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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園藝師(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

分卷閱讀12

    鼓起勇氣面對他,我不想就這樣回去。

“今晚!!讓我們一起嗨個夠!!!”

我順著聲音看向舞臺,那里DJ正在瘋狂地打碟營造氣氛,一個念頭在心中蠢蠢欲動。

我一口喝光最后幾口啤酒,抹了抹嘴擠開熱舞的人群沖上舞臺。

DJ古怪地看著我,被我的突然來到嚇了一跳。

“嗨!老兄,你干什么?”

“讓我說幾句話。”我從錢夾里掏出所有的現(xiàn)金塞進對方手里。

音樂聲停了下來,我看著舞臺下將目光投向這里的眾人,緊張得手心冒汗。從小到大我做過無數(shù)次演講,但沒有一次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進行的,也沒有一次聽眾會表現(xiàn)得這樣不耐煩。

我輕咳了聲,抓過話筒:“很抱歉打擾了各位,我就說兩句話,說完馬上下去。”

底下已經(jīng)開始有人發(fā)出噓聲了,DJ邊數(shù)著錢邊用手肘撞了撞我:“只給你一分鐘,兄弟!”

我深吸一口氣,拿出了當(dāng)年參加演講比賽時的勁頭,先環(huán)顧一圈底下茫然的男男女女,然后在角落找到了岡薩雷斯,他一臉神奇地看著我,我還沖他微笑了下。

“首先我要說對不起,那晚是我不對,我為我說過的話感到抱歉,求你原諒我。我只是……太生氣了。”說到最后連我自己都覺得言語太過蒼白、貧乏,而且欠缺誠意。

“我真的很抱歉,真的真的……”

我一直注視著岡薩雷斯的反應(yīng),不少人順著我的視線看了過去,對著那個方向的年輕女性發(fā)出起哄的聲音,都以為我是在跟女朋友道歉。

岡薩雷斯沒有什么表情地回視著我,就像在圍觀一場笑話,然后他忽然轉(zhuǎn)身擠進了身后的人群里,一瞬間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他這是什么意思?

我焦急地丟掉話筒跑下臺,努力排開眾人來到他先前站立的那個角落,可那里早就已經(jīng)沒有對方的身影了。

“好了,插曲到此為止,讓我們繼續(xù)嗨起來吧!”在我身后,DJ再次放起了勁爆的舞曲,音樂聲震耳欲聾,舞池里的人很快投入到了這種扭動全身的運動中,沒有人再關(guān)注我們。

他連我的道歉都不想接受嗎?

不得不說這種可能性讓我十分難堪,在大庭廣眾向一名同性請求原諒,過去幾十年的人生里我只對自己的父親這樣做過。

那年我才五歲,偷偷背著他將冰箱里的一大桶冰淇淋吃光了,結(jié)果得了急性腸胃炎不得不住院治療,我父親讓我當(dāng)著整個病房醫(yī)生、護士、病人的面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并且保證下次再也不會偷吃。

那大概是我有史以來最尷尬的道歉,現(xiàn)在這個記錄被岡薩雷斯打破了。

在整個酒吧遍尋不到對方的身影后,我害怕他直接離開了,連忙跑出酒吧想要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他的人,但還是一無所獲。

我失落極了,就好像信心滿滿地答完試卷,以為自己會得A,結(jié)果老師只是了個E。期望越大,落差越大。

我長長嘆了口氣,抓著頭發(fā)緩緩在酒吧前蹲下,內(nèi)心滿是挫敗。

為什么還是不行……

當(dāng)我習(xí)慣性地又想要咬指甲的時候,右手拇指上顯眼的白色讓我打消了念頭,而背部的刺痛也在提醒著我下午才答應(yīng)過治療師的話。

就在我陷入自己思緒中的時候,突然背后傳來一股巨力,一雙粗壯的手臂一下子勒住了我的脖子,感到窒息的同時我還聽到一個聲音在旁邊小聲地說著:“快!把他拖到旁邊的暗巷去!”

我被捂住了嘴,無法發(fā)出呼救,只能用盡全力去掰扼在我頸部的手臂。

“別吵,不然殺了你!”另一個同伙見我掙扎得厲害,惡狠狠地踹了我一腳。

他們兩個人將我拖進一個黑暗潮濕的小巷子,巷子兩邊堆放著各種雜物,看起來像是酒吧后面的小巷子。遠遠地我好像還看到了一點香煙燃燒而發(fā)出的橘紅色光點在另一端時隱時現(xiàn),但對方顯然沒有注意到這頭正在發(fā)生的事。

見反抗無用,我很快冷靜下來。他們應(yīng)該不是要綁架我,、第一手法太粗糙,、第二身上他們身上都有酒氣,實在不像是綁匪,更像是臨時起意的搶劫犯。

“搜他的身!”勒住我脖子的男人指揮另一個人從我身上搜走了錢包、表和手機。

“這家伙戴名表,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別管這么多,快點拿好東西走人!”

等等!!我的錢包!

見對方要拿走我的錢包,我猛地用腳去踢那個男人的手,他一個不留神竟然真的被我踢掉了拿在手上的錢包。

男人大怒,一拳砸在我的腹部:“狗娘養(yǎng)的,你找死!”

感到捂住我嘴的那只手松了些,我有些吃力地發(fā)出模糊地音節(jié):“錢可以……給……照片……還我……”

梅麗爾的照片還在錢包里,我不能讓他們把她帶走。

“我看這小子欠教訓(xùn)!”對方似乎不滿于我的態(tài)度,拳頭雨點一般落在了我的身上和臉上,而背后的大漢也不再桎梏著我,一把領(lǐng)著我的領(lǐng)子慣到地上,也加入了這場毆打中。

我蜷成一團雙手抱住頭部護住自己的主要器官,已經(jīng)在腦內(nèi)預(yù)想好之后被打得半死的凄慘模樣。

背后的鞭傷發(fā)出劇烈的疼痛,疊加著無數(shù)的拳腳,不知道等會兒我還能不能爬到路口求救。

而就在我狼狽地躲避無處不在的拳腳時,突然由遠及近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是一聲聲棍棒砸在人體上所發(fā)出的的令人牙酸的敲擊聲。

“等等,你是誰?啊!”

一個黑影應(yīng)聲在我身邊倒下,我放下胳膊看過去,竟然是剛才勒住我脖子的那個壯碩男人,此時他正捂著頭上的傷口虛弱地蠕動著。

“該死,住手!啊……”

我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發(fā)現(xiàn)另一個搶劫我的男人正在被人用水管狠揍。他不停地向施暴者求饒,蜷縮在地上的動作像極了剛才的我。

他看起來相當(dāng)痛苦,不過那個揍人的卻并不因此心軟,仍對著施以冷酷的責(zé)罰,看得我又是痛快又是心驚膽戰(zhàn)。直到對方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呻吟,那個人才停止這一切。

黑暗的小巷子里,我只能透過路口的那點燈光看到那個人松開五指,水管“哐當(dāng)”掉到了地上,滾進了更黑的角落里,接著他寬闊的背脊微微伸展開來,站直了身體,身形高大得讓人不看逼視。只見他隨意地抄了一把額前有些凌亂的頭發(fā),胸膛劇烈起伏著回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宛如一幅畫的定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