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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嚴重的睡眠問題,因為夢,上次夜里你給我打電話也是因為做噩夢,我想知道那些夢。”“就是那件事……”高準想含糊其辭。方熾摘下筆帽:“說說細節。”高準又露出受傷的表情了:“他脫我的褲子,用變硬的下體摩擦我……他進入我!”“夢里,有什么地方和現實不一樣嗎?”高準顯然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短暫的驚愕后,認命了似的:“有時候不是在車里……”“那是在哪里?”“在……”高準捏緊了拳頭又松開;“在床上。”連方熾也難免驚訝:“你和他,在床上?”高準哀求地看著他:“我像喝醉了一樣躺在床上,沒有力氣,他站在對面,我看見……他什么也沒穿,下面高高翹起來,貼著肚皮,一個勃起的男人。”方熾覺得自己怪怪的,下意識用記錄本遮住襠部,高準沒發現他的異樣,接著說:“房間很黑,但四面都是鏡子,我在鏡子里看見他爬上來,然后壓住我,在我耳邊說……”“他說什么?”“他說……”高準開始發抖:“說他要嫖我。”不知不覺的,方熾停下了手里的筆,全身心聽著他講述:“他擺弄玩具一樣擺弄我,我像個婊子似地被他折騰,仍然很疼,他很粗很大,我完全招架不了他……”“你還有什么反應?”“我叫,”高準的臉紅透了:“因為是在房間,我不管不顧地叫,很不要臉!”不知不覺的,方熾停下了手里的筆,全身心聽著他講述:“他擺弄玩具一樣擺弄我,我像個婊子似地被他折騰,仍然很疼,他很粗很大,我完全招架不了他……”“你還有什么反應?”“我叫,”高準的臉紅透了:“因為是在房間,我不管不顧地叫。”“你高潮了嗎?”高準可憐地點頭:“他不停地作弄我,我控制不住。”方熾感覺自己胯下有一團火,心里也有一團火,下頭那團是欲,上頭這團是怒:“除了他,你還夢到過別人嗎?”他尖銳地補充:“除了我。”高準明顯遲疑了,然后說:“沒有。”方熾終于給心上那團火找到了出口,他把筆拍在記錄紙上,嚴厲地說:“你覺得我看不出來你在說謊?”高準繳械了,身體前傾,焦急地辯解:“只有一次!”方熾糟糕地發現,高準就范了,他的怒火卻更盛:“是誰?”“是……”高準還想隱瞞,方熾用表情告訴他,他瞞不了的,于是高準說:“是Justin。”方熾早猜到了這個名字:“為什么是他?”“因為他讓我很害怕,”高準陷入一種類似閃回的狀態:“之前澳門有一場拍賣會,我帶的他,晚宴他喝多了,回房間的時候,他把我頂在酒店走廊上……他好像勃起了,我不能肯定,或許是手機……”“這種事還有嗎?”“還有一次表現主義巡展,有一副作品是表現同性間的……性愛,”高準偷偷觀察方熾的神色:“我和他研究作品的時候,他問我有沒有看過,我看過,但我說沒有。”“是什么?”方熾問。“一部關于男同性戀的電影,”高準不安地縮緊手指:“里頭有一場戲是在浴室,很……那個。”方熾皺眉:“你為什么看這種片子?”“我喜歡婁燁,他的片子我都看過,”怕方熾誤會,高準又解釋:“我們這行很多人喜歡他,他的鏡頭很漂亮。”方熾不想在這些枝節上糾纏了:“說說你和Justin的夢吧。”高準不愿意說,用沉默對抗,方熾等了一會兒,看了一眼表:“要不今天先到這兒。”他做出要結束的樣子,高準馬上說:“塞尚有一幅畫,叫,你看過嗎?”那是一幅很有視覺沖擊力的畫,傍晚的森林,青紫的礁石,蒼白的女人被赤紅的男人攫住腰肢,恰巧方熾看過,在認知心理學的課上,但他卻說沒有:“你形容一下。”“就是……”高準艱難地措辭:“一個男人,在野外和一個女人……他強迫她,夢里Justin就是那樣強迫我的,”他已經不知道用什么神態面對方熾了,窘迫地捂著口鼻:“我反抗了,真的,但是他不放過我,我拼命地扭動,沒有用……”方熾完全勃起了,他恨自己的性欲,更為這種不專業的應激反應懊惱,可結果呢,他遷怒給高準:“你有快感,不是嗎?”“我……”高準想反駁,搜腸刮肚卻無話可說。“夢里有快感,身體也很可能有反應,”方熾做了一個動作,就是搖頭,表示否定評價:“也許醒來你發現自己夢遺了。”“沒有!”高準激動得站了起來,紅著眼圈,著急地向方熾表白:“和他絕對沒有!”方熾挑釁地看著他:“那和誰有?”高準空張著嘴,顫了顫睫毛,頹然坐下,方熾太清楚他了,只要稍稍對他溫柔一點,他就會和盤托出:“告訴我,和誰有?”喉結上下滑動,高準羞恥地閉上眼:“和你……”“是那一次嗎?”方熾指的是他在夢里變成女人那一次,想不到高準卻傻傻地說:“每一次。”簽字筆從膝蓋上滑下去,落在地上叮地一聲,方熾連聲音都有些抖了:“很多次?”高準驚惶地揪著西褲布料:“對不起……”他不斷重復這三個字:“對不起我弄臟你了,我不要臉,我有病!”方熾有點沒反應過來:“我也像他們那樣……強迫你嗎?”“不,”高準深深地垂著頭:“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是自愿的。”心臟開始狂跳,方熾已經沒法維持一個醫生的形象了:“什么自愿不自愿……”“是真的,”高準脆弱得幾乎落淚:“夢里,我感覺后面有東西進來了,火燙的,激烈地摩擦,我用手推用腳踢,然后看到是你的臉,我就……”方熾急促地吸氣,手掌用力壓在記錄紙上:“繼續,我想聽。”高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責地呢喃:“一開始我不敢相信是你,我碰了你的臉,輕輕的……你用力摟著我,在我身上喘粗氣,我覺得沒那么疼了,腿不自覺……張得更開,這是個夢,我知道,所以抱住你,在你肩膀上哭了。”“為什么哭?”方熾坐立難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