰明標志一孩子,怎么就,他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對?” 胡啟波,“……” 他覺得原燃應該還不至于要故意去和誰作對。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