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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說好。 這樣一個千金大小姐,晚上不睡覺,在附近的亭子里彈琴,想干什么? 其實大家都知道,按理說盤兒該又要醋了的。可她非但沒醋,每次聽到琴聲都宛如打了雞血,還拉著太子鑒賞一二。 反應不似尋常婦人。 太子甚至懷疑之前她總是開窗子看外面雨停了沒,就是在等這琴聲。 且不提江瓊這種雨天還頂著初春的寒氣在外面彈琴,這邊盤兒也就振奮了一下,就又開始打哈欠了。 也是該歇下了,這種天不冷不熱用來睡覺是最好的。 她最近好像有點嗜睡。太子瞥了她一眼心想。 洗漱上了榻,盤兒乖乖去里面躺好,外面依舊琴聲悠悠,隱隱夾雜著些哀怨,似乎在說高山流水知音難覓。 太子就好奇上了,“怎么小醋包這回不醋了?” 盤兒就等太子這話,她猜他肯定憋不住。 “我為何要醋啊?” 太子半靠在枕頭上,瞥了她一眼,一副‘你就別裝了,孤就等著你醋’的模樣。 當然這是盤兒從太子的表情中讀出來的,其中還加了些她的腦補,但她肯定不會說實話。她也來了精神,坐了起來,雙腿盤著,一副要跟太子促膝長談的模樣。 太子去拉她,讓她躺好,她還有點不解,太子瞥了她肚子一眼,盤兒就有點窘窘的,現在才哪兒到哪兒,她肚子一點都沒顯,怎么可能窩著肚子。 不過太子這么體貼,她還是受用無窮的,順勢就靠近他懷里。 “我就不懂了,殿下為何會覺得我會醋?” “難道不是?” “殿下連她長什么樣都沒看見,就因為一個琴聲,妾身為什么要醋啊?會彈琴很了不起?妾身的琴藝雖然不是極好,但也能彈幾首曲子,我犯得上去醋她?” 太子沒說話,但明顯是在說就是如此。 “再說了,大家都說好的,里面肯定有蹊蹺。就拿妾身自己來打比方,小時候我是我們住的那一片最漂亮的小姑娘,不是我自夸,我長得好,待人又有禮懂事,那些大娘大嬸們人前都夸我好。 “你道怎么著?其實那都是表面上,私底下沒少有人說我長得不像我爹,肯定是我娘回娘家時偷人生出來的,還有人說我娘那會兒回娘家回去那么久,就是嫌棄我爹沒本事,跟人跑了,后來人家又不要我娘了,我娘才回來的。” 盤兒勻了口氣,繼續說:“你看,就是普通的市井百姓,也有這么多是非,不能說人性本惡吧,只能說有些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反正一切不合乎常理的,都能讓他們猜出點故事來。 “我家以前住的那地方,殿下沒去看過,是整個揚州城最破的地方,又臟又亂。住那里的人都是這個城里的下等百姓,都是些做苦力的、澡堂子里給人搓澡的、裝神弄鬼的道婆、逢了紅白喜事給人做吹打的、走街串巷的賣狗皮膏藥的、坑蒙拐騙的地痞,也就是常人口中的下九流。 “大人忙于生計,不免就疏忽了孩子,里面的小孩沒幾個收拾得干凈的。像我娘那個人,性格要強,窮是窮了點,家里孩子大人都要收拾的干凈,平時才舒服。可在那種地方,你干凈你不合群你就招了人眼,再加上我爹那個人木訥,說好聽點叫憨厚沒脾氣,說難聽點就叫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 “男人立不住,女人就得厲害,不然一家大小在那里都會受人欺負,所以附近的人都吃過我娘的厲害。再加上我跟我哥他們,在孩子堆里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了,幾樣加起來就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了。你說她們傳的那些話不是故意挑事么,就為了這事,我娘跟幾個婦人打了好幾架,說要撕了她們的破嘴。” 盤兒興致來了,一頓夸夸其談。 她也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太多,不好意思地側頭對太子笑了笑,趕緊進入正題:“我打這個比方的意思,就是說這樣的才是常態,一樣東西它不可能十全十美,有人說好,必然會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說不好。都說的好的那是什么?咱們現在住在江家的園子里頭,上上下下的人都姓江,所以有些話不可盡信。” 太子也來了興趣,睇著她:“你說了這么多,就是想說江家的姑娘不如張來順打聽來的那樣,既賢淑大方,又溫柔得體,還長得極美。” 盤兒拐著彎說人壞話也不含糊,點點頭:“差不多是這樣吧。” 太子笑了,只笑不言。 她被他笑惱了,嬌嗔道:“難道我說得不對?” “對,怎么不對,孤才發現你很聰明。” “我一直都很聰明的。” 見太子又不說話了,她又惱了,“難道不是?難道殿下不覺得我聰明?” “有點小聰明。” “就只有點小聰明?” 太子笑著說:“好吧,比小聰明還多一些。” “就僅僅是這樣?” “這樣難道還不夠?你看你說了這么長的故事,就在拐著彎說別人弄虛作假,不如人說的那樣好,”太子本來慢條斯理在說,見她有了惱羞成怒的苗頭,忙加快語速:“關鍵是孤還覺得挺有道理的,你說你是不是挺聰明的,這樣就不錯了,孤平時可不怎么夸人。” 第60章 見太子說自己是個小醋包, 盤兒聽見就當沒聽見。 在恰當的時候適時醋一下,關鍵他也吃這套, 不是挺好的。 “琮哥, 你說江家人想干什么?想把女兒送給你?” 太子睨著她的頂發,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我倒不是明知故問,我就是覺得江城挺聰明的一個人,怎么聰明人還干這種老套的事?” 這陣子盤兒明眼可見太子對江家的態度漸漸緩和,若說以前太子是被江家的富扎了眼,還扎了心, 當然這是盤兒的形容詞, 其實太子不過是在她面前言談之間露出了些苗頭,人前是極為沉著的,頗有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架勢。 那么現在太子的態度已經極為緩和了,反正就盤兒聽到的最近他贊江家的話是越來越多,以前那種時不時譏一句的幾乎沒有再出現。 江家人能做到這樣,說明掌家人極為聰明,懂得平衡露富與含而不露的精髓。也就是說, 他即使露富了,也會讓你視若平常, 甚至還會做一些其他別的事,以此讓你覺得他的用處比他的富有更大的用處。 盤兒相信哪怕是成安帝南巡來到江家, 肯定也經過這樣一番心路歷程。 你一個做鹽商的比我這個天下之主還富有,是想自己給自己招禍?可既然能坐到成安帝乃至太子這個位置,目光必然不會局限在小小的銀子上頭。 試問, 天下都是你的,就好像你有一個很大的餅,你還會去在乎餅上的那顆小芝麻?就算這顆小芝麻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