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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入戲(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

分卷閱讀13

    ,他這么做并沒多想,工作人員卻掀起了一陣私語:“他倆關系這么好?我去,太貼心了吧……男友力呀……”

張準接過衣服,整張臉都紅透了,甄心暗罵自己一句:媽的,讓他別扭了!

帶著這種焦躁,他上了秦迅兒的床,兩人摟抱親吻了一會兒,開始脫浴衣,房間里幾十個人,沒一個人出聲,秦迅兒很投入,哼哼哈哈的,手在被子里往甄心的襠上摸了一把,然后兩臂擁上來,把那對大胸擠在他胸口,貼著他耳朵說:“甄老師,這么入戲,硬了哦。”

甄心翻個白眼,心說,又他媽不是為你硬的,然后把她從身上拽下去,轉頭對陳正森說:“導演,沒狀態,再來一條!”

工作人員又開始竊竊私語:“不是吧,這樣都沒狀態……”

秦迅兒的面子很掛不住,甄心才不管她,往張準那邊掃了一眼,看他半坐在沙發扶手上,根本沒往這邊看,而是盯著手機,應該是在跟女朋友微信。

第二條,秦迅兒規矩了很多,她規矩,甄心就沒什么說的,不溫不火輕松拍完,陳正森撓撓頭:“兩位老師,感覺沒出來,再給一條?”

于是又來了一條,還是沒過,調整情緒的間歇,甄心翻出手機給張準發了條短信:收工請你和你女朋友吃飯。

張準遲遲沒回,直到這場床戲費勁巴拉地拍完,手機才接到一條消息:好。

晚上的飯是6點,但不是他們仨,而是全劇組,在酒店附近的KTV定了兩個包房,算是慶祝開拍。甄心和秦迅兒給分到一間,張準和謝丹怡被分到在另一間,一大群人喧囂著,醉醺醺地玩鬧。張準酒量不好,喝兩杯就不喝了,謝丹怡和他并肩坐著,等其他人都去隔壁敬酒,她摸著他側面的脖頸說:“他弄的?”

張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臉有點紅,點了點頭,謝丹怡有些撒嬌地說:“我可要吃醋了!”

張準笑了,輕輕攥住她的手:“你可以信不過我,但要信得過我的性取向,”他把酒杯遞給她,端起自己的:“我們也過去吧。”

隔壁包廂門半開著,里邊擠得全是人,他倆手拉著手正要進去,聽甄心大著舌頭說了一句:“對,老子就是想上張準的床,怎樣!”

他喝大了,在場的也沒人當真,打著口哨扯著嗓子起哄,張準卻松開謝丹怡的手,臉色很難看,一個工作人員正好回頭,看見他,叫了一聲:“張老師!”

甄心聽見了,踉蹌著撥開眾人,一腳深一腳淺地往門口來,張準轉頭就走,長長的KTV走廊,他頭也不抬,那一丁點酒精全涌上頭頂——甄心太過分了,他想,他太過分了!

后面有人追上來,他以為是謝丹怡,于是放慢了腳步,卻被一個寬大的胸膛抱住后背,頂開面前的門推了進去,是男洗手間,甄心反手摁下門鎖,把他推到洗手臺邊,強迫他和他面對面,然后看著他,醉醉地說:“對不起……”

張準是個心軟的人,也就一秒鐘的時間,心靈深處的聲音已經要說原諒的話了,甄心卻猛地親住他的嘴,瘋了一樣地啃咬,張準立刻掙扎,甄心知道他的力量,把嘴貼上他的耳垂,咬了一下:“對,打我,把我另一邊臉也打腫!”

張準瞪著濕潤的眼睛,握著拳頭不動彈,甄心得寸進尺,再一次親上來,親他的耳廓、顴骨,親他的額角、睫毛,一邊親一邊呢喃:“對不起……對不起……”

張準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正兀自發懵,謝丹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張準!張準!”

她看見甄心把他推進去,可門怎么鎖住了?她推著敲著,門突然從里邊打開,甄心搡開她,朝來時的方向逃走,她沖進去,看見張準靜靜站在洗手臺邊,頭發有些亂。

“你們……打架了?”她問得戰戰兢兢。

張準知道這并不是她想問的:“沒有,”他牽動嘴角,走過來拉住她的手:“沒事。”

第8章

晚上10點07分,方熾躺在家里床上,撥通了咨詢記錄本上留的號碼。

“喂?”接電話的是左林林,他嘆了口氣:“高準在嗎?他不接手機。”

“你們倆怎么了?”那頭的語氣有點埋怨。

“出了點問題……”方熾顯得很急躁:“他已經兩周沒來治療了,讓他接電話好嗎?”

左林林去叫高準,但遲遲沒有回音,三兩分鐘后電話掛斷了。方熾覺得自己的腦門都要炸了,憋著口氣,他又撥過去:“喂,林林,你跟他說,我有話告訴他,就一句。”

左林林抱怨他:“你們到底怎么了!”說著去找高準。

方熾盯著墻上的掛鐘,三十秒、一分鐘、兩分鐘,第三分鐘頭上,那頭似乎有人聽了,他趕忙說:“高先生?”

沒有應答,但他知道他在那兒,他能聽見他纖細的呼吸聲:“高先生。”

聽見他叫自己的名字,高準的呼吸顫抖起來,甚至有些失控,方熾說:“是我錯了……可能你再也不想跟我咨詢了,我……只是想告訴你,從第一次見面,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我們一起經歷的每一種情緒,我投入的都是真實的感情,請不要懷疑這一點。”

高準并沒放電話,兩個多星期沒見,方熾知道,他對自己的聲音還是很依戀的,于是他選擇了再打一張感情牌:“這些日子……你還好嗎?”

電話“嘟”一聲掛斷了,急促的忙音,方熾快速思考了一下,第三次撥過去,半天左林林才接起來:“Charles,你別再打來了,他……他好像哭了。”

方熾猜到了:“他這兩周情況怎么樣?”

“很不好,整夜整夜地不睡覺,公司也不大去了……我們分開睡,我根本不知道他晚上做些什么……酒,對,他酒喝得很兇。”

方熾握緊拳頭,這是他的責任,他甚至有點后悔之前接下了左林林的委托:“盡量勸他來找我,OK?”

那頭匆匆放了電話,方熾呆呆攥了話筒好久才失魂落魄地放下,他有過許多病人,有手到病除的,有遷延不愈的,也有治療不當出現了危機的,但從沒讓他這么寢食難安過。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許是因為高準的神秘感?他遲遲不肯向他傾訴,他的不妥協給他帶來了挑戰性?或者因為他是左林林的男朋友?

他想起方才電話里的呼吸聲,那么脆弱,那么無助,想起電梯里他微笑點頭的樣子,想起那些好西裝,昂貴的皮鞋提包,和那把細腰……他給了自己一個嘴巴,他覺得全世界都應該沖出來責備他,可抬起頭,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