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馬佐，他便搖搖晃晃出了酒吧。

酒吧門口站了個打扮妖艷的年輕女子，她見到肖昕在門口張望，便湊過來。

“帥哥，你是找我嗎？”女子捻熟地挽住肖昕手臂。

“你誰啊？我不認識你。”肖昕面紅耳赤將手臂抽出來，卻因酒暈踉蹌一下。

“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說，我好看嗎？”女子眨著媚眼，嘟著紅唇嬌滴滴問道。

肖昕望著眼前女子，他努力試圖將女子的臉，代替他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那張臉。

他需要改變，不能被秦念帶溝里去，他將來要結婚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

“好看！”肖昕重重說道。

“我們那里好看的多得是，要去玩嗎？”女子立刻像鰻蛇一樣纏上來，重新挽上肖昕手臂。

“去！”肖昕毫不猶豫點頭，跟女人走才是正確的！

女子笑逐顏開，揮手叫過一輛車，把肖昕塞進車里。

肖昕望著車窗外倒退的人流，心里難過的像是赴刑場殉難，居然想哭。

女人的手在他身上亂摸一氣，他卻麻木的沒有絲毫感覺，小弟弟萎靡的一蹶不振。

切，不是失身酒嗎？他干嘛沒有那天火燒火燎的感覺？假酒！肖昕自嘲。

肖昕跟女子到了她老巢，正好碰上警察掃黃打非，剛進門就被警察堵到屋里，然后和一群赤身男女一起被帶到派出所。

肖昕最后沒辦法，只能打電話叫來了秦念，他不能讓警察打電話去學校，然后全校師生都知道他去□□。

從派出所出來，肖昕的酒已經完全醒了，他沒有再跟秦念說什么客套話，只一個人郁悶地走在空曠街道上。

秦念緩緩開著車，跟在他身邊。

終于，肖昕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想去哪？”秦念問。

“學校。”肖昕答。

秦念一腳踩上油門，也不管這時候學校是不是已經關門。

到了校園墻外，秦念停住車。

肖昕驚訝了一下，本想問“你怎么知道我從這里進去？”，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他半夜從秦念家回來那次，就是從這里翻墻進的。

肖昕下車，秦念寵溺望著他矯健的身形，靈巧地翻過院墻，消失不見。

秦念往座椅上一靠，滿足地笑了。

他很高興，肖昕今晚會打電話給他。

他很高興，肖昕沒跟他說“謝謝”。

第10章奢侈的夢

人可以不誠實，痘痘卻很誠實，該長就長，還要長在最顯眼處。

肖昕臉上的痘痘前仆后繼。

原先被秦念處理過的刺頭基本都好了，連疤痕都沒留，但后起的痘痘漸于成熟，個個飽滿張揚，每天撓著主人心肝。

肖昕糾結再三，終于再次踏進景山公寓的大門，他曾經連夜逃離的那個地方。

出了電梯，肖昕看到一個熟悉的人站在秦念家門前。

“晴雪！”他愕然。

高晴雪扭頭看到肖昕，不由惱羞成怒：“肖昕，你竟然跟蹤我，太過分了吧？”

自從高晴雪拒絕肖昕表白那晚，秦念便有意疏遠了高晴雪，不再單獨給她輔導功課。

這讓高晴雪很傷心，以為是秦念誤會了什么，或者是肖昕從中作梗。

高晴雪當然不甘心到嘴的天鵝rou就這樣飛走，幾經周折，她竟然打聽到了秦念家的地址，鼓足勇氣登門拜訪，要主動追求秦念。

被高晴雪誤會，肖昕也不愿辯解，他轉身往回走，畢竟朋友一場，何必讓過去更難堪。

“肖昕，我跟你說過，我們根本不可能，你就死了這份心吧，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糾纏不放，讓我很失望，我不想……”

高晴雪喋喋不休中，電梯門打開，肖昕一頭闖進去，卻闖到一個人身上。

熟悉的古龍水味道，肖昕抬頭，正是秦念。

“肖昕，你來了！”秦念驚喜，倒映著他的黑眸閃閃發亮。

“秦教授您好！”高晴雪立刻換了一副笑臉。

秦念眼光閃過高晴雪，瞬間明白眼前的狀況，他把手里提的兜塞到肖昕懷里：“我去買了點菜，幫我拿一下。”

肖昕只好抱住一大兜的蔬菜，又跟隨秦念出了電梯。

“秦教授，我等您好久了。”高晴雪硬著頭皮迎上秦念。

“高同學，我今天約了肖昕，不便會客，抱歉。”秦念硬梆梆地拒人千里，臉上連個笑容都沒給。

畢竟，高晴雪是他實質上的情敵，而且，她剛才是在欺負肖昕。

如果高晴雪是個男人，他早不客氣一拳揮過去。

高晴雪眼睜睜看著秦念開了房門，與肖昕一起走進去，然后，門無情地關上。

一定是肖昕在背后做了什么！高晴雪斷定，指甲狠狠掐進rou里都不自覺。

肖昕一進門，秦念剛剛高冷的人設立刻崩塌，他臉上溫和的笑足以融化冰雪、催生花朵。

“我知道你會過來，所以早早就去買菜了，中午想吃什么？”秦念接過菜放到廚房，隨口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會來？”肖昕忍不住問，秦念可別說他會神算。

秦念回到肖昕身邊，深深望著他的眼睛，肅斂笑容很鄭重回答：“因為我每天都在等你。”

天吶，這也太會撩了吧！肖昕的心重重一忽悠，目光承受不住躲閃一旁，一句話便脫口而出：“你的喜歡，有多久保質期？”

“保質期你說了算，如果你是認真的，我們就結婚，一輩子。”秦念的唇落在肖昕紅透的耳珠上。

他的保質期也許沒有一萬年，但是他可以保證一輩子。

“結婚？”肖昕被嚇到，瞪大了眸不可思議望著秦念，仿佛，他真的是個怪胎。

戀愛還沒談呢，就要談婚論嫁，這進展也太快了吧？

要說結婚，肖昕真的沒想過，他以為，他們都只是一時興起，等膩歪了，就散了。

而且結婚要牽扯多少事？他連想都不敢想。

別說結婚了，就算知道他和一個男人談戀愛，他老媽血壓準會升高，他老爸也會一棍子廢了他。

……他不敢想，肖昕閉上眼睛，承認自己怯懦，“我做不到。”他無力說道。

秦念自然能夠體會肖昕的顧慮，他把肖昕埋進懷抱，頭擱在他肩膀上，閉上眼睛。

抱著他，就像抱著稀世珍寶。

“如果你還沒準備好，我不會強迫，一切按照你的意愿，……就當是一場奢侈的夢，請允許我，做這個夢。”

第11章大結局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是一年，肖昕按照原定計劃報名參軍了。

這一年，雖然是地下情，他與秦念心無旁騖地相愛，卻很快樂、很幸福！

更因為知道沒有未來，今天愈發顯得彌足珍貴，所以，他們都更加珍惜對方。

然而肖昕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