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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展又試了一次,結(jié)果還是一樣,便放棄了,在靜謐的夜里開始思考明天要不要再打某人一頓,不過他畢竟年長唐攸太多,只是想想罷了,很快便將這事揭過了。大鳥們在天蒙蒙亮時就飛走了,唐攸睡醒后見它們恰好叼著果子回來,他吃了一顆,伸爪子投喂毛球,心情無比愉悅。殷展找來時就見某人傻呵呵地與那三只毛球窩在一處,似乎很稀罕它們,毛球啾啾啾,他便摸一把人家軟軟的毛,毛球再啾啾啾,他便蹭一下。殷展面無表情看一眼,轉(zhuǎn)身走人。唐攸快速發(fā)現(xiàn)他,撲騰著小翅膀追過去:“你是來找我么?”殷展說:“不,我只是路過。”唐攸昨天給他打上了“中二”的標簽,自然是不信的,便亦步亦趨跟著他遛彎。二人都想弄清周圍的環(huán)境,不約而同向前走去。大鳥們都在附近站著,見他們離窩越來越遠,便追過去叼著送回了窩前。唐攸:“……”殷展:“……”唐攸爬起來,撐著圓滾滾的身體站好:“你去外面看過么?長什么樣?”“不告訴你,”殷展的耐心是有限的,反正他目前也是得過且過的狀態(tài),便不掙扎了,親切地拍拍唐攸,“等你再長大一點就知道了,走,哥帶你去玩。”唐攸哦了聲,跟著他:“你剛才的語氣有點像我一個朋友。”“哪個朋友?”殷展覺得這孩子太呆了,忍不住敲打一下,明知故問,“這附近除你我外還有誰會說話?”唐攸驚覺說漏了嘴,嚇得差點團成球。殷展逼視他:“嗯?”唐攸結(jié)巴:“……我、我說著玩。”殷展這才放過他,慢悠悠到了那三只毛球前,瞬間笑了:“我知道玩什么了。”唐攸說:“什么?”殷展說:“咱們賭博,就賭這三只誰先叫,贏家可以拔輸家的一根毛。”“……”唐攸說,“他們現(xiàn)在就在叫,別賭了吧?”“這還不容易,看我的。”殷展說完望向毛球,翅膀微張,霸氣十足吼了一聲。唐攸和毛球猝不及防,幾乎同時嚇了一跳,草窩一時落針可聞。殷展很滿意,看向唐攸。唐攸猶猶豫豫,指向最右邊的毛球,后者在他指過去時恰好回神,弱弱地啾了一聲。唐攸:“……”殷展:“……”唐攸看向殷展,小心翼翼伸爪子,拔了他一根毛。殷展:“……”唐攸觀察一下他,試探問:“還玩么?”殷展說:“玩!”第5章系統(tǒng)崩潰5日月更迭,白駒過隙。唐攸自此便安心做毛球了,由于不用吃蟲子,他每天都過得很滿足。他與中二毛球成了朋友,總覺得雙方?jīng)]有名字相處起來不太方便,本想給人家取名叫小白,結(jié)果被按住蹂躪了一頓,毛還被揪了幾根,嚇得只能改口叫哥,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人和先前那棵樹的性格很像,這讓他有種親切感。一個月過后,他長大了些,也圓了一圈。窩里的毛球一直被他投喂,對他十分親近,每天都跟著他一起去外面,于是殷展每次都能看見唐攸在前面走,后面跟了三只圓滾滾的毛球,且有規(guī)律地排成了一排,眼角一陣抽搐。唐攸不清楚他的想法,仍每日樂呵呵地領著它們玩,毛球們?nèi)缃竦搅嘶顫姷哪昙o,跟了他片刻便開始瞎逛,他便則負責在大鳥回來前找到它們,帶著回窩。這天他照例去尋毛球,見一只正要往葉子里鉆,頓時一驚。前些日子趁著大鳥不在,他去盡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路很難走,一個不小心就能踩空,十分危險。他一邊心驚膽戰(zhàn)看著他家毛球,一邊向那邊跑。殷展恰好注意到他,跟了過去。唐攸快步跑到毛球身邊,伸爪子抓住它,慢慢向回拉。毛球回頭一看是他,立刻興奮地啾了聲,習慣性撲騰一下小翅膀,結(jié)果一只腳忽然踩空,瞬間向后栽去。唐攸瞳孔一縮,幾乎想也不想便跟著一起下去了。殷展下意識拉了一把,同樣被帶下去,三只摔到層層疊疊的樹葉上,再次往下落。殷展無語了一下,正要猜測是不是每次都得這么倒霉,就砰地摔在了枝干上,一陣暈乎。還成,沒有直接摔死。他腦中的念頭一閃而過,緊接著抬頭看向了前方。唐攸趴在他身邊,虛弱問:“怎么了?”殷展低聲說:“有動靜。”唐攸摔得有些狠了,緩了十幾秒才感覺好點。他抬頭,視野滿是綠葉和空中城堡似的枝干。他們不知向下掉了多少層,上面那層恐怕不是窩,也幸虧他們雖然不會飛,但起碼能撲騰兩下,否則就摔死了。殷展見他姿勢怪異地挪動到毛球身邊,問:“站不起來了?”唐攸說:“腿有點疼,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殷展應聲,繼續(xù)聽著不遠處的動靜,打量四周。下層的枝干比上層寬,連樹枝都像一面墻似的,他一眼望去,發(fā)現(xiàn)五十米遠的樹枝上有一個小洞口,應該能容納他們。毛球此時恰好回神,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驚恐了:“啾啾啾!”“我們?nèi)ツ沁叀!币笳巩敊C立斷,與唐攸一起拖著它跑向樹洞。唐攸腳上有傷,又要不停地安撫毛球,一時焦頭爛額,而毛球摔疼了,見到唐攸便滿腹委屈,叫了一路,像是在哭訴。唐攸心疼死了,費力地將它拖進洞里用身體擋住,伸爪子摸頭。毛球:“啾啾!啾啾啾!啾——!”“讓它閉嘴,”殷展說,“動靜越來越近了,也不知是什么東西。”“可它嚇到了能怎么辦……有了!”唐攸說著蹭蹭它,發(fā)現(xiàn)它還是叫,急忙看著殷展,“哥,你也過來蹭。”殷展正全身戒備地盯著外面,腦中的推測排山倒海一般接連上涌,聞言那根弦“啪”地就斷了,扭頭看他:“……什么?”唐攸說:“它害怕,咱們讓它覺得有人陪著,它就不叫了,我們每次在窩里都喜歡這么擠著,你快來。”“你這辦法最好有用。”殷展在大事上一向拎得清,只靜默一瞬就跑了過去。二人于是開始拼命地蹭毛球。毛球:“啾啾。”二人繼續(xù)蹭,同時控制著力道別弄疼它。“啾……”毛球被他們擠在中間,覺得特別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