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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皇家出巡, 連出門的儀式都無比繁瑣。 等從通州碼頭上了南下的船,已經是下午了。 盤兒本想推門進去, 聽到里面的訓斥聲,停了步。 張來順看見她, 踩著貓步走過來將她請到一旁后,才小聲道:“奉儀可是來尋主子的?主子這會兒正發火呢。” 能讓太子發火,也算是難得了。等張來順跟她說了個大致的來龍去脈, 盤兒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原來通州乃是運河終點,每天有成千上萬條船會來到此地,可打從前天開始,因為南巡隊伍之事,通惠河就被禁止普通商船通行了,有不少南北通商的商船如今都停在天津等著開禁,以至于造成河道擁堵,百姓怨聲載道。 這事太子本來不知道,還是南巡船隊碰見進京述職的河南布政使高邑。高邑見到御船,以他的品級自然不是遠遠避開,而是該上船來請安問個好。尤其他和太子有舊,曾在太子幼年時給他講過經義。 太子就是從他口中得知這件事的,高邑也是隨口一說,說要不是他坐的官船,又打出自己的旗號,恐怕不會給通行,有不少船如今都堵在天津外頭。 這不,高邑前腳走,后腳太子就把隨行的太仆寺少卿舒大人叫來發作了。 “既然殿下有公務在,我還是先回去吧。” “千萬別……”張來順情急之下,差點沒上去把盤兒的腿抱住,他陪著笑,笑得格外討好:“奉儀主子,您可千萬別走,殿下之前就說了,奉儀若是來,直管領進去就是,您還是在邊上等等。奴才領您去坐一坐,也就是喝盞茶的功夫。” 盤兒又怎會不知張來順在想什么,太子怒成這樣,等里頭的舒大人走了,還不知會發生什么事,有她在里面擋一擋,反正凡事也找不到他們頭上。 一群耍滑刁鉆的奴才! 不過盤兒也沒拒絕,畢竟她也有些擔心太子。她跟著張來順去了旁邊一間臨著水的宴息處坐下了,這屋子里有一排檻窗,此時檻窗大開,可對江面上一覽無遺,果然是好景致。 書房里,此時太仆寺少卿舒平來是冷汗直流,也滿腹委屈。 可他也清楚太子正在怒上,容不得他辯駁,等太子去了書案后沉著臉坐下,他才開始小聲解釋什么慣例就是這樣,也是為了大駕的安危,反正說了挺多。 太子這會兒怒火消下,也清楚自己是遷怒了,積弊已久的事情,還真怪不上一個小小的太仆寺的少卿。 可打從京里出來,從通州驛館,到出行啟航,這一路繁瑣的種種,都讓他有種不厭其煩感。 他從小生在皇宮長在皇宮,也清楚皇家規矩繁瑣,有些東西讓外人來看,都是些不必要的步驟,可既然存在這么多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已經出京了,還是這種樣子,那是不是之后他每到一地,當地官員都是大張旗鼓夾道相迎? 太子只想到四個字,勞民傷財。 太子不是個做事沒章法的,倒也沒再繼續發作,只是讓舒平來在明天之前交一份接下來的行程以及到地方的安排后,就讓他退下了。 這個倒是難不到舒平來,因為在南巡隊伍出發之前,禮部就列過一系列章程。例如幾日到達天津,幾日行經德州、清江等地,這些都是提前定好的。 按理說這個細則該拿給太子看看,但因為南巡隊伍啟程的太突然,事多繁忙,就暫時忘了這事。 所以他也沒走,用口頭就把大致跟太子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朝廷不會強要求地方官員接駕?” 舒平來點點頭:“大致是這樣,但您要知道難得御駕南巡一次,那些地方官好不容易目睹一次圣顏,肯定會費盡心思接駕的。其實像這種事,殿下不用煩憂,即是人情,又是慣例,那些地方官鉆營官場多年,深諳輕重之深淺,不會做得太過。” 對方還有剩下的話沒說完,但太子已明白其中深意。 這種事于他來說,也不是沒有好處。 太子既是朝廷的面子,又是穩定江山社稷之必備,有了太子,就不容易鬧出爭儲之事,朝臣們的心就不會亂,只會一心一意為朝廷做事,而不是結黨營私,勾結傾軋。 雖如今的局面已經有這種傾向,到底有他這個封儲已久的太子在,那些蠢蠢欲動的朝臣不敢輕舉妄動,其他人自然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可太子到底是什么? 很多時候就是一個標志,有了這個標志就代表出生正統,乃天選之子。可太子這層標志背后的人又是如何,那些朝臣們并不知道。所以太子入朝不光是為了培養太子熟悉朝臣和朝政,為以后接下皇位打下基礎,也是為了讓朝臣們對這個大位繼承人有個具體印象。 他因成安帝內心偏頗,一直入朝被阻,好不容易借著成安帝登泰山祭天之事,想拿下監國權,又被人回馬一槍支出京南巡。 看似被撇開了,其實這也恰恰是他的機會,不是想多和朝臣們來往熟悉嗎?可別拿地方官不當回事,恰恰是這種占據了整個朝廷大半以上江山的地方官,才是朝廷真正的基石。 太子冷靜下來了。 他看了舒平來一眼,覺得這個太仆寺少卿有點意思。他以為成安帝安排舒平來作為這趟南巡的隨侍大臣,此人定少不了給他找事鬧幺蛾子,沒想到他竟會提點他。 轉瞬太子也就明白為何會如此了。 什么叫做名正言順?為何太子之位人人都想?想的恰恰就是這份名正言順。因為名正言順,朝臣都視他為正統,他所認為的提點其實于這些人來看不過是下意識所為。 從龍之功人人想,與其跟著別人,何不選了他這個最正統的太子? 這也許就是成安帝為何會千方百計阻攔他入朝的真正原因。 太子緩和了面色,道:“舒大人,須知通惠河乃通往京師運河的唯一通道,僅因南巡之事,便因此致民商之船盡皆被阻,太過興師動眾,也與圣太祖皇帝南巡之初衷違背。孤這趟是第一次出京,你作為這次隨侍在側的總管大臣,孤對你寄予厚望,還望你能了孤之所想解百姓之困,所謂慣例人情通俗也,一切都要基于不勞民傷財之上。船隊馬上就快到天津了,天津歷來是京城的門戶,又因南巡船隊,多些民商船被阻在此,這次可萬萬不要再發生此類之事。” 舒平來聽了這話,似是非常感動,當即大拜后高聲:“太子大賢!下官在此替百姓叩謝太子賢德。殿下放心,下官這便下去拿出具體章程,再與天津當地官員商議,盡量做到不勞民傷財,不因南巡隊伍阻擾了百姓日常之行。” 舒平來退下后,太子獨坐半晌,方站起走了出去。 盤兒正坐在窗前,看江面上的風景。 她突然想起當初她進京