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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真再次抖抖小肩膀,顛顛地跑進去:“樓主,有何吩咐?”莫惑抬起頭,少年的臉頰有些發紅,眼底染著層漂亮的水汽,生機勃勃的,他勾勾手指,見他乖乖湊近,便一把掐住他的臉,危險道:“你要再敢在我潔癖上做文章,我就弄兩條蛇讓它們陪你睡一晚,”他說著見少年瞪眼,冷笑一聲,“怎么,以為我看不出你怕蛇?我只是懶得拆穿你。”祁真抿住嘴,默默望著他。莫惑的心一軟,放開手:“老實點,這才第一天,后面還有三個月呢,現在你給我去洗衣服,”他慢條斯理站起身,“走,我看著你洗。”他說罷率先邁出房門,身上的白衣被陽光一照,幾乎有些刺眼。暗衛:“……”衛玄:“……”莫惑的衣服大多是黑色的,唯有的幾件嶄新的淺色長袍還是花舵主吩咐準備的,為的便是以防不時之需,但畢竟以前沒穿過,因此去往后院的這一路,投在身上的目光就沒斷過。風雨樓的眾人簡直傻了:“我沒看錯吧,樓主怎么穿起白衣了?”“興許是夫人讓換的?”“對,有可能,還是夫人厲害!”莫惑頂著周圍的視線,沉默不語。由于某人說了些關于蟲子的話,莫惑便吩咐衛玄將書房、臥室等地方的黑衣全搬出來,無論是不是新的都扔給少年。祁真看看這堆東西,又看看面前的大盆:“……怎么洗?”莫惑道:“教教他。”丫鬟應聲,上前示范了一下。莫惑問:“懂了?”祁真磨牙:“嗯。”“那便洗吧。”祁真忍了,拎過一件泡進水里。莫惑這才掃向衛玄,見后者明白地湊過來告訴他有事要商量,便順勢離開,回到了書房。他一走,丫鬟呼啦一下便圍到了少年身邊,笑著說要幫忙。祁真很感激,看了看這一大堆衣服,感覺有些過意不去,便窩在旁邊沒走。衛玄來看了一眼,回去復命。莫惑維持著方才的姿勢看資料,想起之前在小客棧他曾半夜摸過少年的光滑溫軟的手腕,抬抬眼皮:“看可以,別讓他下手。”“是。”祁真原本還想洗一件的,但丫鬟紛紛告訴他不用,還給他弄了一個軟墊和許多零嘴,他呆呆地望著她們,感動地拿起水果啃,默默替她們鳴不平,這么好的人怎么就跟了那么一個混蛋樓主!丫鬟完全不清楚他的心思,而是邊洗邊想主樓真是心疼夫人,但他和夫人這到底是在玩什么呀,完全看不懂!小王爺自此便在分舵住下了,莫惑發現經過衣服事件,這少年暫時收斂了些,雖然不清楚會堅持到哪天,但還是很滿意,這天吃過早飯便將花舵主叫進了書房。他遞過去一幅畫像:“最近在雙緣城留意一下這個人,他興許會用本來的樣貌。”花舵主接過來:“這誰呀?”莫惑喝了一口茶,淡淡道:“葉天元。”第27章細雨蒙蒙1葉天元竟在雙緣城?花舵主頓時一怔。四惡在江湖上的名聲很響亮,葉天元作為其中之一,很愛睡漂亮的少年郎,但他卻非常痛恨別人把他與一般的采花賊歸為一類,因為他嫖人從不用強硬的手段,并且還會嫖得人心甘情愿。葉天元會先精心挑選獵物,若看上便送一片獨有的小金葉,宣告狩獵開始。這人擅長易容,有“千面金葉”之稱,據說還曾經裝過女人,被盯上的少年哪怕再警惕也會著道,而這個年紀的少年情竇初開最是經不得撩拔,被他一吻便把持不住,暈暈乎乎就被帶上了床,等到事后才發現那是葉天元,傷心欲絕者有之、悔不當初者有之、念念不忘者更有之。花舵主問:“他怎會在這里?”頓了頓,他猛地意識到什么,繼續問,“樓主怎會有他的畫像?”據他所知,江湖中見過葉天元真容的人很少,更別提畫下來了。“他是追著我們過來的。”莫惑道,并不回答第二個問題。花舵主便識時務地沒有多問,而是消化一下聽到的內容,再聯系葉天元選人的標準,瞬間驚怒:“他難道看上樓主夫人了?!”莫惑被這稱呼弄得靜了靜,這些人幾乎都聽說過他喜歡男人,他和少年的關系估計也已經傳開。他沒法解釋,便懶得反駁,只道:“金葉已經送出。”“他敢!”花舵主更加驚怒,竟然想動他們風雨樓的樓主夫人,葉天元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他道,“屬下這就帶人去搜!”“別打草驚蛇。”花舵主正色道:“樓主放心,屬下一定把他抓來!”莫惑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走了。花舵主便轉身離開,兩步后忍不住又回來了:“樓主,屬下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莫惑冷淡道:“不當講。”“……我還是想說,”花舵主憂心忡忡,“樓主,屬下覺得您這辦法不行,如此下去夫人只會越來越討厭您,不會喜歡您的,萬一弄到嚴重的地步,夫人恐怕連見都不愿意見您了啊!”莫惑原本就是想讓少年不喜歡他,但此刻聽著后面半句卻不由得想象一下那種場景,暗道那小東西的氣性并不大,會有那么一天么?花舵主見他沉吟不語,便適時閉嘴,告退了。祁真正在小院里扎馬步,余光掃見他出來,對他笑了笑。花舵主看著他不帶絲毫陰霾的眸子,更加憂心,他們樓主到底在想什么,盡早把夫人弄到手多好,葉天元哪怕對獵物再執著也不會找有伴的下嘴,若得知少年有主,肯定會轉移目標。可如今樓主還未搞定少年,葉天元絕不會輕易放手,雖然這里是風雨樓的分舵,但四惡的想法都有些稀奇古怪,令人防不慎防,萬一出事怎么辦?這可是他們如花朵一般的夫人呀!祁真被他盯得莫名其妙:“怎么?”“沒什么,看公子練得如此刻苦不禁有些感慨罷了,”花舵主笑著夸獎,“在下當初若能如公子這般,恐怕便不會只有這點武功。”祁真眨眨眼:“我也是今天才練。”花舵主的語氣半點不變:“在下是指時辰。”“我還不到半個時辰。”“……在下當初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是有點少,”祁真說著一頓,“我不太懂這個,你沒騙我吧?”花舵主忍著擦汗的沖動:“怎么會。”他察覺少年的手下一直面無表情盯著他,干脆不再多言,最后憂心地看他一眼,簡單找個理由離開了。祁真沒有太在意他的神色,而是信心倍增,重新扎好馬步。莫惑在書房坐了一會兒,起身走到窗前。少年抿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